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我下一世里抵吧。”
边说又怕李望舒不信,抬手就要起誓,却叫李望舒起身一把按下,另一只手又捂住了他的嘴。
“你踏马可闭嘴吧!”李望舒乱了方寸,忽然心慌的厉害,急吼吼的骂他:“祸害遗千年,你小子指定活的久!”
温热的手抵在自己的唇上,让莫罗浑身体微僵。
李望舒也意识到两人过分的狎昵,脸一红便立马缩回了手。
“怎么?”莫罗浑见李望舒表情有些低落,忽而一笑,语气上扬的逗她:
“心疼了?”
“没有!”
“啧,嘴硬。”
“胡扯,我嘴才不硬。”
“恩”莫罗浑点了点头,眼尾勾了丝调谑:“确实。”
李望舒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却连骂都不知道怎么骂他。
见李望舒哑火,他又凑近了继续没皮没脸的逗她:“您不用心疼我,臣可不止命硬耐活。”
莫罗浑声音微低,挟了丝令人想入非非的暧昧,听的李望舒拳头一紧:
“而且身子康健,年轻力壮的很,您若是不信...”
“你闭嘴啊啊啊啊!”
这种明晃晃的调戏,气的李望舒大叫一声,抬手就要抽他,却被他轻松后撤躲开。
只要莫罗浑愿意,李望舒就算是再练十年,也挨不到他的衣角。
深谙两人差距的李望舒恶狠狠的斜了他一眼,便不再搭理,偏头去和恨不得端着羊腿去桌底吃的凉凉说话。
“凉凉,你今日怎么没和乌雅娜他们一起?”
“唉...”凉凉狠狠咬了一口羊腿肉,长长地叹气,含糊不清的讲了一句燕地俚语:
“雏鸟翅膀硬了,便不需要母鸟的照顾了...”
看着李望舒一头雾水,凉凉讲起汉话的口吻颇为老成:
“女大不中留,儿大不由娘啊...”
“凉凉,你好好说话。”李望舒揉了揉太阳穴:
“别和崔尧臣学,整日就知道阴阳怪气。”
“哦。”凉凉语气幽怨:“乌雅娜和哈日苏嫌凉凉姐无趣,他们说...”
凉凉清了清嗓子,开始夹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学乌雅娜说话:
“人家要和崔叔叔一起出去玩,崔叔叔最好啦,不像凉凉姐,天天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不对啊。”莫罗浑收了收笑,语气诧异:
“我下午遇见了崔兄,他和我发牢骚说再也受不了两个倒霉孩子了,好吃好喝伺候这么多天,到头来居然嫌弃他无趣,不叫他跟着一起。”
三人皆是一愣。
一阵不安从心底生起,李望舒直接起身冲了出去,往乌雅娜和哈日苏的谒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