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弯漂亮的眼睛，轻轻附到他耳边，语气庆幸万分：

“还好，神明一定是听到我的话了，保佑了我们的大可汗身体康健，让你能坚持到现在。”

“贱人...”乌鞮从喉里呵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节：“来人...快来人”

“多叫几声吧。”梵伊奈勾勾嘴角，咯咯笑了起来：

“人都被支走了，无人能听见，但我真的很喜欢听恶魔的惨叫。”

又是一刀，缓慢又残忍的刺入了乌鞮的身体，不能立即要了他的命，却能让他痛苦万分。

“高庭与敕勒交战，如螳臂当车。所以你们攻到王城后，我父王便开门投降了，他不敢血战到底，妄想你们能大发慈悲，饶过投降的高庭人...”

梵伊奈将刀身拔出后，噗嗤一声，又是一刀。

“可是高庭王宫，一千二十九人，悉数死于你屠城的王命之下...”

噗嗤....

“高庭护国大骑士长，萨特罗斯大公爵府，二百三十七人...”

噗嗤...

“高庭投降的守城士兵，三万两千余人...”

噗嗤...

“高庭无辜子民，数十万众...”

噗嗤...

“还有无数的高庭兄弟...”

噗嗤...

“无数的高庭姊妹...”

噗嗤...

“无数的高庭父母，与无数的高庭儿女...”

噗嗤...

噗嗤...

噗嗤...

......

噗嗤...

噗嗤...

噗嗤...

......

乌鞮痛的张大了嘴，喉咙嗬嗬的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可惜时间不太够了。”

梵伊奈蹙起好看的眉头，语气惋惜：

“阿斯尔本来答应我，会将你的皮慢慢活剥下来的。但是他伤没好呢，我又做不了这种力气活儿。”

她伸出手，爱抚般的划过他的衣衫，手指轻巧的一勾，便让他的胸膛赤裸在空气中。

泛着凉意的刀尖，轻轻划过他刀痕累累的皮肤，激的他汗毛倒竖。

梵伊奈拿刀子比划了比划，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地方下手，但浅浅戳刺了几下后，效果都不甚理想。

“哎，这种事，要是阿斯尔在就好了。”

她有些苦恼的摇摇头，起身走到大帐的炭盆边，将刀子投进炭块上炙烤，不一会便将刀身烧的火红。

“妖女，你究竟想干什么？”乌鞮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否则他一定会咬舌自尽，不会遭受这般折磨。

梵伊奈无声的笑笑，小心的拿起烧的发红的刀子，缓缓走近了他，眼神疯狂，带着快意报复的兴奋：

“自然是要看看，你的心肝，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