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证明!”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回头,看见公堂外站着两名女子,一人锦绣华服,一人粗布麻衣,可站在一起却一点也不违和。
前日有人飞刀插了一封信在萧府门口,萧怜卿看了就立刻让飞瑶去信上说的地方找人,信上说这个人可以破了赵君撷的诡计。
公堂外的侍卫拦住她们,元惠帝见是萧怜卿来便挥手让她们进来了。
“陛下,臣女带来的人可以证明她们三个的清白。”
她轻轻用胳膊抵了一下身旁的女子,那人上前跪了下来,看着三个女子的眼神都是感激和庆幸。
“民女叩见陛下。”
“免礼”
“陛下,民女证明她们三个在春满楼就只是打杂的杂役,不是什么花娘或者女校书。”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民女原本是春满楼的花娘,若不是她们三位偷偷将我放跑,也不会被柳妈妈转卖了。”
此话一出惊呆众人,一时不知该相信谁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民女原本跟着爹娘来燕都投靠亲戚的,一日,民女外出不慎走失,这个时候柳妈妈看见了民女,谎称可以帮民女找到家,结果却带去了春满楼,将民女锁在一个小黑屋里,每日折磨民女,直到民女答应接客为止。她们三个知道民女的来历后就趁夜将民女放跑了,若不是她们,恐怕民女的清白都要毁在柳妈妈手上了。”
连她自己都有些后怕,那晚若是自己跑慢了或者她们放跑自己时被发现了,后果都是不敢想象的,所以萧怜卿找到她时,她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了,也是想报答她们的救命之恩。
“你别胡说!我没见过你,我的姑娘都是家中贫寒吃不了饱饭了才会卖进春满楼的。”柳妈妈一见到她就有些慌了,当时她不见时,自己就派人四处搜寻,就怕她去报官。
“既是被哄骗去的春满楼,那为何逃跑出来后不报官呢?”大理寺卿问道。
“因为害怕!逃跑后怕他们找到民女,所以就一直在家中躲着。确认安全后也去过官府,可官府的人只要听说是平康坊的就置之不理了,在他们眼中,平康坊的人便是死了也是应的的。大人叫民女如何报官?”
在南华,就算是人也分三六九等,勾栏瓦舍的人和奴役是最下等的人,连街边乞讨的都不如。他们是最下等的存在,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掉一滴泪或者为他们置办身后事,都是一张草席拉去乱葬岗的。
“两位妈妈口口声声说她们是在春满楼接客的女子,那我也想要问问你们,你们可有证据证明,她们是花娘或是女校书吗?”
萧怜卿容不得随意践踏女子清白的人,她们已经够苦了,还要被恶意造谣,今日若是不能严惩了赵君撷,他日一定会卷土重来,到那时还能不能招架得住谁也不知道。
“这...这...”
她们两个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们就是没有证据,原本只要诬陷她们三个就够了,眼看事情就要成功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萧怜卿和证人出来。
“你们说不出来,那就让我来替你们说。春满楼的姑娘们多数都是柳妈妈哄骗进来的,要不就是强买进来的,没有一个是自愿进来的。而王妈妈则是打着人牙子的旗号,实则私下一直为那些老态龙钟的富商或是特殊癖好的男子提供年轻女子亦或是女童。”
萧怜卿拿出一份按了不少手印的状书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她们二人犯的罪状,而按手印签字的全是被她们残害过的女子。为了这份状书,萧怜卿和其他姐妹分别跑了好些个地方,嘴皮子说破了,那些女子才终于答应指证她们。
李总管接过状书递给元惠帝,他看了后眉头紧皱,神色越来越不对,他从没想到在燕都天子脚下竟还有如此肮脏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