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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何珠慷慨 向阳愁肠

这时,国文革才发现康晶晶旁边坐着两男一女的陌生人。

康晶晶站起身,庄重的向全场敬了个军礼,说:“谢谢各位战友的支持。”

大家都静了下来。

康晶晶大声说“战友们,南红总派人来参加我们这次会议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康晶晶身旁的两男一女站了起来。

康晶晶那只白嫩的手比划着那女的说:“这位是南大红总宣传副部长——刘亮亮。”她的手又移到那矮胖个子中年人方向“这位是南机床厂红总副团长——李荣。”

康晶话音刚落,那位高个子男青年向全场敬个举手礼:“我叫洪勇,南大红总副团长,我和康晶晶是一个班级的同学。”

介绍完后,康晶晶按预先准备好的开始讲话了。

康晶晶重点强调了上边对红总的热情鼓励和支持,同时也揭示了现在活动的新动向。有些地方,内部出现分化,他们对对我们诋毁污蔑甚至实行打击报负。她要求全县各单位红派紧紧团结在县总部周围,要力争在各单位成立的革命委员会中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最后,康晶晶慷慨激昂的说:“战友们,完结就是力量,我们一定要加强联系,增进团结,在‘学习活动’中,由于我们坚持正确路线,团结一致,我们红总战友们都立下了赫赫战功。现在各单位都要成立革命委员会了,有些人还坚持着错误,战友们,我们能答应吗?”

百十多号人振臂高呼:“不能答应,不能答应!”

“对,战友们,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康晶晶讲演结束了,她坐下去侧过头和坐在左边的三位商量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提高声音说:

“现在,我们请我们南总洪勇副团长给我们介绍一下当前的形势。”

洪勇原座站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先背诵了一大段从报纸上看到的一段话,尽管在当时不算什么稀罕事,但还是使到会的人充满敬佩。

洪勇继续说:“各位战友都知道,我们内部出现了分化……,他们每天叭叭的在说我们的坏话,降低我们的微信。”

下边一片议论声。

有的说:“这大学生真有水平!”

有的说:“南红总的副团长啊,你以为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啊!”

洪勇喝了口水,继续说:“人民是支持我们的,正义就在我们一边。”

洪勇洋洋洒洒的讲了半个小时。他讲完后,到会人员报以热烈的掌声。

一阵掌声之后,餐厅又重归于平静。

国文革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他站起来,大声宣布:“战友们,顾家大院缫丝厂支队为我们准备了午饭,大家可以边吃边谈,我们也欢迎顾家大院缫丝厂支队长何珠同志讲几句话!”

一阵热烈的掌声,热气腾腾的水煮全鸡正端上各个餐桌。

何珠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站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按着惯例,他先背诵一段话,何珠停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现在开始吃鸡肉!白森是什么人? 他的家属也脱不了关系。我们就是吃掉错误,让他们走上光明大道。”

下边轰堂大笑,不过,人们却非常欢迎何珠这几句话,不约而同的都操起筷子,百十多人只有一个声音,喳喳的吃鸡肉的撕咬声。

何珠高声喊着:“还有酒呢,各位战友别忘了喝酒啊!”

何珠作为东道主,他陪同的这一桌也都是重要人物。康晶晶自然是首座,依次是吴本渊、国文革、何珠、沈默久、康敬生。

国文革忽然想到答应白雪莲的事,他用手捅了一下何珠,两个人的头碰到一起。

国文革低声说:“你把白雪峰给抓起来了,赶紧给放了吧,人家是个学生,也算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马上就给放了。”

何珠站起身环顾四周,见二驴子在隔桌陪客,他到隔桌把二驴子拉到一边:“你马上去把白雪峰那小子放了!”

二十分钟后,大家把酒肉都填到肚子里不少了,餐厅也开始活跃起来。

何珠、三炮儿、二驴子三个人以东道主的身份不断的到各桌敬酒。

二驴子来到康晶晶这一桌,显然他有些醉了,但头脑还算清醒,他面对着康晶晶说:“康指导员,听了你的讲话我很受教育,真不愧是大学生,讲话水平就是高!实在是高!”

何珠向康晶晶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缫丝厂支队副队长张二,立场特别坚定!是真正的……”何珠不知该怎么表达。

康晶晶也喝了一些酒,面色泛红:“你过奖了,我们都应该坚持不懈的努力学习,把文化学习活动进行到底!”

二驴子对着满桌的人说:“各位战友,请大家端起酒杯,为我们有康指导的指挥,我建议咱们干一杯!”

大家应和着站起,干了杯中的酒。

二驴子就着酒劲,说:“各位战友,要成立革命委员会,咱们可不能白忙火呀,很多单位原来的领导又要结合进革命委员会。我们单位原来的厂长请都不出来,说是身体不好,我看原来的一个都不能用。”

吴本渊愣愣的看着二驴子,没有说话。

康晶晶说:“这也要区别对待,你看一中原副校长吴本渊同志,现在是一中革命委员会主任,一中的形势就很好吗,依然掌握在红总的手里吗!”

