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怜卿几次三番插手搅局后,他们就一直被迫自保,这一次折了二房一脉,叫他怎么不恨。
“一个小小的良娣居然能掀起这样的波浪。祖父,依孙女看唯有快刀斩乱麻才成。”一道温柔又勾人的嗓音响起。
“嫣然,你想到什么法子了不成?”
这女子肤如凝脂,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下的一颗泪痣尽显妩媚。她身材纤细,仪态端庄,细看会发现眉眼有些像上官月人,这就是一直被藏在家中从没露面的上官嫣然。
“表哥,你总是喜欢亲自动手解决又总给人留把柄,殊不知这世上杀人于无形只需借他人之手便可。”她的语气里有些不满。
她最不喜欢这个表哥,好色蠢笨又胸无城府,每每都会被人握住把柄,总是要上官家替他擦屁股。
连自己那个皇后姑姑也是一样,明明已经是皇后了却非要握住男人的心,总是去招惹她不该招惹的人,贵妃再得宠也终究只是个妾,收养来的孩子也不过是从宫女肚子里出来的。
可她偏偏要将事给做绝了,白白将太子之位还有凤印拱手于人,还喜欢掺和进二房家的事,还好这次她们互相狗咬狗这才没被陛下问责,要不然只怕连皇后的位子也要让给别人了。
“东宫里又不是只有太子,若是萧怜卿威胁到了太子妃的地位,到时不用我们出手,她也会帮我们出手解决的。”
对于秦宛芳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为了做上太子妃不惜毁了自己名声,这样的人只会对地位和权力感兴趣,也只有威胁到她的利益,她才会出手。
“你是说秦宛芳?哼!她这个人没半点情趣,赵君诚与她成婚半年之久都不在她宫里留宿,这样的人有什么用?”上官君撷不以为意。
“所以表哥你总是输,可别小看了咱们这位太子妃,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上官嫣然不禁在心里嘲笑这个蠢货,怪不得日子过成如今这番模样。
“你聪明,那你说该如何?”上官君撷不喜欢她的语气。
“还有姑姑啊!上次赏花宴她已经出手了,不论有没有成效都已经算是开了个好头,既然出手了那就千万别停下!”她将茶杯放在了太师棋盘上的将军位置。
赵君诚陪着萧怜卿一连好几日的出宫,宫里也早就有了议论,更别说商讨印子钱的时候,他曾留宿萧怜卿的寝殿。
宫里惯是会捧高踩低的人,见萧怜卿得宠自然是什么好的都是第一个拿去灵犀阁的,慢慢地秦宛芳就没这么受重视了。
“他们太过分了!不就是帮着殿下解决了印子钱的事,那些个宫人就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雨竹不服气地说道。
“这有什么可气的,她帮了如此大的忙,殿下自然重谢,宫里的人又不知,自然只会以为是宠爱。”秦宛芳气定神闲地写着字。
她对于这些早就看开了,为了这些恩宠挣破脑袋根本没有意义,她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当好太子妃,只要她温婉贤淑,做事井然有序,那就谁也不能威胁到她。
“雨竹你记住了,她就是再得宠也永远只能是妾室,做不了中宫皇后的。”她从来不会觉得,一个成日里玩心大又爱惹祸的人会有资格做皇后。
她说过的,除非她不要否则谁也不能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