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回
再施手段 何琅卖情谋钱财
又展才华 白森受命任组长
关于何琅的故事,还得回过头来慢慢的讲。高阳等一干人在监狱等待判决、李成章死在医院,后来复苏,躲藏在白森家,彭婕每天都偷偷的到白森家给李成章医病用药,引起外界舆论。何琅知道白森和彭婕所谓丑闻后,何琅就暗恨着白森。她认为白森是个伪君子,自己主动送上门去,他白森装成正人君子,百般拒绝,原来他是喜欢那个漂亮的彭婕了。何琅对着镜子在赏视着自己的尊容,也不丑吗!原来是显得黑一点儿,可这几年蹲办公室,风吹不着,日晒不着,也是白白胖胖的了,大眼睛、双眼皮,我哪点儿比那个彭婕差呢!白森有什么了不起,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还是个摘帽的Y派,我何琅当时也不过想解燃眉之急,要不能看上你白森这号人吗?
何琅想到红书上的话,“勇敢、坚定、沉着。向斗争中学习。”“要善于总结经验教训。”我何琅在婚姻方面的教训是什么呢?开始,跟那个沈默久,那时自己才是个十六岁的初中生,而他沈默久已经二十四、五岁了。后来,他沈默久当了官,眼眶高了,渐渐的跟我疏远了。何琅又想到跟哥哥何珠的那一次竹林中的误会,咳,这不能算是爱情。跟姐夫国仁呢?那可是正式结婚的合法夫妻呀!这国仁比我大二十四岁,满以为年龄大了,他会疼爱我何琅,可他却并不珍惜,还说我给他国仁戴“绿帽子”。何琅摇摇头,不过,自己也有不是,跟那沈默久怀孕干么呢?还亏得女儿小华长得像自己,若是像沈默久,肉头暄脑,小睡眼儿,一个女孩,大了连对象都不好找。国仁也算尝透了我何琅的苦头,我弄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想不通,后来国文革怎么就站在本来不是他生父的国仁一边去了呢?可能还是为了财产吧!何琅又想到吕明修,也不过是私下里逢场作戏。他吕明修有家有老婆,他拿我何琅寻开心,我何琅也是拿他寻开心,彼此是半斤八两。最后,何琅得出个结论,不能找年龄比自己大的男人,这些人年龄大,老奸巨滑。要找个年龄相当的,而且要快,让他白森这老东西知道,我何琅不是那种没人要的贱货。
何琅心目中已经有了较好的人选,那就是史红军。比自己大个一两岁,也是位正科级干部。家庭呢,史红军也就那么一位寡居的妈妈,正好还可以帮着看孩子、干家务。可自己这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那史红军会同意吗?“勇敢、坚定、沉着。向斗争中学习。”我何琅要主动进攻。
于是,何琅就借着自己是交通局党总支书记,抓党务宣传教育等工作,经常到宣传部找史红军研究、汇报、请示工作。一来二去的,史红军对何琅有了好感。在史红军眼里,何琅热情、大方、有能力,尊重他史红军。终于,有一次在史红军家里,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完成没有走那套登记手续的实质性的接触。史红军非常兴奋和满足,何琅呢?凭着她在这方面的经验,让史红军五体投地了。可是,谈及结婚,却遇到了史红军寡母张洁的强烈反对,并以死相胁。史红军的妈妈不能允许一个结过婚还有孩子的媳妇进这个家门。何琅、史红军两个人就只能私下里苟苟且且的交往。不过,他们俩也会寻开心和自由的,借着开会或找理由公出,两个人到都城、北戴河、厦门、云南、广西等城市名胜去游玩。在厦门、北戴河的海滩上,两个人都穿着泳装,拥抱着坐在沙滩上,俨然是恩爱多情的夫妻。
哪知,好景不长,自从吕明修、沈默久等被赶下台,真的是呼啦啦似大厦倾,树倒猢狲散。吕明修出于个人目的破格提拔任用的一批“坐火箭”的干部全部回原单位了。史红军又回到邮电局当邮递员了,何琅也回到林场去当工人了。更让何琅可悲可恼的是史红军,他变心了。每次何琅去找史红军,史红军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她。何琅忍受不了史红军这种冷淡,她咬牙切齿的骂着:
“史红军,你个‘屎球子’,我何琅早晚要让你成为一堆不齿于人类的臭狗屎!”
