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宫斯年再次醒来,已经午时了。
他看着睡着的谢景起了坏心思,猛的上前凑近瞧着。浓密的睫毛纤长微弯,鼻梁立挺有型,再往下的薄唇浅粉好看。
但是吧,这里面藏着的虎牙咬人挺疼。
他又后缩离远了些看了会,坏笑的抬起手,捏紧他的鼻翼,一通乱晃。
谢景掀起眼皮,覆上不听话的手抓住将人往怀里带,蹭着他小脸嘬了口。
宫斯年感觉脸上附着块吸口,将他那块吸了进去,鼓成了个小包,有些疼。
他忍着疼,上手抓着他脸说:“放嘴!”
谢景放开他,看着那块红朵甚是满意,“还闹不闹了?”
宫斯年龇牙一副要上阵咬战,被谢景摁住揉着脑袋,“不是想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宫斯年收牙侧身翻滚,头枕着他胸膛,双脚架高踩着墙壁,“快说。”
“当时送你进宫为太子祝寿的人是我安排的,他是北朝的人,名叫鲁苏,是我机缘巧合下救下的。从厍玉木兄妹二人来到璃朝后他便发觉有古怪,告诉了我现今北朝局势和大概情况。”
宫斯年踩墙动作一停,扭头看他,“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知道厍玉木他们有问题?”
谢景垂目,指腹蹭着他脸继续说:“当时还不确定,我派了人盯紧他们,从他们去了宫府后我就开始怀疑他们了。”
“我中了毒后,你奶奶就开始坐不住了,找我谈话编造的天衣无缝。若不是我提前得知北朝之事,还当真会中了她计。”
宫斯年脸上痒痒的,抓着他手学他乱啃。
他将怀中闹腾的人扳正,环进了怀里,“察觉她有问题后,我便来个引鼠出洞。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先带你去往北朝,以免她查出端倪我只派了元一一人前去守你,宫家军内有我暗中替换的万名死侍护着你。”
宫斯年一听到这,感动的泪水如奔流到海的猛浪,抬手摸了摸乖子的脑袋。
拍了拍,果真没白疼。
谢景看他模样笑出了声,将他手抓住放在嘴边亲着,说:“我在璃朝用了一个月时间大量招兵修建船只,而后拿着鲁苏为我绘制的最短路线图先去找了你。”
宫斯年好奇的很,“最短的?我来北朝将近花了两个月,你是如何做到一个月时间都不到就找到我的?”
“我一路北上,往无双国方向走,那处有条捷径,我往那来找的你。”谢景一手扣着他小脸,有些生气的晃着,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每次给我回信就是几个大字,你怕是玩疯了头忘了还有我吧?”
“你怎么这么喜欢摇我脸?!”宫斯年拍打他的手,气极了直接胡乱去挠谢景。
谢景箍紧他两手,带近却并未吻上,眸中闪着一抹促狭,问他:“我给你的信,你有没有好好看?”
宫斯年:“……你管那玩意叫信?要不是我知道那是你的字迹,我还以为是风雅阁里头藏着的秘书呢。”
那一行行,一图图。
全都是不能pass能亮瞎眼的东西。
“我们用那些试试好不好?”谢景碰着他唇,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宫斯年瞳孔剧缩,立马扭头,“不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炸裂的动作。
那骇人的文字。
绝对的绝对!不可能!!
谢景也知道要循序渐进,哄着他,“我慢慢教你,你别害怕,那些信你放哪了?”
宫斯年:“……”
被他丢进火堆烧了…化了灰烬,与天地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