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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 > 第136章 幽怨无限 愧悔莫及

第136章 幽怨无限 愧悔莫及

顾济秀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地说:“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都是有定数的,万般皆在命,半点不由人啊!”

白雪吟分明从顾济秀那双周围布满皱纹的大眼睛里看到泪水正在打着转转。

天虽然没有晴,依然是阴云密布,但雨却停下来了。

顾济秀一直把她们送到西边悬崖的出口处。

小盼盼喊着:“奶奶再见。”

白雪吟满脸泪水,她甚至不忍心再回头看奶奶顾济秀那身影。

彭婕转过身跟顾济秀打招呼,她看到这近六十岁的老人,身穿一件褪了颜色的旧式长衫伫立在石兵营入口处,看远处,庵周围是青砖砌成的墙壁,由于日月风霜的侵蚀,加之年久失修,已是断垣残壁,让人看了倍感凄凉。

李莉回头看一眼,心里很伤感,流下了眼泪。她想:顾掬贤阿姨就是在这种环境中终了一生的,顾济秀奶奶还要在这种环境中苦撑苦熬下去啊。

白雪吟擦着泪,回转身望着奶奶顾济秀,虽然天气阴暗看不太清楚,但奶奶那高大而瘦弱的身影却清晰可见,她依然纹丝不动地伫立在石壁栈道口;白雪吟涌出泪水,奶奶的身影在泪水中模糊了。

白雪吟心潮起伏,这里就剩奶奶一个人守着妈妈的孤坟了。她又返回到顾济秀身边:“我要把奶奶送回到沙弥庵去。”

李莉、彭婕也跟了回来。

她们把顾济秀送回到庵中,不许奶奶再出来了,她们不忍心分别呀!

顾济秀跪在佛像前,没有再出庵门。

白雪吟、彭婕、李莉三个人向东走进竹林,来到顾掬贤坟前,她们要向顾掬贤告别。小盼盼却惊奇地叫起来:“妈妈,奶奶坟上是什么?”

这时,白雪吟才注意到,妈妈顾掬贤坟头上撑着一把旧的油纸雨伞,这正是吕向阳伯伯的那把雨伞啊。这说明昨天雨夜中和自己分手后吕向阳伯伯又返回了妈妈的坟前,坟墓前那泥土上留下了吕向阳伯伯坐着的、跪着的印迹。白雪吟忽然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急步来到顾掬贤的坟头,她在坟前磕了头。

彭婕和李莉也注意到了那把雨伞,李莉毛下腰,想拾起这把伞。

白雪吟说:“小莉,雨伞就放在那里吧。”

……

四个人回到蓉阳县,下了公共汽车。

彭婕说:“雪吟,到妈妈烧头七我再陪你去,我先回家看看儿子和书呆子,这爷俩不知把家搞个什么爷爷奶奶样儿呢?”

李莉也告别了白雪吟:“雪吟姐,我回去把顾阿姨的事告诉我爸爸,明天我到你家去。”

白雪吟再三感谢彭婕和李莉这两天相陪。

彭婕说:“雪吟呐,咱姐妹还用说这么见外的话吗?”她说着,一手抚摸着白雪吟怀里的小盼盼“让大姨亲一下,跟大姨再见。”

李莉站在白雪吟旁边一拍手,小盼盼看着彭婕,却把头伸到李莉腮边,李莉亲了一口小盼盼,笑着说:

“盼盼还是跟我亲啊!”

满天的云彩都已经散去了,又大又圆的太阳悬在蔚蓝的天空,毫不吝惜的向广袤的大地播撒下它的光和热。

白雪吟抱着小盼盼走出长途汽车站,沿九华路走过青龙河上的九华桥,又过了两条南北街,来到吕向阳家的大门前。她把小盼盼放在地上,转身刚要敲门,却听盼盼叫着:

“我不让你抱,我不认识你!”

白雪吟回过头,见李挚正蹲在那里,两手搂着小盼盼。

盼盼见妈妈白雪吟回头看见了自己,她更加胆壮,边打边喊:“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放开我。”

李挚只好放开小盼盼。

盼盼跑回到白雪吟身边,紧紧的抱住白雪吟的一条腿。

李挚站起身,含着愧疚的两只呆滞的眼睛盯着白雪吟,半晌,他才颤抖着嘴唇,说:“你——近来——还好吧?”

白雪吟毫无表情,也没有理睬李挚,她蹲下身去抱起小盼盼,转身敲着吕向阳家的门。

李挚无精打采地走了。

来开门的是吕艳艳,白雪吟因为在省人民大学经济管理系学习,两个人已经有半年没见面了。吕艳艳一把把白雪吟娘俩都搂抱在怀里:

“雪吟姐,半年没见了,想死我了。”

白雪吟苦笑着说:“看,这半年你成了大姑娘了,快赶上姐姐高了。”

吕艳艳放开手,笑着说:“你还以为我是小女孩啊,我今年都十八岁了啊。”她从白雪吟怀里接过小盼盼,笑着说“盼盼,你才是可爱的小女孩呐,姨已经是大姑娘了!”