更让何琅难以下咽的酸枣是史红军很快就结婚了,女方是一位银行的很漂亮的职员。何琅曾几次下决心想去找那个银行职员,把她何琅跟史红军的关系抖撂出来,后来,听说史红军对他的这位妻子根本就没隐瞒这件事。何琅也想到红书的教导,“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我何琅曾经是红书思想学习标兵,用红书思想一定能够战胜“屎球子”这个无赖,按红书的指示办,要讲究斗争策略呀!于是,何琅备了很丰厚的礼物,到史红军家去表示祝贺。她谈笑自如,坦诚爽快,毫无一点儿忌妒和怨恨之心,甚至让史红军的妻子也都为之感动了。
不久,何琅跟蓉阳县发电厂的后勤厂长王义打得火热,这位后勤厂长王义当年曾是国仁的得力助手,也是国仁一手提拔起来的。
一天晚上,王义到何琅住的原来她妈妈留下的家里去。何琅给王义准备了两个菜,还有一瓶蓉阳白酒。何琅多次体验,这五十多岁的王义,只有喝了酒才猛如壮年,也才能更令何琅心旷神怡。
何琅在后边的半间厨房里烧饭炒菜,王义抱着何琅那两岁的女儿何小华站在旁边看着、欣赏着何琅厨房中的劳作。
王义表示关心的说:“何琅,以后也就别去林场了,你一个人,又带个孩子,多艰难哪!”
何琅边炒菜边说:“怎么的三四个月也得去干一两个月,要不列到编外了怎么办哪?我们娘俩还得靠林场每个月的三十一元钱活着呢!”
“天无绝人之路哇,我给你想想办法。”王义皱着眉,似乎真的在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晚饭后,何琅把女儿小华哄睡了,色眯眯的眼睛望着王义。
王义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到你那‘鸡肠子客厅’吧,在床上又会把小华搞醒了!”
何琅的家非常狭窄,是和其它人家连脊的旧式青砖房。南门——通外边的门,打开就是巷道,没有一点儿院子。门里呢,是一条有一米半宽三米长的狭长走廊,这就是王义说的“鸡肠子客厅”。这“鸡肠子客厅”靠南头有一破旧的板门,板门里就是何琅和女儿何小华的卧室,除了一张双人床,靠西墙一个旧式破衣柜,东墙南角放一张三匣桌,剩下的地方就很有限了。“鸡肠子客厅”北头通到在后房檐接出去的半间披厦,这也就是厨房了。“鸡肠子客厅”靠西墙放一张长两米多、宽有半米多、没有后靠背的竹子做成似凳似床的物件。坐上去咯吱咯吱的响。王义和何琅的事大都是在这个似凳似床的物件上伴着有节奏的声响完成的。
十五分钟后,似凳似床的物件似乎唱累了,停止了它的单调的然后却节奏鲜明的歌声。王义从厨房拿过湿毛巾擦着额上、脸上、脖子的汗水,等到他呼吸平稳了,才又坐在那似床似凳的物件上。
何琅从厕所回来,坐在王义身边,那物件又咯吱的响了一声:“这竹床一响,我就想和你,真的,都条件反射了!”
王义把一只手搭在何琅的肩上:“何琅,浙江遥城镇发电厂后勤厂长我很熟悉,就在江边,他们每年需要很多煤炭。我跟那边讲一下,每年由你供给他们一部分煤炭,从中赚个差价。”他伏在何琅耳边低声说“可以掺一些煤干石充分量,一船拉五六十吨,一次可赚几千元钱,一年你搞个四五次,不就是两三万哪,够你上班赚十年的了。”
何琅惊异的望着王义:“这是不是投机倒把呀?”
王义不以为然的说:“什么投机倒把,这叫自力更生,在延安时不就说过要自力更生吗!”
