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于仕听了,点燃了烟杆,问出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弄面条我这个老头子到是可以试试,但是做面条的东西也是要本钱的,咱们才刚挣了点银子,真做生意,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赔光了。”
赔光?就现在这点银子?
脑子飞速转了转,王火儿懂了王于仕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只做一个小摊子,一个做面条一个煮面条,然后卖出去。
这样的摊子本钱很少,就算没人光顾,那二两多银子也得是一两个月才能赔光。
但是王火儿的设想可不是这样,她是准备先让王于仕试验挂面的制作和其他现代改良面条的制作,到时候还准备租个铺面来正经的卖挂面和当做面食店。这样算下来的本钱才不止二两多银子呢。
不过王于仕的话倒也提醒她了,她其实不必一开始就弄的这么正式,先弄个小摊子试水也好,等有名气之后再租下铺面做长久买卖。
这样决定后,王火儿很是不在乎道:“这个不用担心,靠山吃山,咱们这里附近那么多山林,野物多,我再设陷阱抓就是了。再说,就凭爷爷和奶奶的手艺,还怕什么亏本啊,日后估计能挣钱到别人都眼红。”
“你这丫头,整天就知道说大话。”唐氏嘴上说着王火儿,其实心里听到这话还很是开心。
也许是之前王火儿跟王于仕说的话起作用了,或者是之前王海仕的行为刺激到他了,听王火儿的话后,王于仕一拍大腿,左手拿出嘴里的烟杆,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干!”
一家人忽然之间都充满了干劲儿,王于仕和唐氏干起活来都似乎更有力气。
快要接近晚上的时候,镇子上五个仅有衙役其中的两个扛着专打疯狗的九截竹到了王于仕家门口。
王于仕笑着和其中一个稍高些的衙役打招呼:“三娃,去打疯狗啊。”
叫做三娃的衙役也笑着和王于仕吐起了苦水:“是啊,听说县城老爷知道了这个消息,还震怒,我们这些下面的人这两天是没一会儿休息的,这正挨家挨户的打招呼呢,哪家有狗都得打死。”
“那得多得罪人啊。”
三娃十分激动:“那可不吗,有些都是养了好几年的狗,你要去打,人家小孩拿了刀要跟你拼命呢,家里大人也都瞪着我们,还有一言不合动手的。可要是不打狗,上面的人看到我们这个镇子上还有到处跑的狗,交不了差,又得扣我们响钱。唉,这是搞得我们里外不是人。”
王于仕拍拍三娃肩膀,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们呢,自己也聪明点,两面都别做死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把人都得罪了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三娃也露出苦闷的神色:“就是,要说那些……算了,这话我也不好说了,老祖宗记得去砍几根九截竹,最近疯狗确实多。”
“嗯,我家里之前的还有呢,谢谢好意了。”
三娃随便看了看,说了声没狗,便扛着竹子要走,而另外一个王于仕家不太熟的衙役却要往屋里看,结果被三娃拉住了。
三娃:“他家没狗,我老祖宗家养不活狗的。”
那个衙役听罢也没多做坚持,却问了王于仕有没有见过一个眼生的青年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王于仕摇头否定,衙役看王于仕样子不像撒谎,叮嘱几句看见了记得报官就跟三娃一起去了对面院子。
旁边看见了所有的王火儿心底暗骂,果然有人找来了,还是官府的,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