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侧身让他进屋,看他弯腰把路远抱上床,芳芳忍不住想转圈圈,眼睛里不停的往外冒粉红色的爱心,感叹道,这人怎么这么帅啊!这身高,这身材,这脸,这大长腿,这弯腰的曲线,这结实有力的臂膀,简直是精品啊!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看得都忘了上去帮忙。
任逸飞回头见她还在门口站着,问:“还有事吗?”
“哦,没,没了,再见。”芳芳收起一脸的花痴,依依不舍的摆摆手。
“哎,请等一下。”
“好,怎么了?”芳芳忙转身回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不会是看我人美心善,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吧?嘿嘿,省得我跟英男开口要了。
任逸飞不好意思的说:“能不能请你帮我照看他一会儿,公司有事儿需要回去一趟,我下去找个同学上来。”
“好,当然可以了,我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明天还要处理理赔的事情,今天也走不了。”芳芳热心的答应下来。
“那麻烦你了,我尽快找人上来。”任逸飞欠了个身就拿包出去了。
芳芳又想起一件事儿,调高音量冲他的背影问:“你晚上还回来吗?”
任逸飞站定,回头,垂眸想了下:“我尽量。”
“好!”芳芳笑着冲他挥手再见,直到背影消失在转角,她乐得嘴角快扯到了耳根,觉得自己像送老公上班的妻子。
任逸飞顺着走廊朝电梯走去,前方一个房间门打开,一个人背着包走出来,顺手带上了门,在他前边大步朝前走,任逸飞整个人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击中,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他觉得那就是他,那个让他夜夜难眠,痛彻骨髓的人,看那人渐渐远去,他反应过来,脚步虚浮的追上去,像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不经意瞥见了光明,等他追上去,电梯只剩下了一条缝,他一把抓住了一侧的电梯门,电梯应声打开了。
电梯里的人被吓得一个激灵,瞪着眼看着他,不是他,任逸飞胸口剧烈起伏着,此时被铺天盖地的失望淹没,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冲电梯里的人低头说了声:“不好意思。”就默默地站在了电梯一角。
电梯那人悄悄地离他远了点儿,把背包抱在胸前,电梯门一开,就逃也似的冲了出去,任逸飞走出电梯时,已恢复了往日的淡定冷清。
他本来想找个男同学上去,可一眼看过去,此时都东倒西歪的,没有几个是清醒的,任逸飞找到了徐迪,徐迪一听,兴奋地眼睛都亮了,捂着嘴不敢相信道:“真的?!我们中标了!”
接着立马摇摇头:“我看还是我陪你去吧,这里这么多同学呢,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而且去了免不了又要喝,我还可以帮你挡一下。”
“我能让你一个女生帮我挡酒吗?”任逸飞轻笑一声。
“那你一个人也不行啊,你要是喝醉了谁来照顾你?他们还不知道去多少人呢?”徐迪看他笑了,语气不自觉得带上了点儿撒娇的意味。
任逸飞想了一下,正好可以趁路上的机会跟她说清楚,就点头同意了。
“那我去跟英男说一声,让她找个人照顾路远。”徐迪像是怕任逸飞反悔,说完就匆匆去找路英男了,任逸飞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这些年追他的人不少,有男有女,其中不乏俊男靓女,不少人在别人眼中可称得上男神女神,可是看着这些人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就像看一棵风姿不错的树,一朵漂亮的花儿,一幅精美的绘画,会赞叹,会欣赏,可是却无法交流,自己的喜怒哀乐不会被牵动, 他一度怀疑自己失去了爱的能力,可是刚才那个侧脸却让他瞬间心跳加速,热血沸腾,原来只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他。
“走吧?”徐迪站在他面前,冲他灿烂的笑着。
俩人一路赶往会场,他们公司之前一直在争取一个大型项目,如果这个项目能拿到手,将会是他们公司进驻A市以来拿到的合同额最大、涉及地市最多的项目,借此项目可以打开A市的市场,也能跟各地环保局建立联系,所以刚才一接到电话通知他们中标了,任逸飞就急着回公司准备合同,及相关工作计划,下午双方会开一次见面会,谈进一步的合作计划,晚上难免要一起吃个饭,吃饭嘛,难免要喝酒,甲方财大气粗,作为刚从地市做起来的他们,自然要把甲方伺候好。
一路上任逸飞接了好几个电话,等打完电话,也到了他们位于新区的公司,一路上竟然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跟徐迪说。
……
路远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被鱼钩勾住了嘴,任他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突然,一股液体灌进了自己的嘴巴,他感觉自己要被淹死了,可是嘴巴被狠狠地捏着,他喘不过气,觉得自已要窒息了,拼命地煽动自己的鳍,命悬一线之际,他一个鲤鱼打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起来的过程还碰上一个硬硬的东西,他“嘶”的一声捂住了头。
几乎同时旁边“啊”的一声,然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路远慢慢的睁开眼睛,适应了房间昏暗的光线,见一个人捂着头倒在地上,旁边是摔碎的玻璃杯。
路远慌忙低头问:“你没事吧?”一低头一阵眩晕差点儿栽倒在地上,他又忙依靠在床头。
地上的人放下了额头上的手,路远这才看清,竟然是那个撞自己的二货!
“你!你想干什么!”想到自己刚才做的梦,又见地上摔碎的玻璃杯,路远吓得连连往后挪,双手交叉护在自己胸前,一脸惊恐的看着芳芳。
芳芳“……”
我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眼疼!
芳芳懒懒的掀起眼皮,送给他一个大白眼,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我为了不赔你的修车费,想把你毒死,谁知道没成功,这样你满意了吧?!”
路远转动着他的小眼睛,看看芳芳,又看看地上的玻璃杯,注意到芳芳额头上起了一个包,也感觉自己刚才反应过激,放松了身体,清清嗓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刚才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然后被人灌什么东西,差点儿被淹死。”
芳芳冷哼一声:“鱼还能被淹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路远心里狡辩道“做梦哪还能那么严谨啊”,嘴上却没吭声,心虚的问:“你怎么在这儿?飞哥呢?”
芳芳本来在房间看着路远,谁知道看着看着自己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路远在说“水,水”,想着他是渴了,好心的起身给他倒水,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