沈默久咧着厚嘴唇子,点着大肉头说:“一中主要是有康指导员把关,确实要防止那些人卷土重来,弄不好就牛打江山马坐殿了!”

“说得对!”康敬生高叫着。他那酒劲冲上了脑门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大家跟我呼口号——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其它桌子听到这桌子高喊着口号,也都呼叫起来: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国文革乘百十人的狂呼乱叫,低声对何珠说:“舅舅,你别再打白雪莲的坏主意,白雪莲已经跟我好了,你,你有能耐就去找白雪吟吧!”

吴琪千辛万苦、血一把泪一把养的一百多只鸡被没收了,成了这些人的腹中餐;房后的菜地被毁坏并严令不准再种;每月四十元的汇款也被截断了,李成章还被隔离了;叶亚芬释放后也失去了工作,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了。

吴琪要继续治病,三个孩子每天都要吃饭。吴琪一家又陷入了生活的绝境。

叶亚芬实在是无法儿可想。快中午了,白雪吟和白雪峰上山挖野菜还没有回来。白雪莲在医院护理人事不省的吴琪,叶亚芬想等白雪吟回来中午煮点野菜给孩子们充饥。可她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吴琪病好了还需要调养,这不是要饿死人吗?

叶亚芬锁上居安门,她也是饥肠辘辘,有气无力的沿着安邦河向安邦桥走去,跨上安邦桥,她向白雪吟上学常走的城南小路望过去,不见白雪吟和白雪峰的踪影。叶亚芬下桥拐向北边去八角亭中学的田间小路。

叶亚芬想,不能这样到人民医院去了,总要想办法解决吴琪这一家四口人的吃饭问题呀!蓉阳这里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姐姐叶亚男了,可姐姐也是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有哇,姐夫吕向阳虽然基本被解放了,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开工资。

叶亚芬肚中没食,身上无力,再也走不动了。她坐在八角亭中学东墙角休息一会儿,全身都冒着虚汗。

叶亚芬休息一会儿,又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叶亚男家。

叶亚男放下手里的活计,冲上来搂住叶亚芬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哭了好一阵子,她才想起来让叶亚芬坐下:“小妹呀,听说你回来几天了,我还不相信呢,怎么才到姐姐这来呀?”

叶亚芬喝了一口水,额头上冒着虚汗。

叶亚男仔细端详着叶亚芬:“亚芬哪,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怎么直出虚汗啊?精神这么不好,霜打的草似的。”

叶亚芬放下水杯,精神萎靡:“姐姐,家里有什么吃的?我还没吃午饭呢!”

“好,好,你等着,我们刚吃完,你那老丑姐夫领着艳艳上街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叶亚男说着,奔向后边的厨房。

叶亚芬从叶亚男端上的小竹篮里抓起一个玉米面和菜的菜团子咬了一大口,也没有咀嚼就咽下去了:“姐,你们家也就吃这个吗?”

“咳,可不是,你姐夫每个月工资倒是不少,自从他被看管起来后每个月就给开十八元钱,和着野菜勉强能活着。你那老丑姐夫找了几次了,推三阻四的就是不给补发工资,我看准是让那些东西们给花了,刚吃完饭又领着艳艳到县里找他们去了。”叶亚男不断的唉声叹气。

叶亚芬把篮子里还剩的三个菜团子用纸包上:“姐,这三菜团子我拿走吧,吴琪家已经断顿了。一点进项也没有,粮本上给的那点东西都没钱领回来,那三个孩子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饭哪!”

叶亚男连说着:“拿去吧,拿去吧。”又埋怨叶亚芬“你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也不知道来告诉姐姐一声啊!就咱们亲姐俩了!”叶亚男挂着眼泪。

“姐,我知道你惦记着妹妹。”叶亚芬拉着叶亚男那干瘦的手“我回来时吴琪就住院了,一直还昏迷不醒,三个孩子哪经过这种事啊,我一直帮助照顾吴琪呀!”

“吴琪,哎呀,怎么病那么重啊?什么病啊?我每天除了到野外挖野菜一天哪也不去,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哇!”叶亚男感叹着。

叶亚芬说:“前几天那何珠领着人把吴琪养的一百多只鸡都给抓走了,房后的菜地也都给铲平了,说是走上了错误道路,这是吴琪靠着养家糊口的呀!”她放低声音说“蓉东小学那个叫李成章的校长以前每个月都偷偷的给吴琪寄四十元钱,听白雪吟说这以前吴琪都是靠卖血维持一家的生活呀!那李成章因为这也被小学红派支队看管起来了,而且,工资也不给发了,自然也就没不敢给吴琪汇钱了。”

吕向阳领着吕艳艳回来了,见叶亚芬在,高兴的说:“回来了,我计算着时间,觉着也该回来了!”

吕艳艳跑到叶亚芬身边搂着叶亚芬的脖子说:“小姨,就住在我们家吧,你们厂子早都停产了,反正也不上班了!”

叶亚芬把吕艳艳搂在怀里,又看着吕向阳:“姐夫,你怎么知道我该回来了?”

“这都要感谢高阳书记呀!是他安排的。”吕向阳说。

叶亚男问:“工资要来没有哇?”

