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莫罗浑从浴桶中直起身,环视四下找衣服,却发现衣物好像是放在了屏风外:
“你个女流氓,怎么进人房间不敲门啊?”
“我是女流氓?”
李望舒反唇相讥:“那你洗澡不锁门,又能是什么好鸟。”
“啧啧啧...”看着屏风上朦胧的身段,普通且自信的李望舒忍不住嘿嘿一笑,语气挑衅:
“而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算准了我会来,故意留门,存心在勾引我?”
“你!”
莫罗浑太阳穴突突跳,找不见衣服蔽体的他,哗啦一声,又坐回了浴桶中。
“我怎么能知道您会来我房间,您过来干嘛?”
两人只隔了一道屏风,微妙到有些暧昧的气氛,让莫罗浑忽然感到四肢百骸有些燥热。
“西凉人送了套礼服过来,说敲门你不应,就送到我那里去了。”
李望舒抖开了手中的衣物,却发现衣服款式有些奇怪。
嘶....
她挠了挠脸颊,仔细端详那窄腰深领的白衣。
上好的月光锦,纯白色的布料在日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看上去仿佛月光下流淌的清泉。
金丝线勾勒暗纹,细密针脚在袖口和腰间蔓绕出一层又一层的西域曼陀花,妖娆又葳蕤。
复杂精细的刺绣浮在纯白的衣衫上,十分的好看...
好看是好看...
但他们是不是送错衣服了,还有朱翠金枝压襟、鎏金玉珠耳铛,垂铃璎珞,以及其他零零散散的装饰品,好像全是女子款式的?
而且这套衣衫还挺眼熟的...
李望舒眉头紧锁,使劲的回忆。
一时间,觥筹交错,美人热舞的记忆忽然从记忆深处浮现。
啊!她想起来了。
西凉王曾得了一双西域姐妹花,姐姐擅舞,妹妹擅乐。
这套华丽精美的衣衫,是姐姐在西凉王五十二岁寿宴上献舞时穿过的。
“怎么还不走?”
隔着屏风,莫罗浑见李望舒在那边发愣,有些烦躁地催促起来。
“哈?”
李望舒回过神来,觉察到莫罗浑语气恼羞,属实罕见,她一愣后语气戏谑:
“怎么,害羞啦?”
本来人在赤身裸体的时候就容易想入非非,而李望舒又站在离他不到几步的地方,一直笑盈盈的逗他。
公主她总是这样,口无遮拦,惹人情动,脑子缺弦,勾人不自知。
每次都把自己撩拨的气血翻涌后,再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
自己生出的乌七八糟的想法,一对上她那张纯真无邪的脸,立马让他觉得自己龌龊下流。
习武之人精力旺盛的可怕,热血方刚的年纪,偶尔生出旖旎的念头,李望舒那甜兮兮的笑便会忽然冒出来,赶也赶不走。
莫罗浑深深地吸气,水声哗啦一响,蜷起双腿,试图压制住自己羞于启齿的身体反应,冷声道:
“把衣服放那里就行了,还是说你要偷看我洗澡到什么时候?”
李望舒听了这话,嗤笑一声:“谁稀罕偷看你?”
她看着手里的衣衫,忽然起了坏心思,直接把衣服隔着屏风扔了过去:
“呐,你快穿,穿上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