白雪吟向房里张望着,问:“艳艳,雪峰在这吗?”

吕艳艳说:“他刚走,说下午再来。”

叶亚男站在房门处喊道:“艳艳,还不让姐姐进屋,大热的天,别晒着小盼盼。”

吕艳艳抱着小盼盼进了屋子。

白雪吟见家里没有吕向阳。她问叶亚男说:“叶姨,我吕伯伯没回来吗?”

“没有哇,这老丑也不知跑哪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昨晚我让雪峰到高阳书记那里去找过,高阳书记到省里去啦。”叶亚男笑着说“老丑八怪,谁稀罕他,一会儿就回来了,甭管他,咱娘俩说会子话吧。”

白雪吟知道叶亚男并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于是就把这几天特别是昨天夜里的事向叶亚男讲了一遍。

正说着,吕刚来了,听白雪吟和奶奶议论爷爷。吕刚说:“奶奶,我爷爷还没回来,到哪去了?”

吕艳艳过来把吕刚推出去说:“小孩子,去,出去玩吧,没有你的事。”

吕刚不服气地说:“谁小啊,爷爷一晚上没回来我也着急吗!”

吕刚气哼哼的跑出去了。

晚上,吕明修来了。

叶亚男不愿理这个人面兽心的人。

吕明修假装特别着急的样子说:“妈妈,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爸爸两天没回来了。我听小刚讲后到处打听,据到九华山去的医生讲是白雪吟那逃跑在外的生母死了,听说九华山那庵中还有个老太太,是不是那个跟爸爸结过婚的顾家女人啊?这些事我都清楚,我爸爸娶了顾家姑奶奶,解放后又跟白雪吟死的这个妈妈叫顾掬贤不清不白。会不会是顾家人给谋害了,这很难讲啊?”

叶亚男听吕明修如此讲,气忿的说:“谁会害他,白雪吟的妈妈死了,难道是白雪吟害他吗?去吧,去吧,别又来狗戴帽子,装人了。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的!”叶亚男连推再搡的把吕明修推出门外。

吕明修在门外大声叫着:“吕向阳是我老爹呀,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当儿子的能不闻不问吗?”

夜深了……

叶亚男坐卧不安,她知道,这老丑一定是出事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白雪峰和吕艳艳回来了,他俩找遍了吕向阳可能去的地方。

吕艳艳急得哭了起来。

白雪峰劝慰她:“吕伯伯不会有事的,我们去都城,他病得那么重都熬过来了。别担心了,说不定亮天就回来了。”

三个人一夜也没有睡。天朦朦亮时有人敲院门。叶亚男、白雪峰和艳艳都精神起来。

白雪峰跑到大门旁问:“是伯伯回来了?”

打开大门,是白雪吟抱着盼盼。白雪吟从三个人失望的表情上可以断定,吕伯伯还是没有消息。

早晨,吕明修和沈默久相约来到县委副书记、代县长张树藉家。

张树藉对吕明修客气的说:“老领导来了,快请坐。”对沈默久点点头“老沈,怎么样,在学校不习惯了吧?等待机会吧。”

吕明修点燃一支烟,笑着说:“现在就是机会,我老爹吕向阳八成是让白雪吟她们给害死了。”

张树藉惊呆了:“什么,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吕明修深吸一口烟:“咱们都不是外人,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啊!”于是吕明修把吕向阳解放前为国民党中央军团长时强娶顾济秀,解放后与白雪吟妈妈顾掬贤成奸的事添枝加叶的说了一遍。他斜眼看着张树籍说“这姑侄俩原来一直都活着,在九华山出家为尼。前几天白雪吟的妈妈顾掬贤死在山中,我家老爷子自作多情,从县里要了台车去九华山,司机先回来了,结果我家老爷子却在那里失踪了。你想这会是谁干的呢?”

张树藉摇摇头:“不会吧,会不会是走迷路了?我见他最近精神不是很好啊。”

沈默久晃着大肉头,瞪着小睡眼说:“张书记,人命关天啊!可不可以先下手为强,搜查白雪吟的家,老虎吃耗子,先小拾缀她一下,来个措手不及,免得她们销毁证据。”

张树藉有些为难:“孟克局长在地区开会,这事——”

吕明修看着张树藉说:“你怎么畏首畏尾,你是副书记,代县长,是你领导孟克!这人命关天的事啊,时间就是破案的生命啊!”

张树藉沉思着,在屋地踱着步子。他终于下了决心:“好,我马上去布置。”说着拿起文件包,三个人一同走出张树藉家。

分手时,吕明修说:“树藉,把搜查情况跟我通个信儿。”

张树藉点着头说:“那是自然。”他迟疑了一下“我们一块到县委去等着吧,我马上就安排,一定要彻底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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