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里,哪个不是拼了命只为活下去的。
不远处的元一侧目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
宫斯年和谢景两人一起去洗漱,溪水清澈见底,自高处而下带着些还未散开的水雾,溪水底下鱼儿游的自在。
他指着水里较大的鱼,看着谢景,“我想吃鱼。”
“好。”
谢景走过去,看了眼抬手一挥,蓦的那条鱼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
宫斯年走过去这才看清,捕中鱼的是个极薄的小刀片,这东西在足够大力的催动下,确实有杀人于无形的效果。
“小景,你为何从未和我说过你小时候的事?”他看的越好奇谢景的想法。
虽然他知道,但是这和谢景自己说,感觉是不一样的。
谢景将鱼捞上来扔在一旁,洗了洗手,上去牵他,将他发鬓碎发撩到耳后。
“我小时候过的不好,如果年年想知道,我就与你说。”
“但,年年也要和我说你以前的事。”
宫斯年点头答应,和他一起走到溪边撩衣袖洗脸,最后拎着处理好的鱼一起回去。
他趁着谢景帮他烤鱼间隙,挨个去问有没有抹蚊虫叮咬的药。
结果大家都犯了难,大糙爷们儿谁有那玩意,他们都是带刀舔血过日子的人,身上顶多有金疮药。
他想小尿壶的好。
默默走回谢景身旁等烤鱼。
谢景翻了个鱼身,歪头瞧他,“去他们那干什么?”
“没事,问点东西。”宫斯年打开被树叶包着的盐巴,磨的很细,他递给了谢景。
视线落在他的脖颈处,被蚊子叮咬处有些肿了,这古代蚊子居然这么毒。
谢景这么能忍?都不挠一下。
本就天气热,两人离火堆又近。宫斯年看他出了些汗,那蚊子包显得又红又肿,还有发炎的趋势,皱着眉想着去哪找些药给他抹抹。
忽然腰身一紧,被谢景抱进怀里。贴在他耳边轻悄悄的蹦迪:
“年年要是想的话,我们去没人的地方。”
宫斯年羞赧的一把捂住他的嘴,“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脑子里都是什么玩意儿?我在关心你脖子上的蚊子包!”
说完抬手去碰了碰那有些红肿的地方,来证明自己的话。
倏然感觉到谢景浑身一僵。
不出意外他对上了那危险的漆黑双眸 ,宫斯年心弦一紧。
这人脑子里全是某种颜料,他都不知道这人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来。
谢景将他手搭在脖间,难受的说,
“年年帮我挠挠,我不舒服。”
“不行,越挠越严重。”宫斯年抽回手准备去溪边打湿些布块给他镇镇痒,晚些找些药给他抹下。
谢景不依,抓着他手往脖子挠痒。
正当宫斯年心急的时候,阿飞捧着一团叶子跑过来,
“少爷,这个对蚊虫叮咬有用。”
“谢了,你帮大忙了。”
他快速用另一只手接过,看了眼里面墨绿色混着碎叶的浓稠液体,哄着谢景,
“快放手,我给你抹药。”
谢景抿着唇不肯,“不要。”
宫斯年:“……”
他怀疑这人学他,但他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