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栋说罢,他就与另外两人冲向江郎,何栋高高跳起踹向江郎的胸口,另一人挥着拳头打向江郎的脸部,还有一人在绕到江郎身后,伺机偷袭。
江郎并不慌张,这种小场面在以前是经常遇见,只见江郎的身子向右侧一闪,正巧躲过了何栋踹出的右脚,江郎右臂抬起,格挡住了袭来的拳头攻击,不等何栋落地站稳,江郎的左肘一个回击,重重地捣在了何栋的后背上。何栋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再见江郎没有停留,他额头一顶直接撞在了来人的头顶,对方抱着头还未反应过来时,江郎的顶膝已经直中对方腹部,只见那人一手捂着脑袋,另一手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
江郎的身后还有一个准备偷袭的人,他见江郎干脆利落的就干倒了自己的三个同伴,那人不再畏畏缩缩,怪叫一声后就去环抱江郎的腰部,江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吐槽这人不会打架,哪有上来就抱腰的啊,这不是找揍嘛。只见江郎只见江郎一拳挥出,直中那人的鼻子上。江郎的这一拳打地快准狠,对方惨叫一声,随即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指缝间鼻血混合着眼泪和鼻涕流在地上。
放风场内发生的事在第一时间引起了值班民警的注意,很快放风场的上方就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年近五十岁的方警官站在上面大声呵斥道:“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所有人立刻爆头蹲下!快!”
放风场内包括江郎在内的二十四人乖乖照做,刚才被江郎打倒的几人也赶紧爬了起来,一个个噤若寒蝉,抱着头蹲在地上等候处理。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隔着厚重的金属门都听得到密集的脚步声,“嘎吱”金属门从内被人打开,十几名身着警服和装备的警察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为首的便是值班领导律所长和周管教。一群人刚进到放风场,便看到狼狈不堪的三人,以及流着鼻血的一人。
周管教的火气噌噌的直往上窜,不断起伏的胸口足以说明他此时有多么生气。
周管教操着一口平正市的方言,怒骂道:“妈的,你们这才来了多长时间,怎么又来瞎搞?!快说,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刺毛在这里搞事情?!”
一众警察虎视眈眈的盯着蹲在中央的五人,自然是江郎和何栋等人,警察的目光十分不善,大有只要不老实,那就要狠狠教育的气势。
何栋几人刚在江郎手下吃了亏,见到民警来了可以告状,几人纷纷叫嚷起来,七嘴八舌的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这让律所长烦不胜烦。
律所长怒斥道:“一个一个来,你们都特么的瞎嚷嚷个球!”
江郎在看守所工作过一年多,自然是十分了解看守所民警的心理的,这些民警是最看重两点,第一个就是守规矩,第二个就是对他们要尊重。
江郎抢先举起右手,态度恭敬的说道:“报告,领导!我有事情要汇报!”
周管教怒目圆瞪,指着江郎说道:“江宝山,你站起来说话!”
江郎刚刚站起身,何栋几人就不乐意了,他们也怕江郎恶人先告状,再次叫嚷起来。律所长性格火爆,平日眼里根本容不下一点沙子,看到何栋几人这么不懂规矩,气的几脚踹倒几人,又骂了几声,何栋四人才老实下来。
江郎站起身啦,表情怯弱又带着坦诚,说道:“报告领导,刚才是我们五个人打架的,我们给领导们添麻烦了,这是我不好,我承认错误!”
周管教怒气未消,说道:“怎么回事?!”
江郎似乎有口难言,面露为难之色,最后纠结了几秒,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叹气说道:“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们几个在骂人,我看不下去就动手打人了。”
周管教:“骂人?骂的谁?!”
江郎:“他们也不是指名道姓的骂,也就是那种指桑骂槐的骂,不过骂的挺难听的,根本听不下去。”
江郎指着何栋说道:“就是他,他刚才骂的最多!他说什么傻逼管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混的这么垃圾才混到看守所来当个小民警,还真拿自己当个事,也敢来管老子的,以后出去了非得教他做人......”
周管教怒不可遏,却也没有轻信江郎的话,而是看向何栋,等待他的解释。
何栋哪里不知江郎这是在恶人先告状,他怒声反驳道:“周管教,这小子就是在胡说八道,刚才我们几人正在说话,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上来就打我们。”
周管教根本不予理会,问道:“我问的是,你刚才在骂谁?”
何栋还想说话,却又被江郎抢话,江郎指着平头男子说道:“报告领导!他也骂了,他骂的可难听了,我听到他说操他妈的,敢欺负我兄弟,老子不答应。敢骂蒙水人,老子更不答应。”
江郎:“各位领导,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问问其他人,他有没有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