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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雪吟生疑 误解恩师良苦心 吴琪伤感 怀念学友细究情

白雪吟点点头,她站起身,想把碗筷都捡起来。

叶亚芬说:“先放那吧,呆会儿我收拾,你跟阿姨来,阿姨有事跟你说。”

白雪吟跟着叶亚芬进了她的卧室。

叶亚芬爱抚的对白雪吟说:“雪吟,累了就躺在床上。阿姨想问问你今晚回来时为什么关在屋子里哭哇?阿姨知道你一定有伤心的事,可以告诉阿姨吗?或许阿姨有办法帮你的。是不是那个李挚老师欺侮你了?”

一提起李挚老师,白雪吟脸子一下阴沉下来,她从床上坐起来:“阿姨,李挚老师又坏又阴险,我真不愿意说起他。我真没想到平时文质彬彬、张嘴闭嘴教育我们要有理想,勤奋学习,要做一个光明正大的有道德的人,可他自己却是一个阳奉阴违、缺乏道德的伪君子。”白雪吟心里还是恨恨的“当面是人,背后是鬼。”

叶亚芬听了白雪吟的话,显得特别紧张,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很不寻常的事情:“李挚这个鬼东西,他把你怎么样了?快告诉阿姨。”

“他把我害苦了,让我很没面子。”白雪吟气愤的说。

叶亚芬越发紧张了,下意识的向窗外看了一眼,低声问:“把你怎么了?他是不是和你——快告诉叶姨!”

白雪吟见叶亚芬那紧张的样子,就朝近简捷的说:“怎么说呢?就是学校推荐我到县学生会当宣传部长,李老师背后使坏,把我给拿下来了。”

听了白雪吟的话,叶亚芬一颗提到喉咙的心放下了,不过,她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要到县里去当部长了,那部长可是国家干部哇:

“什么,当部长?那你不上学念书了?那县里的部长不是叫方玉晴吗?”

白雪吟不知该怎么向叶亚芬解释:“不是参加工作,还念书,就象在班上当个班长、学习委员似的。”

叶亚芬长舒了一口气:“那当不当还能咋的,我还以为那李挚欺负你了。”叶亚芬低声然而很郑重的说“雪吟哪,你年龄还小,很多事情还不太懂。我看这李挚对你就没怀好意。你想想,他每天风雨无阻的又是接你,又是送你,他图个啥呀?对这种人你可要多个心眼呀!你虽然年龄小,看你那身材,那身高,已经是个水灵灵的大闺女了。你长的又那么漂亮,坏男人能不动心吗?你自己可要多一个防着他们的心眼儿啊!女孩子要是被那些坏男人领下了道,那一辈子就都完了。”

白雪吟明白叶亚芬的意思,她咬着嘴唇说:“叶姨,放心,我会小心的。我是爸爸妈妈最心爱的女儿,也是叶阿姨最疼爱的女儿,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要把精力用在学习上,将来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要干出一番突出的业绩来。”

叶亚芬把白雪吟搂在怀里,不停的点着头:“阿姨相信你,阿姨相信我的小雪吟。”

吃过晚饭,白森跟吴琪商量,决定认真地跟女儿白雪吟推心置腹地谈一谈:十五岁了,尽管年龄不大,但女孩子这个年龄确实是很关键,父母应该做她的第一位最可靠的朋友和导师,使她有什么心里话愿意对父母讲。

白雪吟的哭泣更令吴琪伤感,她想到自己的同学、好友顾掬贤的重托,一定要让雪吟健康的成长啊!

白森住的这顾家学堂东边的三小间厢房显得很拥挤。中间的一间是厨房兼餐厅,还是白雪峰的卧室;南头一小间住着白森和吴琪,北头更小一点的一间房住着白雪吟、白雪莲姐俩个。

吴琪把白雪吟叫到自己的卧室。

在白森和吴琪这个仅有六平米的寝室里,吴琪和女儿白雪吟坐在床上,白森坐在地上的一个小方凳子上。

吴琪拉着白雪吟的手说:“雪吟哪,你也十五岁了,又上了中学,爸爸妈妈把你养育这么大也是付出了很多艰辛的,你知道吗?我和你爸爸看见你难过,我们比你还要痛苦,无论在外边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回家来跟爸爸妈妈讲。我们可以提出看法供你参考,也可以为女儿分担些痛苦啊!”

白森眼见着三个孩子都逐渐长大了,心里甚是安慰。特别是白雪吟,出脱成水灵灵的漂亮的大姑娘,聪明伶俐,学习优秀,成了白森的骄傲:“雪吟,你学习努力,积极进取,我和你妈妈很高兴。不过,女孩子大了,也会有很多烦恼的事。有一点请我女儿放心,咱们这个家庭绝对不会干涉女儿的自由,在很多问题上,爸爸妈妈都会尊重你个人意见的。”

白雪吟尽管只有十五岁,但她特别懂事,也很理解爸爸妈妈的一片关爱之心,她为有这样好的父母而感到高兴。她搂住吴琪的脖子:

“妈妈,你们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刚才叶阿姨也跟我谈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是不想让爸爸妈妈为我更多劳神,女儿知道爸妈一天劳动很辛苦,不想再给你们增加精神负担,所以有些事才没跟你们讲。看起来,女儿不讲你们反而更牵肠挂肚的。”于是,白雪吟就把自己这两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她强调说:“我也不是想去团县委当什么学生会宣传部长,但我总觉得这是个锻炼机会。让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李挚老师,平时对我挺关心的,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他搞阴谋诡计、暗中使坏呢?”