何琅想起了红书有关自力更生的教导,“我们是主张自力更生的,我们希望有外援,但是我们不依赖它,我们依靠自己的努力。”想到这条教导,何琅点点头:
“行,那我就干!但还是不要声张为好,免得有人眼红说咱投机倒把。”
王义思考一下,说:“这样,到遥城镇发电厂,你就说是我外甥女;这边呢,我可以暂时从厂子帮你解决流动资金,资金直接划拨到煤矿,你雇船从煤矿拉煤送到遥城镇发电厂。你本人不要到发电厂找我,你可以再找一位可靠的助手和我联系,一定要可靠。咱俩有什么事就到你家里沟通情况。”
何琅非常高兴,她躺在王义的腿上,笑着说:“那好吧,以后我就叫你舅舅了!”
跑码头、雇船、雇工人装卸煤炭,确实需要有人协助的。找谁呢?何琅挺犯难。找国文革吗,他也是怀着满腹牢骚回到了林场,他肯定会同意的。可是,她总觉得国文革属孙猴子的,会七十二变,很有心计,又特别自私,所以,何琅打消了这个念头;吕明修、沈默久,更不行,他们哪能吃得了这个苦呢?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史红军比较合适,跟史红军毕竟有过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虽然史红军结婚她曾忌恨并想报复,但这只是她的心里活动,表面上她跟史红军夫妇相处尚好。
一天,何琅找史红军谈起这件事,有钱赚,当然是好事,史红军高兴的答应了。史红军时间也比较充裕,每天用半个上午就干完了一天的活,周六、周日双休息。
经过半年的运作,何琅净剩了有七千多元,史红军也拿到了两千多元。不过,矛盾也产生了,而且日趋尖锐。第一,史红军觉得何琅手太紧了,是在巧使唤自己。自己起早贪黑,整个买煤、装船,掺煤干石……一切活计都得自己亲自经手;而何琅呢,账和钱把得紧紧的,她凭什么拿那么多的钱呐!这不是黑爪子赚钱白爪子花吗!第二,史红军发现何琅跟她那所谓的舅舅王义关系暧昧,他产生了一种忌恨心理。暗想,你们俩男欢女爱,快快乐乐的,让我史红军给你们跑前跑后出苦力呀!他心里很不平衡。
一次,三百吨煤已经从矿山运到船码头,掺合四分之一的煤干石的工作也都完成了,就等着装船。史红军见这是个机会,他向何琅摊牌了,要求这次的利润分配要各半,否则就不干了。
遥城镇发电厂又紧着催要这三百吨煤炭,如果不能按期到货,以后将中止与何琅的生意。
何琅急得真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经过五天的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何琅拿六成利润,史红军拿四成利润的口头协议。史红军准备第二天装船,可是,天公不作美,下午,天降大雨,并且预报有洪峰将至,史红军见货场煤炭的地面高出江水有三米多。他料想不会有那么大的雨水。
雨一直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史红军乘客车想到船码头装船,车行到一个村子旁,见前边是一片汪洋,这个小村子的人都跑光了,客车掉过头按原路开了回来。
三百吨的煤一下子影无踪迹了。本来,这三百吨的煤炭包括加进去的四十吨煤干石,一次下来可以赚到两万元。这下好了,三百吨煤成本就是八万多元,加上运费、人工等就将近九万元,拿什么到煤矿结算人家那八万元煤炭款呢!史红军只好像落汤鸡一样回到蓉阳县,他来到何琅家。
何琅见史红军疲惫不堪的样子,焦急的问:“煤都装船运走了?”
史红军抓着自己的头发,苦着脸说:“货场全让水淹了,那水哗哗的流淌着,这三百吨煤全冲走了!”
