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宏一把将郑婉儿从怀中推起,整了整衣衫道:“哼!他啊,从父皇那里领了一道圣旨,带着你那个情郎楚同知,一同到荆南府赈灾去了,这一趟还真是又有银子又有功劳。”
“哪有什么情郎,那楚同知一副草包模样,要不是我爹非要与那魏国公府攀上些关系,我又哪里会瞧得上他。”郑婉儿被推开后也不气恼,而是在一旁寻了一张矮椅坐定。
李应宏抓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后扬首一饮而尽,随后开口问道:“上次东郊竟让他给跑了,听回来的人说他们竟是被一个少年给拦了下来,当真如此的话,你可知道那少年是什么来历?”
郑婉儿想了一想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人名叫姜无,是国公府的仆从,但看他那模样好像只听楚湘知的,而对楚同知的命令他好似并不遵从。”
“这便是奇了,那楚同知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大少爷,竟还有仆从敢不听命于他。”说着李应宏又饮了一杯道:“废物就是废物啊。”
听他们谈起了东郊之事,楚湘知身上一震,心说此事竟然是他们做的,拿眼一瞟身旁的萧野,若不是这事的话,说不定她还遇不见这位北辽二皇子呢。
等在听他们说起姜无,楚湘知则是心中又有几分发苦,那木头如今也不知人在何处,那柄长剑不在他身边,他那副性子又少不得与人争斗,谁知他可曾吃了什么亏么?
她来不及细想,那边的两人便又聊了起来,她也就只好先把自己的心思放一放,赶忙继续侧耳细听。
“这一趟荆南府他们要去两个月左右。”李应宏沉声道,“我那二哥还在做着不属于他的皇帝梦呢,殊不知我已经安排好了人马,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便出手除了他!”
这皇家之人果然冷血,手足兄弟也能如此相残!
这话听得楚湘知冷汗直流,想了想自己身边这位也是一位皇子,便忍不住偷眼瞧了瞧萧野的脸色,但在他的脸上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一听他要对太子动手,郑婉儿一脸担心道:“这李显宏若是被你给除了,皇上那边你又该怎么交代啊?”
“怕什么?”李应宏脸上泛起了些许冷笑,“到时只要所有人都一致口径,说他李显宏是沾染了瘟疫暴毙而亡也就是了,再者说,我母亲贵为皇后,我身为嫡出那太子本就该是我的,他一个宫女所生的杂种怎敢与我争这储君的位置?!”
郑婉儿闻言点了点头,但随后又一皱眉道:“可是随行中人可是有那个楚同知,以他的家世背景,若是让他知道了个中细情的话,怕是会对你不利,退一万步说便是他没有当时掀起什么风浪,以后魏国公怕是少不得也要拿这个把柄来拿捏你一番。”
李应宏闻言冷笑更甚了几分,伸手一抬郑婉儿的下巴道:“我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放心吧,你那个小情郎我也已做下了准备,就让他为李显宏陪葬就是了,如此说来倒还省了我的事,免得我往两边派人了。”
“啊?”
毕竟不似他们皇家那般冷血,一听李应宏要对自己大哥动手,楚湘知便没忍住惊呼了一声,一旁萧野刚想阻拦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李应宏猛地起身,将解在一旁桌上的佩剑摸在了手中喝道:“谁在那边?给我出来!来人!”
他这么一嚷,原本守在门口的护卫一瞬间就都涌入了院中,霎时间剑拔弩张。
“这可糟了......”萧野如是暗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