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刚来到凡达诺斯街1号前,齐同光就被等候多时的源义盏领着进入:“炼体境巅峰,很好,等你突破融神,我们再切磋。”
“你和我境界不同,这不公平,不打。”齐同光头摇的像拨浪鼓,当即拒绝。
源义盏不置可否,“王主和真祖在等你,最好不要暴露你的神明传承。”
“什么?!”齐同光愣在原地,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面对郁明净,这真祖是哪里来的,难道是传说中那位镇守迈隆域的冥罗真祖?
“源兄,我突然想起来,家里那位还没吃早餐呢,我先走了。”他扭头就想走,反被源义盏握住手腕,浅金色瞳孔淡漠无情,“不是冥罗,是另外一位。”
“迈隆域有两位真祖?”齐同光嘴角抽搐,他现在更想回去了,将这个重要情报告知玉虚宫和星宫。
“不是。”源义盏边拉着他穿过草坪,边开口解释,“冥罗真祖由于白莲教袭击之事被撤销职务,新的真祖...人很好?”
这句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再好的真祖察觉他是元始天尊的神临者也会一巴掌把他拍成肉酱,齐同光敢来见郁明净是因为他是王主,更兼他自己有用诸天庆云从王主手中逃生的经验。
但真祖他从未遭遇过,并不清楚双方之间的差距,颜徽瑜曾和他提过——
在西方世界,欧罗巴人称合体境为武皇,大道境却是半神,这种称呼代表着从合体境到大道境的蜕变。
一字之差,天地之隔。
“你相信我吗?”源义盏侧目,双眸看向齐同光,“尽管我们才认识不超过三十天。”
又开始了,男人之间有关信任的小把戏,似屡试不爽。
见齐同光犹豫,源义盏掀开披肩,解下腰间绑带,抽出一柄长约五十公分的短刀,寒光四溢,他将其抵在小腹处,又握住天羽羽斩。
“你若死,我陪葬,王主阁下当介错人。”
源义盏说这句话时很认真,眼中仿佛真的抱有死志。
仅仅认识三十天,就愿意为另一个人去死,扶桑人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对,齐同光双目微眯,貌似有两个人认识不到一天,就打算为对方死。
这该死的命运,齐同光暗骂,旋即将肋差推回源义盏怀中。
“少说两句吧,我才不想死,我还有漂亮老婆呢。”
话音未落,源义盏脚步微顿,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盯着齐同光,“齐君。”
“能别这么称呼吗?”齐同光无奈。
“齐兄?”见他没再拒绝,源义盏将肋差从鞘中拔出,刀刃平直,表面仿佛流淌着微光,在阳光下印出笹龙胆纹路,刀柄角落刻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我也有——”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我还不想死。”
“为了爱情。”齐同光与源义盏碰拳,后者则将另一把月白刀鞘的肋差丢给他,表面同样刻有笹龙胆的家纹,“礼物。”
事实上,直到进入凡达诺斯街1号内,齐同光都没觉得这里有什么特殊,同样的现代简约风格,唯一显得特殊的,只有沙发上躺着的粉红兔睡衣,五官精致的少女。
瞳孔是稀有的淡粉色,袜子半挂到足弓,手里抓着游戏机,塞着蓝牙耳机,正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发现两人的到来,大荧幕内播放着某部民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