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惜武懒得多看这个女人一眼,依旧对着空气说话,“废话少问,就说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吧!”
“当然想。”初夏也不想和岳惜武废话,直截了当。
“那就听我的,过会儿你躺到床上去,把衣服脱了——”
“岳惜武,你什么意思!”
初夏杏目圆睁,她可是国际影后,超级巨星,让她做这种事?
“你在恼怒什么?是因为我的想法龌龊,还是因为他醉到不能人事了?”
越说越露骨,初夏恨不得转身就走,可却又舍不得走,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景中宇责任心极重,有了这一晚的事实,他绝不会甩开她不管的,正好他刚刚分手,空窗期直接跳过,现任就是自己了。
岳惜武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我不仅是一名医生,还是位药理学专家,你若是明确提出来想来真的,我可以成全你。”
虾仁猪心呢!这种心里话怎么说得出口嘛!
“我是担心中宇哥醒来后会生气——”
“要气也是生我的气,你只是我叫来照顾他的,结果他酒后乱性,把你当成某某睡了,他对你只有愧疚。”
“这样好吗?”
这样真好,初夏心里已经开始引吭高歌了,她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岳惜武的心里也在笑,这杆枪是真好使。
“记住,明早九点你要和他一起出现在停车场。至于用什么法子,不用我教你吧?”
那倒不用,初夏也是演过宫斗戏的,类似的老掉牙桥段见得多了,别管俗不俗套,好用就行。
初夏胸有成竹地点点头,这个本子她接了。
空气凝固了两分钟,初夏不解地看向岳惜武,“你怎么还不走?”
“要走的是你,我不是说过会儿嘛——,八点钟你再过来!”
初夏本能地一看表,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一会儿吗?现在还不到两点,你让我去哪儿?”
“爱去哪去哪儿,你一个大明星还无处可去了?”
还是这么讨人厌,小时候的安静乖巧呢?怎么长着长着就长到另一个极端上去了?
“我走行了吧?可你留在这里要干什么?”
“小景渴了怎么办?热了怎么办?热到想要脱衣服怎么办?总得有个人照顾啊!”
“还用得着你照顾?”
“不是我,难不成是你啊?轮也轮不到你的头上,等你什么时候上位了,我自然会自动让贤。”
“你——,变态!”
“多谢夸奖,不送!”
演过宫斗戏的是不一样,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先忍下这口气,等着给你上舒痕胶……
八点钟,初夏准时回到这个房间,却又被拦在门外,又等了二十分钟才让她进去,在门口错身的时候,岳惜武只说了一句话。
“他马上就会醒,别搞砸了!”
初夏回了一声冷哼,反手便关了房门,门缝中岳惜武回头幽怨的眼神像极一道伽马射线。
不愧是国际影后,几分钟内换装、角色代入、台词复盘迅速完成。
初夏躺到景中宇怀里,脸上收不住得意,正想借机摸上一摸,景中宇的身子便动了一下,她赶忙闭上眼睛佯装熟睡。
“秀,秀——”
景中宇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却记不清梦境中经历了什么,残留的记忆只有他的灵秀。
昨晚的片段猛地浮现在脑海里,那几行字突然清晰——秀,我配不上你,我给不了你正常的婚姻和家庭,我什么都承诺不了,又怎么敢玷污你的纯洁?我们分开吧!
“秀!”
景中宇一下子坐了起来,怀里的女人翻倒在旁边也醒了过来,“中宇哥——”
还在梦里吗?景中宇看着旁边这个赤裸的女人,顿时否定了先前的判断,他梦里的女人只能是灵秀,怎么也轮不到付小夏的头上。
景中宇在别人面前总是冷静得过头,他一掀被子扔在了初夏的头上,趁着短暂的工夫,捡起沙发上的睡袍利落穿起。
初夏狼狈地扯下被子时,景中宇已经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只留下重重的关门声。
从岳惜武那道射线般的眼神开始,初夏便隐约感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美好,可是为情所迷,床上的景中宇诱惑力太强,她根本没有拒绝的力气。
只过了几分钟,事情完全按照她想象的反方向发展,景中宇明显没有中计,剧本彻底颠覆,她原本的那套台词也必须大改。
在另一个套间见到景中宇时,他已经换了身衣服,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坐在沙发上还撸着一只花猫,语气生硬。
“你怎么上来的?”
初夏很冷静地坐到他的对面,“为什么不去问你的助理,是他带我上来的。”
“我会问他的,我现在问的是你。”
“是岳惜武让我来的,他说你喝多了,需要人照顾。”
这桥段真像是旧时送礼,直接往床上送个暖床丫鬟,景中宇苦闷地用手指揉了揉跳动的眉心——这个文文太胡闹了。
他还是不太了解他的文文,不然就不会这么容易地掉入如此低级的圈套。
“你走吧!”
“中宇哥,就这样打发我走吗?”
景中宇放下手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想怎样?非要逼着我和你恩断义绝吗?”
初夏的神情无比落寞,“我们毕竟睡在了一起。”
景中宇笑了,三分恼怒七分不屑,“我很清楚我做过什么,更清楚我没做过什么。”
初夏的眼底溢出一滴泪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中宇哥,我承认做出这种事令人不耻,但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豁得出去。现在你已经和那个女人分手了,为什么就不能回头好好看看我呢?我爱了你十几年,我一直爱着你啊!”
“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把你当做妹妹。还有,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景付两家毕竟有很深的交情,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你走吧,就当我今天没有见过你。”
是自己的演技不够,还是戏份不好,对手丝毫没有融进来啊!
景中宇坐在那里扶着额头始终一个姿势,语气都没有一丝变化。
看这架势,这一趴戏只能唱到这里了,没关系,还有下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