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看起了东拉西扯的霸总小说,还对里边接近违法犯罪的手段津津乐道。
可见再高知的女性,都不能和谢梨混。
这么想着,他推开露台拉门,方才就看见了弥月和谢梨在这一块,想她们两个女孩子聊天,谢不琢没急着过去,顺手抱了个小孩玩玩。这么一耽搁,谢梨已经走了。
弥月背对着他,和谁在讲电话,像是没有发觉身后已经多了个人。
谢不琢也不着急让她注意到自己,便随意向后靠在栏杆,他无意偷听,但晚风将话语送进他耳朵中,就是另一码事了。
不过几句,谢不琢便听出,对面的人是谁。
实在是很好猜,弥月没什么异性朋友,会在大年三十这个时间打过来的,也就钱孟乐、谢梨这几位,谢梨刚从这儿离开,不会是她,而从弥月说话时那种略显尴尬疏离的态度中,也可以排除掉钱孟乐。
眼前的场景,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谢不琢很快想起来,去年夏末,他们冲浪结束后的那个夜晚,和占南一块儿在沙滩上烧烤,遇到谢梨突袭。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两个人又重新回到海滩边。他闲闲坐着,和谢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弥月则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风景。后来是要回去了,他迈步过去找她。
那会儿她也是在和闻琛聊电话。
语气虽然竭力保持平静,可还是让人听得出一股勉强,更不要提,那已经被海风吹的微微发红的眼眶。
弥月为什么解除婚约,他已经让人打探清楚。那一瞬间,说来很奇怪,谢不琢无端涌上一个念头,想开口说句什么,说出发点是替人出口气也好,别的什么也罢,总之就是气气闻琛。
你不珍惜的,就让别人来珍惜好了。
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也许是因为,那会儿还没什么立场,也弄不清两人是否有复合可能,谢不琢也就克制住了,没开口。
今天却不一样。
谢不琢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从后边走上前来,叫她去放烟花。
弥月显然是没有想到身后有人,愣了下才转过来,对上他视线。
“钱孟乐打来的,还是谢梨这个不着调的又约你去酒吧?”谢不琢挑了下眉,语气松松地问。
“……”
都不是。
看着谢不琢此刻好像蒙在鼓中,随意的模样,弥月忽然感觉有一阵头皮发麻,要是他知道电话对面是闻琛,会不会吃起飞醋来啊?
毕竟,这人连梁白彦的醋都要吃。
只是因为堆个雪人。
弥月还在这纠结着,略显为难的表情,落到谢不琢眼里,就成了一种心虚的证明。
他走近半步,单手随意抬起,松松搭在她身侧的玻璃围栏上,姿态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悄然将人圈在了怀里,小狗划地盘一样,充满了宣誓主权的味道。
手机听筒中还能听见闻琛在那头的呼吸声,弥月心乱如麻,正不知道该怎样反应,而另一边,谢不琢却好像故意作乱,微微弯下腰,低声在她另一只耳边开口,“还是姐姐背着我,在和别的男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