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张强急促地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天福大厦,麻烦您快点,我赶时间!”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出。张强坐在后座,眉头紧皱,眼睛紧盯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及时赶到天福大厦。
司机看着张强急急忙忙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小哥,这么晚去天福大厦干什么?那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张强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有个朋友在那边上班,我去看看他。”此刻的他,满心都在计算着能否按时赶到,对于司机的话并未太在意。
“我要是你,我就会劝朋友早点从那个天福大厦辞职出来,那地方凶得很。”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张强,语气严肃地说道。
张强一听,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他暂时放下了对时间的焦虑,问道:“司机师傅,你好像很了解,可以和我说说吗?”
司机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以前,天福大厦那块地,就是一个乱葬岗。我们以前村里要是死了个流浪汉,夭折的或者是那些没有后人的老人,都是埋在那个山上。有时候老人们就跟我们说那个山绝对不要去,那里很阴森。晚上吓唬小孩的时候都说如果不听话,就把他扔到那座山上去。后来工业园扩建,政府征收土地时,就把那一片也征收了,把那个小山包地方平了。听老人说,当时推倒那座山的时候,就开始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那雷声震耳欲聋,闪电把天空都划得如同白昼。狂风呼啸着,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听说还有两个农民工被雷劈死了,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开发商当时都吓了个半死,脸色煞白,站在那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听说开发商请了一个大师来解决不能动土的问题。那大师在工地里又是做法,又是摆阵的,折腾了好几天。可即便如此,后来那个大厦也不安稳。隔三岔五就传出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有人说晚上能听到哭声,还有人说看到了鬼影。反正啊,邪乎得很!”司机说到这,声音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带着一丝惊悚。
张强听得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师傅,您别吓唬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儿。”
司机摇摇头,说道:“小哥,我可不是吓唬你。这事儿在我们这一带都传开了,好多人都知道。听说有个保安在那值夜班,第二天就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还有个保洁阿姨,说在楼道里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转眼就不见了。反正啊,邪得很!你去那可得小心点。”
张强心里越发忐忑,但一想到在天福大厦里等待着他的朋友,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也许都是巧合,或者是人们自己吓自己。”
司机笑了笑,说:“但愿如此吧,小哥。不过我劝你还是多留个心眼,真要出了什么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车子继续在夜色中疾驰,张强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张强与司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倒也过得挺快,慢慢聊着就来到了天福大厦的门口。
车刚停稳,张强急忙付完钱,推开车门准备下车。这时,司机还探出头,好心地对着张强说:“小伙子,要不要我等你啊?这里晚上可是没车来的。”
张强回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用了,我朋友有车,到时候我坐他的车回去。”
司机一听这话,便不再坚持,一踩油门,车子瞬间就开走了,只留下一阵尾气和张强独自站在天福大厦的门口。
张强定了定神,抬头望向眼前的天福大厦。只见天福大厦此刻被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环绕着,那黑气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地蠕动着,给整座大厦蒙上了一层诡异而恐怖的面纱。
张强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后的背包,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保安亭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越发压抑,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保安亭里亮着昏黄的灯,一个老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那扇铁门半开着,在黯淡的灯光下,透出一种莫名的诡异,就好像在引诱人进去一样。
张强来到大门口时,入目便是这么一副令人心里发毛的场景。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眼睛紧盯着保安亭里的那个老头,心中满是警惕和疑惑。
张强小心翼翼地穿过铁门,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变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他的呼吸变得轻缓,心跳声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靠近保安亭的过程中,张强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那个一动不动的老头身上移开。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终于,他来到了保安亭的窗前,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张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然后慢慢地朝着窗口靠近,想要看清楚老头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