白森听后沉默不语。

吴琪对白森说:“女儿把事情原委都讲了,你怎么不说话呀?说说你的看法。”

白森在想,这一定又是因为自己这个右派身份影响了孩子,李挚老师怎么会无缘无故不同意女儿去学生会哪!

他长出一口气:“唉,我能说什么呢?我想,县里肯定是考虑到了我的右派身份,都是因为我影响了女儿,早知如此遗害于我的儿女,当年何必逞匹夫之能而忧国忧民哪!”

白雪吟不理解白森说这话的意思,疑惑的望着吴琪。

吴琪宽慰着白森说:“咳,要我看哪,这事跟你没关系,县里不是把学生会成员登记表都给雪吟了吗!这就说明团县委已经同意了。再说你右派帽子不是早就摘了吗?你又何必为此自寻烦恼呢!”

白雪吟不愿意看到爸爸白森背着这右派包袱,特别不愿他为此事悲伤,再说自己能不能去团县委学生会,跟爸爸白森的右派毫无关系。就说:

“爸爸,你不要总是背着包袱,谁都没提起过你以前右派的事,人家团县委都同意了,就是李挚老师从中阻拦的。”

白森摇着头伤感的说:“雪吟哪,这事人家不会当你面讲的。咱们那些当政的人中,总是有一些人‘惦记’着我们这样的人啊!啥时候他们都不会忘了阶级斗争,啥时候都不会忘记一个人曾经有过的哪怕是莫须有的政治错误的。也好,雪吟,爸爸不希望你更多地参加这类社会活动,记住,政治上的事尽量少沾边。政治实际上就是‘整治’,把那些有不同观点的人整治下去,这是很残酷的。若是听爸爸的话呀,你目前就是要全力以赴的搞好学习,力争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将来好好掌握一门技术性强的专业,远离政治。”

吴琪不同意白森这么绝对的看法,她也怕白森的观点给白雪吟带来负面影响,形势在不断的变化,谁也说不准将来的形势会怎么发展:

“白森,你这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你还是不要把这种思想传染给咱们的孩子,只要严格遵守国家法纪,孩子们喜欢走什么路由她们自己去选择。再说,搞专业不一定就会风平浪静,咱们原来都是当老师的,那不也是专业吗!”

白森觉得应该让孩子知道涉足政治的危险性,实在是太残酷了,他有必要时时提醒他的孩子们。他反驳吴琪说:

“吴琪,你也是言不由衷,那为什么你不再回教育界了呢?还不是躲避政治吗?”

“白森,你可是越来越糊涂了,学校就是政治吗?政治是无处不存在的,我不回学校是我发现自己不再适于教育工作了,我在厂里这些年觉得干财务特别有兴趣,教学不适合我。”吴琪怜悯的目光落在白森那怆伤悲苦的脸上,一个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青年教师如今成了谨小慎微、唯唯诺诺、似乎犯了弥天大罪的罪人。吴琪不忍心再和白森争论了“白森,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可是,我们不应该把这种思想传染给孩子啊!我们的孩子应该有个健康的心理,应该有坚忍不拔的毅力啊!”

白森也让步了,他也怕和吴琪的这种争论会使孩子感到无所适从:“我倒不是糊涂到把政治跟学校混为一谈,我的意思是学校对政治要敏感些。好了,咱老两口别争论了,看女儿的事怎么办?我的意见是你出面找雪吟的班主任了解一下情况,老师不同意雪吟到学生会肯定有他的理由。雪吟也不应该误解老师,更不要把老师想得那么坏。”

白雪吟立即抢过话说:“我不愿意让妈妈去找老师,那多没意思呀!你们也应该相信女儿能解决问题,真的解决不了,我会请爸爸、妈妈帮助的。”

琪点点头说:“我也是女儿这个意见,家长不要出面,女儿自己的事还是由女儿自己去解决。我建议女儿可以找个适当机会跟班主任把自己的想法谈一下,看老师是什么态度。你爸爸讲得对,老师不会象你想的那样,这里肯定另有原因的。”

白森说:“我也同意你妈妈的意见,这事由我女儿自己处理吧,但是要记住,以后无论再遇到什么事,希望你要坚强,尽量少哭鼻子啊!”

