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带着蝙蝠侠和老太爷落到二人身旁：“你们没事吧？”

美队和戴安娜起身，身上不少地方已经沾满了黑色的灰尘。

戴安娜把美队的盾牌还给他：“我还挺得住...”

老太爷四处观察着这股能量造成的毁灭痕迹：“他死了吗？”

“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他体内的能量全部释放的话...至少能摧毁一个州，但用出这种能力肯定是有代价的。”

超人立刻听到了天空中的一个喘息声：“在上面！”

众人抬头看去，距离千米之外的骇尔身上已经遍体鳞伤，超人能感觉到他的能量消耗了不少，但...依然在自己之上。

美队看着蝙蝠侠问道：“你还有多余的氪石吗？”

“没有...”

闻言，骇尔立刻冲向蝙蝠侠：“我先拿你开刀！”

蝙蝠侠用指虎氪石迎着骇尔打过去，骇尔偏头一躲后，蝙蝠侠手肘的一个机关立刻释放出了一种绿色的氪石混合气体。

蝙蝠侠为了成功让骇尔中毒，也承受了这一击，他那振金做的胸甲被打凹，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倒飞出去。

美队用出所剩不多的绿灯能量具现化出一只大手接住他。

而骇尔...他跪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咳嗽，就连附近的超人都感觉到了晕眩往后退去。

“布鲁斯...你对他做了什么？天呐，你的肋骨断了三根，肺部也受到了一些压迫。”

蝙蝠侠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说道：“无碍，那是我特制的氪石合成毒气，一个我曾经击败过的敌人，他的致幻药剂高度提纯之后，再通过氪石让他中毒。”

骇尔跪在地上，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那些在他眼中弱小的“蚂蚁”此时都变为了他所熟悉的同胞。

众人似乎在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断的指指点点。

“不！我不是克隆体！不！我是真的氪星人！”

蝙蝠侠走上前，模仿着乔·艾尔的语气说道：“骇尔...我的孩子，你的存在令我们感到了蒙羞，我从不曾为你骄傲，若是你还有一点身为氪星人的觉悟和骄傲，就应该自我了结。”

美队身上的托尼闻言后在他通讯器里惊叹着。

“好可怕啊，杀人还要诛心？！”

说着，蝙蝠侠又从腰带中拿出了一把氪石匕首扔到骇尔面前。

美队立刻问道：“你不是说没有了吗？”

“我是说给他听的。”

蝙蝠侠继续对骇尔说道：“只要你的存在消失，氪星就不会存在耻辱。”

骇尔的手在颤抖着，他拿起了地上的氪石匕首，大吼道：“我！骇尔！为了氪星以及氪星的同胞！可以付出一切！”

最终，骇尔将手中的氪石匕首精准的送入心脏...

超人看到这一幕后皱起了眉头，他本来可以轻松的阻止骇尔自杀，但却犹豫了...

骇尔从拿起匕首到将匕首扎进心脏的时间，对超人来说是那么的漫长...身为氪星人就有错吗？

氪星人和地球人就无法共存吗？

这一刻他想了太多的东西，但依然没有出手阻止，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他不想面对的问题。

阻止了蝙蝠侠的教唆、骇尔的自杀，这对于自己来说有什么好处？

能够化解矛盾？还是能够使氪星复原并且两个种群和睦相处？

答案是都不能，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只有骇尔被解决之后...蝙蝠侠继续盯上自己，他不再是孤身一人，还有路易斯和玛莎。

谁能知道蝙蝠的底线在哪？他知道虽然蝙蝠侠是在以保护她们为由，将她们留在韦恩庄园，但其实她们也是人质。

骇尔的心跳停止之后，超人就没有再去想这些问题...但此刻他的心好痛，如果之前自己没有那么冲动的话，等夏易来是不是能找到第三种解决的方法？

自责、忏悔充斥着超人的内心，想要真正成为两个种族的桥梁，远远比他想的要难太多了。

骇尔只是想要重建氪星，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最终，超人也噗通一下跪在了骇尔的尸体旁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他只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众人见状后都低下了头，他们在为这位氪星的英雄默哀，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