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花被这个巨大的消息砸中了,惊喜之余,还有一些惶恐。
“那有这个家主令,可以做很多事喽?”
“这是自然的。”戚述肯定能回答到。
“见家主令,犹如见谢家家主。为号令谢家所有人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
王百花不由得降低了声音:“难道让他们杀人放火也可以吗?”
戚述…
也降低了声音,凑在王百花面前,悄声说:“格局放大一点。你让他们帮忙改朝换代都是可以的。”
“啊?”
王百花一脸震惊的看着戚述。
不是你是一个县令唉,好歹也是个官。
光天化日的,在房间里面和下属讨论造反不造反的事情,不大好吧。
戚述也在观察王百花的神色,他这样讲,未尝没有试探的意味。
和王百花接触越久,他越觉得此人身上有很多互相矛盾的地方。
平等的尊重每一个人,但是又对一些司空见惯的事情嫉恶如仇。
比如重男轻女,比如殴打妻子。
这在王百花看来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她对上司和其他官员很尊敬,若工作有了任何进展,都会及时汇报。
但是又不像其他人那样唯唯诺诺。
她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外来者,在努力的融入这个世界,可是生活常识里的匮乏,反而暴露了她自己。
戚述到现在还记得见她的第一面,她跪在堂下,两只眼睛不安分的滴溜溜转着,口称民妇。
一个扎着未婚发髻的小姑娘在下面喊着民妇,自己还觉得说的不错。
戚述又想到他离京之前,尚缘寺的法慧大和尚给他的忠告:“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向西而行吧,寻找那一丝异数。”
也许王百花真的是他那一线生机,也说不定啊。
重新拿回令牌的王百花正在进行着头脑风暴,丝毫没有察觉到戚述对他的打量。
此时,她正在思考着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这玩意儿到底应该藏在哪?
刚才听了戚述的话,她也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并不是原来想的那样,仅仅只是一块金子做的令牌。
“听听”
王百花自己心里想
“我也可以用“仅仅”来形容金子了。”
带着令牌回到家里,大哥正在厨房里面做饭。
王百花又过去看了看小虎子,发现他的精神好了很多,已经可以坐起来吃一点流食了。
跟赵家姐姐又说了几句话之后,王百花就回到了她自己的小屋子。
东翻翻,西翻翻,想要找一个可以放令牌的地方。
可是哪里她都觉得不是很满意。
枕头底下,炕上的席子下面,衣柜的最底层,包括穿过的鞋子的鞋底,甚至是墙角的一个老鼠洞,都被王百花翻过了。
最后她发现老鼠洞旁边有一块砖,已经活动了,一抽就能抽出来。
往里面一摸,摸出一个包着几两碎银子的小包裹,和一个女人的赤色鸳鸯肚兜。
王百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