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听赵君诚说这些的时候,他不禁自己在反思到底是为何会将这个儿子养成这番模样?
“不就是私设密室而已,这燕都里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族谁家还没有一个密室了?陛下就只会对撷儿下手。至于那萧怜卿,不过几鞭子而已,谁让她害得我撷儿变成如今这般的!”
“住口!你!你们也不愧是母子,到现在还把错怪罪在别人头上,连动用私刑也是一样的招式。哼!既如此朕也没什么和你说的了,退下吧!”
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他实在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
“陛下为别家女儿鸣不平,那萧都尉砍了我撷儿的一条胳膊又该怎么算?为何陛下屡屡包庇萧家,就因为萧怜卿是那贱人喜爱的孩子又马上要进东宫,所以陛下就这般包庇吗?陛下您可真是爱屋及乌啊!”
“够了!滚出去!”
她越说越过分,元惠帝直接让她出去。根本不想看到她,每每都要将事引到姜萋的身上,说到气头上就开始言语侮辱姜萋,元惠帝最听不得有人辱骂姜萋了。
李总管差人进来将皇后请了出去,她到最后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姜萋和萧怜卿,着实让元惠帝头疼不已。
回到翊坤宫,上官月人一连砸了好几个瓷器。讨不到说法也没人处置萧荣轩,自己的儿子又因为庶民的身份不能进宫,她在这宫里简直是急得跳脚。
“娘娘别急,方才老爷已经来信说,殿下已经在上官家安顿下来了,也请了大夫好好医治一番了。”
听着身边嬷嬷的话,她总算安定了些。
“那就好,你记得回信让他们好生照顾着些。树倒猢狲散,就算是自家人也不会对撷儿太过上心的,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那个侍妾一直陪在他身边,真是可笑!”
那个当初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侍妾,居然陪着自己的儿子扛到现在,甚至还出去卖刺绣品来养活他,真真是让人想不到。
“娘娘也不必急于一时收拾了那郡主,待她进了宫还怕没机会吗?再者,杀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手上沾血啊!”
“嬷嬷的意思是...”
“娘娘可知当日是谁掩护着太子回燕都的吗?”
上官月人摇了摇头。
“是太子妃!”
“是她!”上官月人想起那张面善的脸。
“她豁出名声几日未归,才将太子安全护送回了燕都。这也是为何贵妃会如此快速地定下太子妃人选。”
“哈哈哈!姜萋这种鱼贩之女懂什么心机城府的,到头来居然被个小女子耍得团团转!哈哈哈!”
自以为选了个乖巧懂事的儿媳,却不想被人利用善良,生生把一头狼送给了自己的儿子。
“奴婢从东宫内侍官那边打听到,除了新婚夜太子留宿在澜月宫,之后就一直睡在自己的寝宫里,没有去过一次太子妃那里。”
“怪不得太子妃至今没有身孕,原来是不得宠啊!哈哈哈!”这算是上官月人今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而且这次郡主是和太子外出去了朱雀大街,被殿下知晓才会被殿下掳走的,他们去了不止一次,就是不知咱们的太子妃是否知晓这些?”
“自然是不知的,既然不得宠又怎会告知她做这些,赵君诚和他父皇一样,明目张胆地偏爱。”
“太子妃冒着名声尽毁也要护送太子,奴婢可不觉得是什么爱慕,只怕是为了——皇后的位子!”
“哼!若是突然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嬷嬷你说,她该如何呢?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样的人我们若是利用好了,那便是一把好刀啊!”
上官月人突然有些感激姜萋会选这么个人做太子妃,简直是送给自己的一把利器,还不如当初直接定下萧怜卿呢!否则也不会有今日如此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