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在他怀里挣扎着,越挣扎越吃力。
烧烤架还有肉呢,他着急的扑腾着双腿推着他。
谢景突然和他对视着,声音低沉暗哑:“年年别动。”
宫斯年真的被他烦死了,压根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烤肉要焦了!”
“你很想离开我?”
宫斯年对上他的黑眸,有些慌,“没有!我只是被关太久了,想出去玩。”
谢景脸色这才好些,将人抱下来护着抬手去翻着烤肉。
午日高照,
两人吃着烤串荡着秋千,晚春的风带着凉意吹走热气。
谢景抬手细细为他擦拭油渍,将烤鱼处理好递给他,“晚些为我画个你的小布偶可好?”
“好啊。”
看在他这般伺候的份上,他勉强答应了。
吃饱后他窝在谢景怀里睡午觉,催着他荡秋千。
谢景将人护好,慢悠悠的荡着。
两人随着风乘在午后的阳光里,温暖和煦,花香悠然卷进空中,一切都宁静美好。
谢景低头凝着怀中人,初见时的短发已经长至胸前,被日光染上了一层自然橘红色。肤如凝雪,长睫似羽扇般安静展开着,盖住了眼睑一大片阴影。
他好想永远停留在这一瞬。
睡的正香甜的宫斯年忽然被人钳住下颌,夺走了呼吸。
宫斯年:“……”
这人怎么这么闹腾。
“年年,该起了。”
他烦躁的睁开眼瞪着他,不想说话。
谢景将人拦腰抱进屋里,坐在早已准备好的案桌边。
“年年,开始画吧。”
大角牛都不是这样使的。
谢景围着他将所有东西摆好,饱蘸着墨后放进他手里。
“你别闹,我来画。”
谢景抓着他手,乖顺的蹭着他肩头,“不嘛,我也想画。”
真的拿他没办法,“好好,你别捣乱。”
画稿初步成型,小Q般宫斯年诞生。
“好了。”宫斯年搁下笔,伸了个懒腰想要从他怀里挣脱。
真的挣脱不开,就像铁网一样。
“别抱了。”他现在都不敢乱说话,就怕踩到谢景雷区,自己又遭殃。
谢景将画稿一收,把人转了身。围在案桌就开始亲。
折腾了几番,宫斯年老实了。
谢景就像一潭危险重重的沼泽,越挣扎陷的越深。
夜晚,谢景抱着熟睡的宫斯年从皇宫飞出。快速朝宫家方向靠近。
宫家府外站着一排黑甲队伍,最中央有辆浅金色大马车,马车外都是熟悉面容。
“免礼。”
谢景拦住要行礼的一群人,轻脚上马车,福伯连忙拉开马车帘子。
慕氏听到动静睁开了混浊的眼眸,在看到那人怀中人时,闪着清明的流光。
谢景轻声将人抱上车榻,坐在旁边仔细凝着,“护好他。”
慕氏呵呵一声,“自然,右党人已摸索到方位,在城西赌场下的搏斗场内,应当不止这一批人,你妥善处理。快回去吧,我们该启程了。”
谢景指腹轻柔的抚过他脸颊,靠近亲着。
慕氏毕竟是过来人,还能镇的住,“你快些走,免得打草惊蛇。我将两孙女留下帮你,能做到何种地步且看你造化。”
“嗯。”谢景低头最后看了眼,起身拂袖离开。
屋檐高顶之上,身穿暗黑衣衫的人与黑夜融为一体,低眸留恋的望着眼下一群快速离开的队伍。
直至车队消失不见,他眼底的情绪翻涌而出不再压制,似鬼影般消失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