正要离开的赖主溥突然又回头提醒道:“这后头还有一间旧案牍室,是存放二十年的案件所在,你们去打扫之时可莫要走错了方向,这案牍室在左边小径,而非右边,可莫要记错了。”
这时有人问道:“这走错了,返回便可,如何听着主溥之言好似有郑重提醒之意?”
“难道这右边有何特殊之地?”
赖主溥抓着手中的案卷敲打在说话之人的脑门之上,恨铁不成钢的道:“我好心提醒,你们还不做一回事?”
“诶诶诶,主溥饶命,”该人嬉皮笑脸的托举着赖主溥打来的手,道:“还请主溥赐教,我等虽然来了这大理寺也有些时日了,却还是两眼一抹黑,好些事情都还不清楚,就怕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赖主溥收回被托着的手臂,道:“这左边就只一座旧的案牍室,而右边却是前往后院的其中一条道路。”
后院,众多书吏纷纷对视,这后院厨房他们也不是没有去过,但是都是从前院侧边的小路过去的,他们一直以为那才是去往后院的唯一之路。
却不曾想原来还有一条。
不过看赖主溥这个样子,这条路不是他们走的,难道这路还是有区分的作用?
“赖主溥,那这右边这条路...我等为何不能去?”
赖主溥见他们还在问,便就知道他们还未知道其中的一二,便道:“这右边可不是直达后院风无关之处,这右边一开始可就只住了薛少卿 一人,而薛少卿其人常年住在这大理寺后院之中,不着人照顾,很是特立独行,于是上头想着这右边还是单独住着,也挺好的,不然这几天一吵架,几天一告状的。”
“这...”众人相视一眼,心中不由对于薛少卿的模样变得严肃许多,其中不乏连日来对于薛少卿等人的介绍,尤其是薛少卿查案时留下的丰功伟绩。
而赖主溥此刻咽下的含糊不清的一些话,反倒是使的他们对于薛少卿的印象是变了又变。
“ 薛少卿是一个不喜太过热闹之人,这些年这右边的院子中除了薛少卿一人居住便就这只有这宁娘子一人住了进来。这右边,总之莫去便就是,那处自会有人处理。”
说着赖主溥突然发现这在场的书吏好似少了一人,“欸,我这算来算去,你们好似都少了一人,是谁?去了何处?可有请假?”
“哎呀!”
赖主溥循着声望去,只见其中一名书吏拍着脑门道:“赖主溥,方才我便就想要说来着,这少的一人乃是那白书吏,刚刚便有人隐约见着这白书吏朝着右边去了,他这手里还拎着抹布与水桶。”
其余人面面相觑,道:“他莫不是将右边也当做是需要整理打扫的案牍室了吧?”
这时赖主溥面上方才显得焦急了几分,追问道:“去了右边?可是确认看见人确实往这右边去了?”
“不敢瞒着主溥,确实见着这白书吏朝那右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