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看到此景当即猜出,他的同门师兄们,定是被囚禁在马厩的下方。
就待他准备多观察一会,查明通往马厩下方囚室的入口时,却是突然感觉一股恶寒袭遍全身,仿佛是被一只毒蛇盯上一般。
“不好!”
景言敏锐的预感到危机,他来不及多想当即侧身闪避。
就在移开身体的霎那间,一根冰锥突然自眼前的木板缝隙处,紧贴着他的脸颊一穿而过。
景言吓得心中头一颤,若是动作再慢上一点,恐怕他都会当即命陨在此。
他丝毫犹豫都没有,立刻转身向门口窜逃去,就在开门的瞬间,却见门口人影一晃,一名玄衣男子出现在门前,当即挡下他的去路。
男子身后的茅厕,依旧有人来往路过。
那名玄衣男子冷眼瞟向景言,低声问道:“你是何人,在此做甚?”
景言哆哆嗦嗦回道:“小的…小的是这家客栈的杂役,就是来这间屋内方便一下……”
那男子阴毒的眼神,扫向景言身后的屋内,待看到墙角的尿渍后,方才缓和几分,沉声道:“那边有茅厕,为何还来这?”
景言立刻弯腰赔礼道:“是是是,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也是一时内急,实在憋不住了,所以才偷偷跑到这杂货屋内方便的,还望客官行个方便,千万不要对掌柜说出这事。”
那男子眼神阴冷,将景言上下打量一遍,看其姿态的确像个下人,方才吐出一字:“滚!”
景言低头哈腰,佯装胆怯之色,侧身从对方身边绕过。
眼神扫过旁人,想来也是因为周围有人,这男子不好下杀手。
景言回头没有见到对方跟来,本想直接离开客栈,可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始终不曾消失,为保自身安全,其只得原路返回,向着之前劈柴的小院跑去。
待其回到小院中时,却是看到店小二,气呼呼的站在那里,见到自己当即吼道:“让你劈柴,你干什么去了?”
景言立刻赔着笑脸回道:“小哥别急,我刚才一时内急,去方便了一下。”
那小二叉着腰训斥道:“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我可给你说,是我推荐你给掌柜的,你若是一声不吭跑了,会连累我被掌柜责骂的!”
“是是是,小哥放心,我不会跑的!”
说完景言举起斧子,开始奋力劈起木柴。
那小二似是不放心景言,怕他再偷懒耍滑,就站在一旁叉着胳膊盯着。
“咔嚓…咔嚓…咔嚓”
景言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劈着木柴。
直到一盏茶时间过后,房顶上方隐约传来“呼”的一声轻响,那种被饿兽盯着的感觉方才消失。
景言如释负重,料想对方终于离开,若不是这名店小二刚好出现,恐怕他的真实身份,就要暴露了。
景言将墙角木柴尽数劈完,店小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掏出八枚铜钱递到景言手中。
“这八枚是你的,剩下两枚作为监工我扣了!去厨房吃完饭就赶快走吧。”
景言也不争论接过八枚铜币揣到怀里,走去厨房端起角落的一碗青菜米饭,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倒不是他真的饿,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赶快回徐府找人帮忙。
他也不知徐府是否愿意的相助,但是,除此之外却是暂时别无他法。
景言吃完饭放下碗筷,抱拳谢过小二,当即转身离去。
那小二嘿嘿一笑,掏出怀里的二十二文钱,在手里掂了掂,暗道一声:“傻子~!”
景言一溜小跑回到徐府,准备找徐七商议此事,恰好看到卓天阳刚刚调息打坐完毕,正在与徐七聊着什么。
景言跑进屋内,将方才发生的一切,诉说给二人,希望得到援助。
卓天阳二话不说当即答应,徐七则微蹙眉头道:
“此事恐怕不能让家主知道,谷元城暗藏刺灵阁耳目,之前相救卓天阳是分内情面,若是为此事出动护卫帮助景言,恐怕会得罪阴隐门而对徐府不利。不如待天黑以后,就咱们三人乔装夜行,在对方不清楚咱们的身份下,将星月门弟子尽数救出,这样一来自然也不会连累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