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默脸色平淡,看了眼已经与自己同步的厍玉木,继续目视前方走着。
宫斯年认为古代人学问普及的不及时,教育也不到位。
以后有机会和谢景提一句,璃朝的孩子都得学知识讲礼仪,可千万别再出现像谢景和厍玉木这种又疯又不讲道理的人出现。
他真的受够了!
走宫殿如上山,但好在马能上去,不觉得有多累。宫殿宏伟而又奢华,一看就是大制作。
宫殿外一群人已经等了多时,站在主位的是位高大体健的白马尾老人。
宫斯年会对号入座,这人就是厍刚。
他下马后被奶奶招呼一起走着,四人一起上台阶往上走。
有点像颁奖礼是怎么回事?
厍刚在四人身上来回游走,最后定在白衣男子身上,眼中从震惊到茫然,等到人走近只剩兴奋之色。
猛地他视线下意识的与白衣少年身边妇人对视,立马收的一干二净。
这种眼神宫斯年不太喜欢,但他也不能说什么。人家是这里的王,万一惹他不开心了,自己得要人首分离。
慕氏上前笑着抬手拱礼,“北王好久不见。”
“已有四十余载。”厍刚笑呵呵的抬起双手扶她起来,“这便是你的孙子?”
“是。”慕氏转头将宫斯年拉了上来,“这是我的孙儿,宫斯年。”
“孙儿,这是北王,亦是爷爷的挚友。”
宫斯年微笑点头行礼,“参加北王。”
“倒是和宫阳眉宇间有几分相像”厍刚瞧着点头,温声道:“本王与你爷爷是旧识,不用和本王客气。此次舟车劳顿,现在都下去休息吧,今晚本王摆家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宿飞,带人下去安排妥当,切不可怠慢。”
“是。”厍刚身后穿着铁甲的男子应声领着众人离开。
宫斯年拜别后,眼神忽然对上了厍刚身后的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壮实,眼神中透了几分惊艳和贪婪,在宫斯年与宋子默身上来回横跳。
我去!
这天下的姑娘是不能让你们喜欢是吗?
旁边的厍玉木一脸阴鸷的瞟了眼自己的二叔,冷笑着领着自家妹妹回到父亲身边。
回府后,厍玉木跟着父亲走进书房,冷眼瞥过坐在案桌上的人,“父亲,你胆小怕事我可不怕,现在有个能扳倒二叔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用还是不用?”
厍光良脸上一喜,他与二弟争权多年,奈何没他手段狠辣一直被压着。
“是什么机会?”
“这你就不用知晓了,等着好消息吧。”厍玉木双手撑在椅子两侧,指骨匀长的手指有节律的轻搭手背,抵着下巴邪笑着。
厍光良犹豫不定,片刻还是开了口,“不会牵扯到我吧?”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这不直接给他人做了嫁衣,亏死。
厍玉木最讨厌自己父亲窝囊怕事的模样,他脸上一沉,冰冷启唇,“不会的事情就不要多想。”
他一想到那人看着宋子默的眼神,就想一刀斩了他的头,挖了他的眼!
他看上的东西,谁都别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