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紧张的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攥紧被单,感官被无限拉扯放大。
窗外的雨下的稀里哗啦,砸在地面汇成水流飘向了远处。
几番折腾下来,他听着雨鸣,疲惫的瘫在谢景怀里,沉沉睡去。
谢景动作轻柔的抱着他,为他掖好被褥,披着外服坐在榻上打量着人儿。
薄汗微微染湿了他的墨发,柔顺的散在枕边,平添几分唯美和幽静。面如粉脂渐渐褪去,长睫铺洒的暗影好似神秘,殷红的软唇肿了些,显得更加丰润。
睡的香甜,美的让人爱不释手。
他喉结一动,低头吻了下去。
窗外风声沙沙,一抹黑影停驻。
谢景温柔的给宫斯年拨开眼前发丝,盖好被子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黑影恭敬的将信封递上,声音嘶哑,“主子。”
谢景静默的瞧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两个人,两指接过。
“一个月,换了侍卫和禁军。”
黑影没有一丝犹豫,低着头,默声道:“是。”
黑影隐入夜色,消失不见。
谢景进屋,拆开信封扫了眼,递到烛火之上,蹭起一簇猛烈火焰。
有人想死,他不介意帮忙。
真是无趣,还好他有年年。
捻着指尖的纸屑,视线定在手指间干涸的白色,饶有兴趣的抬起细细嗅着。
闻着像烟气缭绕的檀香味,内又夹杂着些淡淡腥气。
他黑眸幽深,舔舐一口,笑着走近榻前,褪去衣物抱着宫斯年,凝着他脖间留疤的咬痕和深浅不一的红点,心情很好的凑近嗅着,手指尖随意挑起他脖间项链瞧着看。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着时间交融,宫斯年身上沾满了他的气味。
谢景闻的欢心,抱紧怀里人入睡。
……
天刚蒙蒙亮,宫斯年起身在屋里藏了些用如意瓶换来的吃食,这皇宫的饭菜他也不放心让谢景吃。
古代皇室之人被下毒的事还少吗?!
万一他噶了,自己回不回的去现代不要紧,要紧的是如意瓶万一没了那可咋整。
如意瓶,他的生活念想!
他的劳动报酬!
谢景坐在床边乖巧的看着他,宫斯年像是没瞧见他似的,自顾自的小声说着话。
“我先回趟宫家,晚些再来找你。你保护好自己。”
宫斯年朝谢景打了个wink,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随即,门一开,冷风呼啸而过。吱嘎给关上了。
谢景脸黑的不像话,走之前都不抱抱他!亲亲他!
突然,唇上触碰到柔软的东西。略冷的寒气铺面而来,他心中一喜,甜丝丝的,抬手就想要将看不见的人儿揽紧,好好欺负一番。
宫斯年有了经验,哪还会让他得逞。
快速躲过,隐身的小脸笑的贱兮兮,“真走了,你自个小心。”
门轻声开,又轻声关上。
谢景忍着火躁,脸黑的深沉。
宫斯年飞出清秋阁,停在一片池子边上,细细洗着早已干涸的白痕。
谢景这厮,好像爱上了手动挡。
真的,嗯,他一想到那玩意,心里就发毛。
这厮,真的很恐怖…
下了一夜的雨,冰冷的空气里尽是混杂着泥土的青草香味。
回到轩阳院,他沐浴完就去找了奶奶,昨天没打招呼就跟着进了皇宫,奶奶没看到他人应该会担心。
回来的早,正好赶上奶奶和二姐吃早膳。
“奶奶,二姐。”
“去哪了?昨天晚上找你都没找到人。”
宫斯年接过奶奶递来的早汤,“出去了趟,晚了就在外头住了一宿。”
“斯年,听说咱家玉鹤楼又多了些评头好的菜系,等会陪二姐去尝尝?”
宫白安长年在中州边境驻守,关系好的伙伴都在那,瑞金城倒有些陌生,出门玩也只能叫上宫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