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一声鸟叫在耳边响起。
黑小鸡落在了她的肩头。
沈央央看了一眼月光,咧嘴一笑。
要有好戏看喽!
……
沈府老太爷的牌位房。
下人们正在陆陆续续的撤离。
“虽然老太太为人不行,但倒真是个重情重义的。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来陪老太爷!连伺候的下人都不留!”
“就是!二夫人那,也是看着这一点,才没有做的那么绝。毕竟是将军的亲娘!”
下人们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如今府上都是丁氏掌控,下人们最会看脸色的。
丁氏不喜欢老太太,在她手下讨生活的下人们,自然也就对她没有多少尊重。
沈央央此刻正窝在灌木丛里。
天已经黑了,无人发现她的踪迹。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从怀里掏出银链,趁黑小鸡没反应过来就给它拴了起来。
“叽!”
黑小鸡当即不满的一声叽叫。
沈央央两根小手指麻利的捏住了它的尖嘴。
【别吵!好好看着,不然炖了你!】
说完,她就上下眼皮一合,撅着小屁股在灌木里睡熟了过去。
黑小鸡气得不轻,在她身上上蹿下跳,到底没敢啄她一口。
月黑风高。
夜已深。
初春的风还有些凌冽。
沈央央却睡的小脸红扑扑的。
黑暗的院子,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摸了进来。
然后,熟门熟路的直奔老太爷的牌位房!
黑小鸡一双豆儿一样的黑眼珠,看的清清楚楚。
它着急的不行,沈央央又不让叫,它只能壮着胆子,跳到她耳边,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
沈央央睡梦中,小眉头不快的拧起。
黑小鸡见此,果断跳开。
【唔,来了吗?】
她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
黑暗中,她却能看的清晰无比。
正好瞧见,一个人推开了牌位房的门,走了进去。
沈央央拍了拍身上的土,果断跟了上去。
“哎呀,冤家,你怎么才来呀?”
沈刘氏的声音和往日都不同。
像是被掐着脖子的母鸡。
房间内,随即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脱衣服。
沈央央大眼睛里满是不解,低着小脑袋,就把耳朵凑了过去。
就在这时。
沈央央只觉脖颈一紧,人就被揪了起来。
感觉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当即就不乐意了。
挥舞着小拳头就砸了过去。
那人却早有预料,抬手就将她的小手死死按住。
然后就抱着她腾空而起,清冷的声音也响在她的耳畔。
“什么都偷听,也不怕长针眼!”
沈央央:……
偷听跟长针眼有什么关系?
她气愤的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少年,臭暴君,又来偷她!
晏舟此时已经抱着她越上屋脊。
沈央央看着脚下的瓦片,二话不说就蹬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
瓦片在窗口炸开。
屋内的声音陡然一停。
“谁?”
沈刘氏颤抖的声音响起。
沈央央捂嘴偷笑,在晏舟跃起的瞬间,又接连踢飞两个瓦片出去。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