何琅听了,眼前一黑,晕倒过去了。
何小华吓得哇哇的哭起来。
史红军抱起何小华,哄着不哭后才慢慢搬起何琅,又叫又捏何琅的人中穴位。何琅才醒过来,看一眼史红军,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史红军蔫头耷脑的站在床边,他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何琅。
何琅说:“我用什么还煤矿的八万元货款哪?史红军呐,你可坑了我和小华了!”何琅想,都是史红军不仁不义,偏要和我争那点利润,不然煤炭早就运走了,你史红军不担风险却还要争利润,我不会让你史红军站在干岸上的。
史红军在想着解决的办法,他左思右想,还得继续做这生意,靠赚来的钱补上这个大窟窿。他说:
“何琅,等水撤下去,我辛苦点,连着多给发电厂送几趟煤,减少点儿损失吧!”
何琅瞪着史红军:“你说得轻松,那三百吨煤不结算,煤矿还会给我们煤吗?”
史红军满脸愧疚的说:“可以跟咱们县发电厂暂借一些款,那三百吨煤是我给矿上写的条子,这次你去矿上交预付款,煤是可以买出来的。”
何琅转动着眼睛,暗想,史红军,你抛弃我跟那个女人结婚,我没有计较你,这回又和我争利润,弄的三百吨煤打水漂了。既然煤矿那里是你史红军留的条子,你史红军自己负责。想到这儿,她装出亲切的样子说:
“红军,事已至此,我们就只能是向前看了,积极想办法吧。红书教导我们,‘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这样的事情发生,咱们俩都有责任,如果一开始咱们俩就把利润分配问题搞得一清二楚的,也就不会耽误那几天的时间了。我原来是想,等这批煤款结算了。咱俩是五五分成的。可是,当你提出要五五分成,并且拿压在码头的三百吨煤来要挟我,我就觉得你无情无义了,所以我偏不同意。红军哪,咱俩干的事也应该算是新生事物呀。红书早就谆谆教导我们‘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要经过艰难曲折的。在社会主义事业中,要想不经过艰难曲折,不付出极大努力,总是一帆风顺,容易得到成功,这种想法,只是幻想。’首先,咱们俩必须拧成一股绳,团结才有力量。以后的利润哪,咱俩就五五分成。”何琅拉着史红军的手,含情脉脉的说“红军,你也不容易,我知道。你老婆又怀孕了,是不是?咱俩以后可别为这点钱计较了,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说了,谁跟谁呀,咱俩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呀!”
史红军被何琅这一番话感动了,加之他老婆怀孕已经有七个多月了,他也有好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史红军抱着何琅,顺势把何琅放倒在床上。
何琅紧紧的搂着史红军,喘息着说:“红军,煤被冲走的事一定要保密,否则,煤矿会追讨煤款,蓉阳发电厂也不敢借给我们钱了。”
史红军疯狂的吻着何琅,不住的点头:“我知道。”
晚上,王义副厂长来了。
何琅给王义炒了两个小菜,把蓉阳白酒给温热了。
王义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到嘴里后,问:“这次煤都运到遥城发电厂了?”
“运去了,挺危险的,头一天运走,第二天就发了大水。真有些后怕呀,这要是让水冲走了可怎么办哪?”何琅拿眼偷偷的瞟着王义。
王义望着寝室的门:“小华睡了!”
“玩了一天,累了,吃完饭就睡了!”何琅回答着。
王义喝了口酒,抿了一下嘴,说:“你也来陪我喝两盅吧!”
何琅哪里还吃得下呀,她摇摇头说:“我刚吃过,哪里还有胃口哇!”何琅进到卧室,打开那破旧的衣柜柜门,中间是两个抽屉,她拉开抽屉,在下边拿出一个破旧的信封,这信封里装着八千元钱。何琅从中数出五千元捏在手里。她又回到那“鸡肠子客厅”,见王义正盘腿坐在那似凳似床的竹床一头,面对着那靠墙而立的小方桌想着什么。
何琅笑着说:“没菜了,怎么呆坐着哇?”
王义一愣神,说:“有菜,有菜。”
“那你咋不吃了?”何琅内心很恐慌,她怕王义知道煤炭被水冲走的事。
王义拉过何琅,有些为难的说:“何琅,昨天晚上你舅妈对我很不满意,好象怀疑我外边有女人了!”
