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江宁城依然像往常一样,繁华的商贸下,人们对战局感到深深的担忧。
甚至许多人公然在大街上悲呼,认为大夏在未来三个月就要亡国了。
不过,等到辰时的时候,从皇宫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批批身着铁甲的禁卫军。
他们迈着节奏相同的步伐,目光肃然,一路向城门小跑。
这样的禁卫军源源不断,肃杀之气快速弥散整个街头。
围观的人群为之一振。
很快,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开。
很多人亲眼看到御驾带着一队队骑兵出了城门。
太康年间的第一次夏魏之战到九月的时候,整个战局进入到第一次僵持状态。
魏国不仅仅重兵六十万南下,还在江宁城,以及江南各地掀起了舆论攻势。
这些舆论攻势让更多原本就认为一定打不过魏国的人,更加坚定地选择了私下联络魏国。
虽说魏军在西线损兵折将,但从整体来看,依然占据绝对的优势。
不过,并不是魏军占据绝对优势,魏国就很轻松。
实际上,现在不仅仅西线的闻渊压力非常大,东线的魏无忌同样如此。
但和魏帝比起来,他们都还不算什么。
九月初八,魏无忌的奏疏送到了梁京。
当魏帝得知明远的右路精锐被一把大火烧了之后,差点一口气没有顺过来提前隔屁。
明远手中虽然有八万大军,可真正能征善战的就是那三万。
魏崇延还指望从东线抽调一批人去西线,现在看来东线的局势绝不是之前想的那样泰山压顶。
他不敢再有任何怠慢,立刻给他的儿子魏合写信,命令魏合立刻带着虎贲军去西线,一切听从闻渊的调遣。
之前魏崇延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局势一片大好,在他的认知里,哪怕魏合擅作主张也没关系,夏国已经摇摇欲坠,没必要把自己的儿子逼得太严。
但现在不同了。
魏崇延感受到了李彦强烈的反抗,似乎就要挣脱开了一样。
九月十一日,剑门郡剑门关。
皇帝渡河北上,御驾亲征的消息很快传来,剑门关无不欢呼。
一大早,刘文静就带着剑门郡的所有官员去迎接圣驾。
再一次见到李彦,刘文静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臣在宋州日夜想念陛下!”
“是吗?”
“是啊,臣每天都想,睡觉想,醒来想,吃饭也想。”
“但朕看你好像又长胖了?看来你在剑门关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啊!”
“臣只能化思念为食欲。”
“魏军动向如何?”
“宋州除了长阳还有一支精锐魏军,其他地方并没有留太多兵马!”
“就是你在奏疏里说的张文泽去的长阳?”
“是的!”
“尚未攻破?”
“尚未攻破!”
“看来这个张文泽是个厉害的人啊!”李彦笑起来。
“臣在这里为张文泽求个情,之前张文泽未听从陛下的安排,他是为了……”
“算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朕能理解,非常时期行非常之计,也要用非常之人!对了,宋州的军粮如何?”
“前两个月还比较充足,进入到九月,突然变少了。”
“突然变少了?”
“是的,突然变少了,过来的船只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