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个饭,当然用不着锁门。
程景行眉目轻挑,脱下西装,阔腿坐在沙发上,说:“不吃饭了?”
莫爱把他肩膀一推,横跨到他腰际,雪白的针织长裙覆盖在他西裤上。
她迎面对着他,一手搭在他肩头,一手捏住他后脖颈,看他的眼神像阳光下的冰渣,又暖熔又刺冷,“你不乖,吃你。”
字面的意思已经让程景行遐想出了画面。
他心头一阵乱颤,疑惑今天做对了哪件事,把她这新奇的一面激了出来。
莫爱磨了磨他的嘴唇,他习惯性地把舌缠上去,她不让,用力将他拉远。
如此几次,程景行心痒难耐,“怎么了,还不让亲了。”
莫爱轻咬他滚动的喉结,“她像我。”
言语蕴含的酸涩,比挑衅的动作更让他激动。
一阵热流从下腹直接窜上头顶,程景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一把将她拉上来,狡黠地说:“是谁说嫉妒与爱情无关,只是一种占有欲……”
莫爱以吻封印了他的话,越吻越烈,咬着他说:“你就是我的。”
程景行顺从地缴械投降,领带被她抽走,领口被她打开,马甲解了扣子。
这男人,刚刚有多道貌岸然,现在就有多狼狈不堪。
她还不能放过他,手覆在他腰间,哑光的皮带扣碰擦几下,发出清响。
程景行就这么看着,提醒她:“外面都是人,宝贝,你声音收着点。”
听他这么一说,莫爱突然改了主意,手撑在靠背上,居高临下地看他,说:“这话,你跟自己说吧。”
程景行眼中闪过电光火石的惊讶,还来不及反应,莫爱已经伏身。
“宝,你……”
他果然得收着点,每次睁眼看到的画面,都激起更汹涌的情潮。
白色针织裙素雅纯真,如一朵在水中浸泡的洁白海芋,海藻般乌亮茂密的长发在他肌肤上轻扫。
他喉咙里似有一弯绝境山谷,风一过,就有无数声绵延的低谷回响。
视觉放大了感官,他知道自己会忍不住出声,但还是不想错过她绝美的画面。
他甚至帮她撩起长发,加速自己的崩溃。
身体快到临界点,他用力把她扯起来,推到办公桌上。
她双手压住一堆凌乱的文件,心里的渴也终于缓解。
许久,莫爱感觉自己要散了,抓了几次,终于抓起桌面上程景行的手机,点开屏幕看时间。
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去机场还要四十分钟,过安检,走到登机口少说半个小时,他们还没有吃饭……
她伸臂往后,揪住程景行后脑的发说:“快点,景行。”
时间上,物理上,都是。
这股要将对方拆掉的疯劲,淋漓畅快地结束,他们用掉大把纸巾清理战场。
程景行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水痕,意犹未尽,笑得多出几根眼尾纹路。
莫爱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干脆地咬了一下他手指,他叫疼,她轻抬眼眸,指着他胸口道:“不许有人像我。”
她指,在他心里。
他心里酥酥麻麻的,又痒起来,她吃醋的样子,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捉住她放在胸口上的手,“都是你,只是你,全是你,你独一无二。”
莫爱满意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像是在安抚自己,利索地打开桌上食盒,“快吃饭,要走了。”
——
省城莫爱来得少,上次来,还是出版执业考试的时候,对这里的影响就是高架桥多,道路复杂,尤其是老城区。
商业的发展任务交给海城后,省城这座省会城市回归了它政治中心的本职。
没有浓重的商贸氛围,斑斓的都市色彩,更多的是风土人情和生活气息。
孟锡春老两口住在省委大院的家属楼,唯一的女儿在北城上班,老早给他们买了基础设施更完善的新区商品房,但老两口喜欢邻里邻居的热闹氛围,一直没搬。
程景行备了礼,和莫爱一起上门。
两人往沙发上一坐,孟锡春掰下眼镜,看着小姑娘,说:“终于见着你了,可真不容易。”
莫爱不知前因后果,受宠若惊。
程景行忙睁眼编瞎话,“我才把她哄回来,就她带来看您了。”
莫爱:“……”
孟锡春哼了一声,没信。
家里好久没来晚辈,孟太太做了一桌菜。
她看到莫爱就想到自家女儿,一个劲儿往她碗里夹菜。
莫爱从不拒绝,与她聊家常,听她说孟小姐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