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婆被陈楚河这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因为这都是事实,并且陈楚河没有一点添油加醋。
所以她也只能陪着笑脸,试图用漂亮话搪塞过去:“哎呀,那都是我老婆子之前人老了,糊涂了,容易中邪。”
“你也知道,那时候我们村经常闹鬼,那时候我就是中邪了,才说了这些混账话。”
“后来我不是遭报应了吗?大年初四不仅掉进了粪坑,还摔断了腿。”
“你看,我这条老腿到现在还没好,一刮风下雨还疼呢。”
说着三舅婆还故意展示了她那条伤腿。
陈楚河在内心里嗤笑一声,他可是知道她这条腿怎么伤的,那可不是掉进粪坑甩的。
而且这惹人厌、讨人嫌的老太婆因为别人过满月酒、大摆酒席没请她这个外人,她就在人家生日宴上,当众咒人孩子早夭折活不久,还吐口水,被人家当场打伤了腿。
事后她儿子没有第一时间送她去医院,而是想要人家赔医药费。
如果当时送医及时,她这条腿是能保住的。
并且人家也愿意赔了,结果他们一家还狮子大开口,要几百万的医药费,还要市中心两套房。
结果就是惹到了不惹的人,她儿子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他们那家也因为她这张破嘴烂嘴,被当地人排挤。
属于是亲人不认,村里的人不识。
至于邻居,谁都不愿跟他们一家做邻居,生怕惹一身晦气。
说不定哪一天这糟老婆子还吐你一脸臭口水,洗刷十年都去不掉味道那种。
“也得亏遭了这事,才让我脱了邪。”
三舅婆一脸谄媚的说道:“你看,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亲人,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别计较过去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诶,打住!”
“打住打住打住!”
陈楚河做了一个手势,淡淡的说道:“三舅婆,我可不是什么宰相,我肚子里也撑不了船,对我来说,这句话就是骂人的。”
“记恩不记仇,那是圣人伟人才能做到的事,我不是伟人,更不是什么圣人,我就是只睚眦。”
“我也知道你们今天是想来干嘛。”
“一句话,对于你们家,我什么也不帮。”
“你们可以回去了。”
“妈,我腰疼,起不来,您帮忙送一客。”
看到陈楚河的态度这么坚决,这三舅婆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还没等她开口,她那个孙儿,也就是那个黄毛,直接站起来,指着陈楚河的鼻子破口大骂说道:“姓陈的!我们是看得起你才来找你帮忙的!你别给我给脸不要脸啊!”
“不要以为你当上了什么破院士,买了一套好房就给我甩脸色,给我们横!”
“劳资在外面认识的兄弟多了,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过去,我就能叫几十号人过来!”
“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就算不死,我也可以让你这辈子都没安生日子过?!”
这话一出,陈生和王梅的脸色也是变得难看。
陈生攥紧拳头,阴沉着脸,刚想还以颜色,却被陈楚河抬手拦下。
陈楚河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位差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先是用手指指了指他,然后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你?要让我不得好死,以后没安生日子过?”
“你确定?”
那个黄毛一脸狰狞模样,态度异常嚣张,口水满天飞:“没错!不要以为你有两破钱就了不起!劳资要你命,你的钱可保不住你!”
“大不了我上新闻,你下户口!”
“你全家都下户口!”
“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那套三百平米的房子给我,让我结婚,然后再给我们家五百万,这事就算了了!”
“要不然……”
“哼!”
陈楚河一手撑着自己腮帮子,就像小时候抓到一只小蚂蚱,然后把它放在瓶子里,看着它在瓶子里急得乱蹦乱跳一样。
他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再说一遍,你要弄死?谁要弄死我?”
那黄毛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到陈楚河还这么一脸淡定、好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他本就狰狞的脸色变得愈发变形了:
“说就说,谁怕你啊!”
“我,周三杨!我今天就要弄死你陈楚河这个小垃圾!”
“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你横什么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