白雪吟从床上跳下来,抱住白森的脖子撒娇:“我就哭,再遇到一点小事我还哭,就在爸爸面前哭。”

白森也顺势抱住白雪吟,抚摸着白雪吟的头:“听爸爸话,人的一生啊,说不定会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啊!但是,我始终坚定不移地相信,只要有我们党的领导,为人们服务、为祖国的繁荣富强的大方向就不会改变。至于个人吗,要坚强、要有毅力,任何困难都是可以战胜的。就目前来说,千条万条,当学生的把学习搞好是第一条。”

吴琪马上响应:“我赞成你爸爸的观点,你爸爸原来也是党员,这个信念不能变,就你目前来说,主要任务就是搞好学习。”

白雪吟说:“爸妈放心,我也是跟爸妈一样的想法,学习决不会放松,我要永远得第一,我一定要考上一个名牌大学。”

白森笑着说:“好吧,一步实际行动比一打纲领都重要,立即行动,赶紧去自己房里学习吧。”

白雪吟吻了白森一下刚要走,又回来抱住吴琪吻了一下:“别让妈妈挑礼。”然后回寝室学习去了。

吴琪目不转睛的看着白雪吟那苗条的背影,暗想:这孩子看上去多象顾掬贤啊,倘使顾掬贤还在人世,看了这么懂事的女儿,既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可是现在——她脑海中出现紫竹庵东边荒山脚下竹林里那伶仃空寂的新坟,如今恐怕已经是杂草萋萋了。她不禁想起宋代苏东坡的《江城子》来,自言自语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白森愣愣的看着吴琪说:“你,你怎么此刻念这首词啊?”

吴琪擦着泪掩饰说:“我——想起了去世的妈妈了。小雪吟就是咱妈妈帮着带大的呀!如今她老人家静卧荒郊——唉!”

“人嘛,总是要死的,过去多少年的事了,你也不要太悲伤了。我得到厂子去值班了。”白森从箱子盖子上拿起手电筒。

吴琪说:“这就是男同志少的弊端,坐在办公室的就你们七个爷们,正好每个人代班一天。明天你到街里去买两头小猪养吧,你看孩子们熬克的,见着肉赶上苍蝇见血了。”

白森答应着走了。

吴琪的思绪又飞到了大山深处那悬崖峭壁下紫竹庵东边那片竹林中……

三十八岁了,时间真快呀。吴琪跟顾掬贤同龄。

“唉,掬贤埋在竹林中的坟里已经十六个年头啦,那么漂亮聪慧的一个青年,消失了,而今是尸骨守荒丘啊!”吴琪自言自语。

吴琪想,应该领着白雪吟到紫竹庵去拜祭顾掬贤,可是,怎么跟白雪吟说呢?把真实情况都告诉她吗?不行,绝对不行。这对雪吟的打击太大了,她会感到在这个家里她是个外巴秧,会感到孤独、无助……再说,这事白森还蒙在鼓里,白森要是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死在深山中了,这打击该多大呀!我隐瞒他十六年了,他会理解我吗?

思前想后,只能咬着牙这样隐瞒下去。即或去拜祭学友顾掬贤,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去,把白雪吟的情况告诉给姑妈顾济秀,让她放心。

唉,人死而无知呀!去祭奠,也就是那么一堆杂草丛生的黄土,人一口气咽下去,就一切都跟着消失了。这人活着,是衣衫褴褛、满街乞讨,还是八抬大轿、当官为宦;是吃糠咽菜、食不饱腹,还是朱门酒肉、山珍海味;是重镣手铐、囚困牢狱,还是万人敬仰、坐北朝南……死了死了,死了也就一切都了啦。人们常说,某某活得多丰富多彩呀,死了,他还会回味着曾有的丰富多彩吗?没了,什么都没了。

吴琪皱着眉头,眼前幻化着顾掬贤那座荒芜的掩映在草丛中的坟墓。就是一个字永远不会消亡——“情”字。所有的人,都是在情中活着,也都是在情中死去。而这样丰富多彩、五色斑斓的情是人类所独有的,有了这情,才有人类本身。人类究竟有多少种情啊?千种万种,不是说千种风情、万种情怀吗!吴琪从抽屉中拿出一支铅笔,在一张纸上写着:“夫妻情、父子情、母子情、父女情、母女情、兄弟情、姐妹情、姐弟情、兄妹情、祖孙情、叔侄情、甥舅情……”吴琪想,太多了,这才只是一个血缘系列,还有非血缘系列。吴琪又写着“师生情、同窗情、朋友情、战友情、同事情、伙伴情、邻里情、同乡情、地域情、师徒情、同志情、官民情、军民情、工农情、哥们情、姐妹情……祖国和人民情、政府和百姓情、党和群众情……”

吴琪摇摇头,暗想,这情实在太多了。就是这些情才构成了人类的生活。这些情是永不磨灭的。掬贤死了,但她跟我吴琪的同窗之情却还活着。她相信我,信赖我,把亲生女儿托付给我吴琪,我就应该尽心竭力完成同窗学友的托付信任之情啊。

这些“情”是不能被亵赎和伤害的,谁伤了这“情”、亵赎了这“情”,谁就会遭到报应,丝毫不爽。

看看吧,哪一个伤情者没有得到报应呢?无论是大情小情,亲情友情,伤情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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