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有些纳闷，懵懵懂懂的离开，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是有新口味的猫粮了么？！”

说着说着就欢快的跑向猫粮。

早餐上桌，飘渺愉快的用餐。餐后，飘渺便立马为陈慕程准备今天份的补食。

十点一到，飘渺就带着补食，以及一些画纸、铅笔和橡皮擦去医院看望陈慕程。

十点半不到，飘渺就到了医院。

一开门，入眼的景况便与以往不同，从前只能看到沉默寡言，颓废感十足的陈慕程。

如今却能看到有了些许精气神，努力绘画，反复修改，想要适应失去光明，还能较好作画的陈慕程。

听到开门声，陈慕程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他觉得有些尴尬，不太自然的主动询问：“你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不由自主的默默攥紧手中的画笔，假装无事发生，画笔在纸上来来回回，自己却不知画了些什么。

飘渺眉眼弯弯，唇角微微上扬，语气真诚道：

“嗯，早嘛？也不早呀！我呀，就是比较闲，一个人在家又很无聊，所以就比以往早了些时候来医院，你不介意吧？”

话虽如此，却丝毫没有来早了的抱歉。

对此，陈慕程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故作大方，点头表示知道。

随后，又陷入了有人在场，个人作画尴尬期。

这个上午后来的时间里，飘渺一直都在认真专注的看着陈慕程作画。

陈慕程本人却有些坐立难安，自从飘渺到了后。

他的练习之路就愈发的困难，以前他并不介意，自认为也算妙手丹青，现在他却十分在乎，只觉得连新手都不如，不希望作画被人注视。

然，飘渺却并未移开目光，她知道自己的注视会让陈慕程不自然，可以后还会有很多人用不同的目光注视他。

何不现在就提前适应呢？

午餐时间一到，陈慕程松了一口气，立刻放下画笔，专注吃饭，一副不要打扰我，我要认真吃饭的模样。

飘渺微微一笑，只觉得这个男人莫名有些可爱。

饭后，飘渺主动提及绘画的事。

“你今天作画一直都在进步噢，只要多坚持一段时间，相信回到以前的水准也不是特别难，大概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说句实话，这样宽慰人，骗小孩似的话，陈慕程并不相信，只轻“嗯”了一声。

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我知道。”

长痛不如短痛，趁着这个大好时机，飘渺赶紧向陈慕程提出盲人教学的事情，并配上自己的建议。

“其实我觉得，学一些盲人教程并没什么坏处，相反，它能让你掌握更多知识，不是吗？

况且，你真的很需要它，无论是为了爱好和梦想，还是更好的生活，亦或是平日里的生活，都是蛮需要的。”

一时间，陈慕程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不再能见到记忆里的美好，但他还是有些不愿意去接受。

他不想下半生像盲人一样生活。

因为他处在光明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