“怎么能呢?她一天呆在家里。”何琅知道王义不是因为煤炭的事,放心了。
“我昨晚不是刚从你这回去吗?这娘们五十岁了,要求还挺强烈,我哪能应付得了哇!所以她对我有意见。”王义吻了一下何琅,“再说,有你这年轻漂亮的女人,我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咳,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这点事儿你这大厂长会安排好的。”何琅把另一只手捏着的五千元钱送到王义面前,娇声娇气的叫着:“舅舅,这是分给你的钱!”
王义望着那一叠钱,眉开眼笑的说:“多少?这是多少哇?”
何琅说:“我得向舅舅汇报,一共赚了一万元钱,史红军两千,我三千,给你的这是五千元。没有你的帮助,这生意我也做不成,也算是按功劳分配吧!”
王义并没有马上接钱,假惺惺的说:“给我三千,你拿五千!”
何琅把钱塞到王义手里说:“你就拿着吧,没有你支持咱这事能干成吗!”
王义装作无奈的接过钱,装进自己的黄色帆布文件夹中。他很高兴,既有钱,又有何琅这样丈义的女人,他慷慨的说:
“何琅,生意还要继续做下去,需要周转资金到我们厂子借。”王义是敢借给何琅钱的,因为每次借的钱何琅都是按时归还了的。
何琅表示感激的点点头,但又表现出为难的样子说:“舅舅,还真得用钱,这回准备连续多运几船煤,大约是二千多吨。结算后我们可以赚到两万多元,煤矿那里需要预付八万元煤钱!”
王义一惊:“那么多呀?”
何琅皱着那淡淡的眉毛说:“一船压一船的干,一年也赚不到两万元。如果我们交上八万元预付款,这一次可赚两万元,这一年可以搞上四次,我们就可以静赚到八万元钱哪!”
王义心里盘算着:“八万元可不是个小数字,可是,不投入这八万元又怎么能在一年内赚回八万元呢!这八万元可是钱哪,按当时的行情,买好一点住房,可以买十二所啊!”
何琅见王义在犹豫,进一步说:“舅舅,煤运到遥城发电厂就结算,八万元就可以还给你了!赚的两万元呢,你分一万元,我和史红军各五千元。”当时得一万元可真的是钱啊,能买两处房子啊!
王义见有这么大的利润,点点头:“好吧,在半个月内分几批借给你吧!钱可要及时还哪!”
“为了防止别人说闲话,我就让史红军去取款吧!”何琅说着,搂着王义的脖子。
王义点点头。突然他绷着脸问:“你跟史红军可不能再旧情复发呀,否则我一分钱也不借给你!”
何琅佯装怨怒,又撒着娇的说:“有了舅舅,我还想谁呀,再说史红军也是有家有口的了,我才不稀罕他呢。我这辈子不会跟别人,也不会再结婚,我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王义又喝了一盅酒,把碗筷往小桌中央一推,说:“我吃好了!”又望着何琅“还在这里吧?”
何琅点点头,伸手去替王义解衣服扣子……
在半个月内,史红军分四次从蓉阳发电厂拿来八万元,每次都如数的交给了何琅。每次史红军拿来钱,何琅都会好酒好菜的招待史红军,还要特别的陪着史红军,直到史红军筋疲力尽为止。
又过了半个月,史红军见何琅还是迟迟不动,追问她说:“何琅,赶紧把预付款交了,咱们得按时给遥城发电厂送煤呀!”
何琅转动着眼睛,显得十分为难的说:“我也着急呀,可是,你媳妇可能就是最近要临产了,煤运到码头,要是赶上你媳妇生孩子怎么办?运煤这些事可都离不开你呀!我是想,等你媳妇生了孩子,母子都平平安安的了,咱们再开始干,这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可不能再有一点儿损失了。”
史红军想了想,不同意何琅的看法:“生孩子还有我妈呢?也不是我生孩子。”
何琅正色道:“要是难产呢?头一个孩子,能说得准吗?我生小华时就差一点儿没死过去!你媳妇生孩子,你能不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