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玉木憋了会,坦白说:“我想带他回北朝保护他,他不肯,我就把他绑来了。我是想好好对他的,可是他一点都不听话,我是没办法才这样的。”
他上前几步语气激动,“我没对他做什么,要不是你给我看那个,我也不会没忍住!”
宫斯年可不乐意了,为自己反驳:“怪我?做错事怪我?你最好祈祷宋子默不计较!”
“他不喜欢你,你也听到了,别纠缠了。”
“不行!我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宫斯年看他眼神清澈闪着愚蠢的光芒,哭笑不得。
这是二代谢景版本吧。
“喜欢,不是霸王硬上弓。你那般做法,两情相悦的人玩那叫调趣。你丫的这叫蚂蚁拱大石,犯糊涂!”
“他不是物品,是个人。不管你有多喜欢,都不要去伤害他。”
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干这事?
说多了也没用,他转身往回走,“他暂时住我那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不行!”厍玉木上前就是一顿操作,不肯放人。
宋子默看宫斯年眼神都不对,留在宫斯年身边,那他还能有希望?
宫斯年侧目看着他闹,突然反手警告,“再BB,巴掌伺候。”
刚和厍玉木拖拉拽回到马车边,阿飞就走了过来。
“少爷,家主喊你过去一趟。”
“嗯,好。”宫斯年转身往奶奶马车走,突然停住脚步,又折了回来,“你去找姜先生给我马车里的朋友看看,派两人守着马车别让厍玉木靠近。”
“是,少爷。”
宫斯年大步跨进马车里,瞧着奶奶在看一行文书,“奶奶,你找我?”
慕氏缓缓收起,平静的说,“听福伯说,厍玉木那小子绑了宋家嫡子过来。谢景居然放了他,当真稀奇。”
这事,谢景干的不错。
忽然慕氏收了笑一脸严肃,语气透着丝凉意,“孙儿既然知道他的宋家嫡子,那就应该明白,此子不能留。”
宫斯年听出了意思,心里一惊,连忙开口,“奶奶,冤有头债有主。是宋宏放和梅兴安两人害了父亲,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宋子默他并未参与此事,奶奶咱不应牵扯无辜。”
“你爹娘和那十几万宫家军又何尝不无辜?”她想到往事种种,心头就像堵了块大石头,连喘息都要拼尽全力。
“奶奶,冤冤相报何时了。放过他吧,他是我朋友,我把他送回去,可好?”宫斯年抓着奶奶手可劲儿撒娇。
奶奶可是掌握重权之人,他还得靠大腿。
慕氏眼中冷寒敛去沉思片刻,轻拍他手背,“好,奶奶依你。”
宫斯年满意的很,哄着老人笑呵呵的好一会才回去。
外面天色黑蒙,繁星都藏在了云层中看不太清。
他走回马车时,阿飞还留在原处等着。
“阿飞,姜先生怎么说?”
阿飞将马车帘拢开,让人进去,“少爷,姜先生说无大碍,多休息会就好了。”
“好,你去备热水和套衣衫过来。”他吩咐完跨步往里走。
“是,少爷。”
马车里的人躺在榻上安静睡着,宫斯年轻脚在小案桌上坐下,拿出纸墨给谢景写信。
白鹰飞的快,基本五日左右就能回到信。
有一次他没回谢景信,这人直接放了一群信燕过来,每个脚上都绑着赤|裸裸的威胁信。
他抓耳挠腮,着实不知道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