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锦匣竟是被楚成勋给接了过去,此刻虽然话中略带责备之意,可他这眼睛却没有从这颗珠子上移开半分。
顾梁城一看他这般神色,便知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大半,便赔着笑道:“伯父不知,前些日子侄儿做了些混账事,自觉实在是惭愧,所以才以此物相赠,以期能够让令千金能够原谅一二。”
楚成勋这才故作恍然道:“竟还有此事?如此的话那我便替湘知她收下了,自此以后贤侄与湘知只管以自家人相待便是。”说着他扭头瞧着楚湘知道:“湘知,你说是不是啊?”
一见自己的爹都已将夜明珠给收了起来,那她又能说些什么呢,于是只好轻咬着嘴唇硬着头皮道:“爹您说的是,自该如此。”
顾宁见此在一旁笑道:“既然之前这些误会现在都已经解开了,那我父子二人便不在这久留了,楚兄改日我备下酒席请你去我那里,到时候咱们两个定要痛饮一番。”
楚成勋也笑道:“那是自然,既然如此的话我便不留你了,回去路上定要慢些行。”
顾宁父子翻身上马,人在马上又是拱手一礼,这才拨转马头,往他将军府方向去了。
直到他们父子二人的身影已经走得瞧不见了,楚成勋方才带着楚湘知转身进了府门,又命人将门给关了。
一进门,楚湘知便忍不住开口问道:“爹,这顾梁城怎么到咱们家来了?”
楚成勋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和那姜无做的好事?你们打了人家还不许人家找上门来了?”
“可那次明明是他......”
楚湘知刚想开口分辩一番,楚成勋便将其打断,并扭头瞧着她道:“到底是谁先做下了错事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那天回来时你们无事,而他顾梁城却因此而受伤了,这你能懂么湘知。”
一拧眉头,楚湘知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对之处,忙是往下问道:“爹,那他们来这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么?”
“怎么可能。”楚成勋轻轻摇头,“若只是为了这事的话,那他顾宁大可找个由头在朝堂之上参我一本,再不济的话只要在这国公府周围多安排些巡逻的兵丁,凡是在这府中进进出出的人都仔细盘查一遍的话,也够咱们受的了”
听到此处楚湘知莫名的感到有些惊慌,便继续问道:“爹,那他们是来?”
“说媒。”
这两个字刚一从楚成勋口中吐出,楚湘知瞳孔就猛地一缩,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但仍是报以些许侥幸问了一句:“说媒?他们为谁说媒?”
“还能有谁?”楚成勋看也没看她一眼,只顾自己往前走着,边走边说道:“那顾梁城正值适婚之龄,又未曾婚配,同他爹说上次自街上瞧见你后便一直念念不忘,于是就求他爹来为他求一求这门亲事。”
“那爹您答应了么?”楚湘知此刻脸色都已白透了。
“当然。”楚成勋脚下一顿,“不过这其中有些其他条件需要他父子做到才是,所以湘知你一时半会还不必为此做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