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斯年休息了会再次睁开眼,眉头紧锁的看着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汉子。
胃内缓和了些,他不舒服的低声说,
“都和你说了身后有人,还不信。”
听人劝,能活命。
“快!宫公子在里头!”
屋外传来一阵临近的急促脚步声,听频率人还不少。
砰!
宋子默破门而入,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快速奔向榻上面色有些苍白的宫斯年,“斯年,没事吧?”
宫斯年被他一拉,身子左右晃了晃。他赶紧拽住宋子默,再晃没事也得有事。
“我没事,别担心。”
“二王子!”一位侍从拨开一群人抬脚迈进屋,扑到中年男子身侧,将人翻了过来,露出脖颈还在淌血的暗红深痕。
他颤巍巍的抬手探了探,突然对着屋外大喊,“二王子薨了!快禀报北王!”
“来人呐!抓住杀害二王子的罪犯!”
宋子默一听刚要开口,宫斯年立马拽住他手臂,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他们现在被动的很。
妈的,居然被算计了。
“我看谁敢!”张红野拄着拐杖跨门而进面上不虞,皮笑肉不笑道,
“不问缘由就下此定论,是谁指使你做的?”
厍刚带着厍玉木等人急匆匆的从张红野身后走了出来,越过她上前脸色阴沉一片。
那个侍从连忙上前下跪:“奴拜见吾王,奴亲眼所见宫公子手中拿着短剑,而二王子脖间伤痕正是短剑所伤。”
厍刚负着手看着地上断了气的儿子,眼中毫无悲伤之色。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张红野,严肃道:“小歌,虽然我与宫阳关系亲切,但这事在未查清楚之前,本王是断然不会就此罢休的。”
“先将他关押好生看着,待查明后若凶手另有所人,本王定会亲自道歉。小歌,你看如何?”
张红野故作思考,给宫斯年送了个安抚的眼神,笑着拱手,“这是自然,全凭北王定夺。”
抓了宫斯年,这群带来的宫家军定要控制不住。虽然折了儿子,但也有了理由控制住他。
这样一来,宫家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宫斯年觉得自己是个屁,就没人来问下他的意见!
有人来问,他还会承认下。
看看现在,直接关押起刑?!
厍玉木两手抱臂戏谑的瞧了眼,最后视线定在了宋子默身上。
那人身姿纤长,俊秀的脸微低着,好像不太开心。
是因为他么?
很快,就不会了。
宫斯年被关进了一所院子里,院外守着一批人,可院内只有他一个人。
好嘛,不管在哪都有可能被关。
他还不如被谢景关着呢,好打商量。
一天了,除了送饭大哥,谁都没来找过他。
好歹来个人盘问盘问,他都觉得这是对一名嫌疑人最大的尊重!
那个二王子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敢这么大胆的对他。
被谁灌了迷魂汤,把自己作死了?
……
黑夜笼罩,月色隐匿在云层透着诡秘之色。
大王子府内,两抹身影站在长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