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长相貌美眉眼带着些英气,褪去了黑甲,穿着一身红衣,常年在战场上厮杀,身形修长又有型。
此时两人骑着马慢悠悠的靠近湖边。
她面带笑脸凝着宫斯年,眸子多了些亲切,“斯年,你这次是真喜欢那个谢景?倒是难得,铁树开花了。”
宫斯年瓜裂!
他那是明哲保身!
他笑着眺望远方,依稀能看到高山之上融雪的高松与望不到边际的雾云,最后视线停留在前方清澈见底的湖畔。
宫斯年:“或许吧。”
突然,肩膀被一拽,宫斯年整个跌下,但很快夹紧马身弯腰悬着立马稳住身形坐好。
他略微一惊,这手速和力道是想要把他拖下马啊。
“二姐,你不厚道!”
宫白安露出一抹赞赏,凝着面前浅青色长衫的少年,精致的脸庞褪去了不少稚气,“不错,一年不见,进步不少。”
就为这?试探他?
他现在都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宫家人,对他失忆一事,好像并未惊讶。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你喜欢就好,若不喜欢,别强求。”
“嗯,我明白。”
这你得和谢景说!
眼见宫白安下马,从马侧身口袋拿出几根段棍和钓钩丝线,边走边组装起来。
乍一看,怎么有些像钓鱼竿?
宫斯年坐在马上,望着她组装好,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盒,刮出一抹褐色蠕动物挂着甩进了湖里,自己原地盘膝而坐。
湖面还流着不少河灯,冰渣碎片与河灯一起漂泊无定。
宫斯年:“……”
这是拉他出来钓鱼来了。
宫白安头也不回,手抵在膝盖撑着下巴,懒散阖着眼开口,“下来吧,另一边还有,过来陪二姐钓钓鱼。”
宫斯年仰头看了眼风景,暖阳笼罩,空气新鲜,吸入肺内每一寸总能愉悦。
他下马,从另一侧拿出,学着宫白安组装,从她盒子里抓起不知名活体勾起扔了进去。
“爷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好吗?”宫白安没动,闭目养神似的撑着下巴开口。
宫斯年将鱼竿固定,双手撑朝后撑地,好不快活。
“他挺好的,比较宠我。”
宫白安嗤笑一声,“宠你?宫家上下谁不宠你?”
嗯…这语气怎么有些埋汰?
“二姐,你回来不用去禀报陛下吗?”
宫白安这才掀起眼皮,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瞧他,浑身散发着无形威压。
“禀报陛下?他估计都要炸开锅了,哪还有心思来管我?我回来是一人快马加鞭的,军队还在后头呢,过几天去也无妨。”
“我们宫家,不惧这些。你出门在外不要太怂,不然被我发现小心我揍你!”
宫斯年:“……”
我去!这就是将军气势!
两人静静坐着,时不时聊几句,钓了一条鱼,等到暖阳高照,这才动身回城。
这二姐,是个钓鱼佬。
回城在长平街上,遇到了潘多三人刚从一家酒楼走出来。
三人脸色不咋滴,像是有心事。
宫斯年现在看到武高弛,心里就有些不自在,感觉不太能和他面面相待了,没想到此人如此奔放!
梅俊看着宫白安,眼睛都在放光,开心的凑到跟前,“白安姐姐,你回来啦!”
宫白安拽着马缰绳,红衣身形如松,淡漠的点点头。
有情况啊,这是。
宫斯年心里暗暗搓小手,梅俊眼里一看就是对他二姐有意。
潘多朝马上的宫斯年挤眉弄眼,最后瞧着他没看出来,招手上前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