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灵魂即将彻底堕落的一刹那，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一个早就该发现的问题：

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被砍？”

“凭什么我要这么痛苦？”

“凭什么砍我？”

白岚看着那些拿着羊刀砍自己的失心魔们，在心里大声质问道：

“凭什么你们都有羊刀？”

“凭什么就我没有？”

“凭什么？”

“凭什么！！！”

但他的处境并没有随着他一厢情愿的质问而改变，不知道又粉身碎骨了多少次之后，他提出的问题发生了变化。

“凭什么”变成了“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被砍？”

“为什么砍我？”

当他又一次在笼子里醒来的时候，他看着眼前即将勾勒完成的“魔法阵”，在心里发出了最后一句疑问：

“为什么你们都有羊刀，为什么就我没有？”

当视野中间的黑色图案彻底勾勒完成之后，白岚再次被传送到了无数失心魔的面前。

当那些失心魔从脸里面抽出羊刀的时候，白岚突然想明白了。

他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我犯的罪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手里没有羊刀！”

他把胳膊抬到自己的脖子后面，手指死死地抠住自己的后脖颈，然后在内心里大喊了一声：

“我的脊髓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