“暂时没有钱!这帮王八蛋。说是全国都这样,除了抓进监狱的,对那些我们这样的都只给生活费。我打听了,实际上只有咱们县是这样。这工资就是让总部给扣发的,说是明天补发,要是再不给我,我就去省里告他们!”吕向阳气哼哼的说。

“到省里?哼,现在是天下一个样子。”叶亚男说。

叶亚芬说:“姐夫、姐姐,我得去医院看吴琪了,哪天我再来!”

吕向阳惊异的望着叶亚芬。

叶亚芬拿着三个菜团子走了。

“吴琪住院了?”吕向阳和叶亚男送走叶亚芬边往屋走边问。

叶亚男把吴琪一家最近的惨状讲给吕向阳听。

吕向阳愤怒的大骂:“这不是逼人于死地吗?那个何珠不就是何玑的弟弟吗?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平静了心情后,他问“亚男,家里还有多少钱?”

“还有六元钱,这不还有多半个月呢吗?”叶亚男叹着气。

“你先到医院去看看吴琪吧,一个单位呆一回。”吕向阳心里却惦记着不可能公开关系的女儿白雪吟。

叶亚男说:“我正想和你商量这事,去看吴琪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你也是被看管了二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

“有什么影响,你去吧,一会儿就去,什么也别买,就把那六元钱交给吴琪吧。要饿死人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吗!”吕向阳无奈的摇着头,瞪圆了那只剩下的小眼睛“他妈的个臭蛋,何珠这些人想干什么?乌龟王八蛋!不让人活了!这是要干什么呀?沉渣泛起……”

叶亚男吓得忙制止吕向阳说:“老丑哇,你可别顺嘴什么话都掏啦,是龙你盘着,是虎你趴着吧,刚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啊!”

吕向阳气哼哼的从兜里掏出一包最便宜的香烟,烟盒里边只剩了一支烟,他抽出这支烟,又从兜里摸出火柴,抖着手里那支香烟说:

“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的,我坚定的相信。”

叶亚男也是摇头叹气:“烟卷有没有倒是还可以将就,大不了不抽呗,总得让老百姓把肚子填饱吧!”

吕艳艳回来了。

吕向阳和叶亚男也停止了抱怨,他们在艳艳面前从来不说这些话,怕影响了孩子。

吕艳艳看一眼吕向阳扔在地上的烟盒,乐甸甸的把两包香烟捧到吕向阳面前说:

“爸爸,这是我从哥哥那给你拿来香烟!”

吕向阳冷冷的说:“放柜盖上吧。”心想,他到神气起来了,这可是市场上难得一见的好烟啊!

叶亚男收拾完家务,从抽屉里拿出那仅有的六元钱,犹豫了一下,又抽出一元钱放到抽屉里,揣起五元钱,回头对吕艳艳说:

“艳艳,我到医院去看你吴琪阿姨,你去不去?”

吕艳艳答应着:“去!”

叶亚男领着吕艳艳走了。

吕向阳拿起柜盖上一包香烟,打开抽出一支。他放在鼻孔处嗅了嗅,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气。

吕向阳把这支香烟在柜盖上叭叭的顿了几下,顿出一小块空芯,把吸得只剩一个烟蒂续到这支烟上,接着吸起来。

吴琪这一家人的遭遇让吕向阳十分不安,吴琪昏迷不醒,病卧医院,白雪吟——自己的亲生女儿是白家的长女啊,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么艰难的生活条件下,怎么能挑起这么重的担子啊!虽然亚芬回来了,可以帮一把手,可是,这一家人没有一分钱的收入,连每个月凭证给的将就可以吃半饱的救命粮都没钱领回来。这,这不是要饿死人吗?眼睁睁的看着吴琪这一家人在死亡线上挣扎吗?眼睁睁的看着亲生骨肉受着如此后煎熬吗?我吕向阳怎么能对得住九泉之下的顾掬贤哪!

高阳书记回到省里去了,一直也没有消息,不知我吕向阳还能不能东山再起。如果有那一天,第一项重要的任务是要让蓉阳县的人每天都能吃上饭,尽管吃不饱,也绝对不允许饿死一个人啊!

吕向阳闷闷的吸着烟,想着心事。如果我要能够重新回到原来的岗位上,我一定要充分调动人们的积极性,坚决抓好工农业生产,让所有的人都能过上安宁富裕的生活,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可是自己还能够出来儿主持工作吗?

吕向阳疑虑重重,他知道,自己搞不清这些事情,连自己最崇拜的高阳书记也说不清这些事情。唉,不去杞人忧天了,当务之急是要救助女儿白雪吟这一家于水火之中啊!

吕向阳熄灭烟蒂,把那小小的烟蒂小心翼翼的用旧报纸包起来留着下次抽。他拿起柜盖上的破旧的黄帆布挎包走出家门:国家给我的工资,他们凭什么扣下了,这钱一定得马上给我!这是救命的钱哪,不给不行!

吕向阳气哼哼的出了家门,向县里走去,他下定决心,工资必须马上给我吕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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