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宏朗府中共有三名妾室,另外两房是顾南枝去了庄子以后在抬进府的,而那个逃过了顾南枝毒手的其中一个妾室及其女儿,
只因从夏荷口中得知在顾南枝回到府中的几天里,那一房对原身并未有过恶意,因此也就没有动她们,
其余的都接受到了惩罚,或轻或重,毕竟她顾南枝是非常讲道理的嘛!
因此变故,府中众多下人也变得了懒散,揣测不安,主家这定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遭了报复,会不会连累到他们...
————
六月份的天气,白日里艳阳高照,骄阳似火,可到了夜幕降临又因身处野外山脚之下,树荫遮蔽,气温还是染上了一丝凉意,
在君砚尘的示意下,他们所拥有的唯一一床棉被也被盖在了顾南枝与夏荷两个女子身上,
顾南枝心中也有所诧异,这人怎么看也不像那些传言一样啊,这不是挺讲情义的,因为儿时的相识,还知道体贴女孩子,没那么残暴啊!
夜幕降临,微风吹动树叶的梭梭声更是在黑夜里增添一丝恐惧,那些从未吃过苦头的人心中害怕之意在无限的放大,只能紧紧依偎在一起试图从亲人身上寻求安全感,
这样的变化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更不敢轻易睡去,可最终还是抵不过一整日的奔走,并未坚持多久相继沉沉睡去;
睡着了,也就无知觉害怕了,只剩本能的寻求温暖而蜷缩在一起的身躯;
过了许久,待接近两百人的队伍差不多都已进入熟睡之时,寂静的黑夜里想起了几声低鸣的鸟叫声,
“咕咕咕”
“咕咕咕”
随着这鸟叫声响起,原本闭上眼睛的两人骤然睁眼,苍灵动作轻柔又敏捷随着睁开的眼睛本是坐靠着土堆的姿势,瞬间就已挺直腰背单膝跪在戴面具的男人身侧,
“主子”
“嗯”
君砚尘只是简单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回应,苍灵就已经接收到了命令,手中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两根铜丝一样的东西,就这么在脚镣上捣鼓了几下,戴在他脚上的镣铐就已经被他轻易打开,
脚上镣铐打开方便了行走,他站了起来握着手中的镣铐铁链避免发出声响就走出了他们修整的营地往林子里走了进去,
君砚尘全程没有动过,朝着他右边相隔了一点距离的顾南枝看了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顾南枝此时是闭着眼睛的,但其实她是清醒的,先前她不过进入了浅眠,在那有点突兀的鸟叫声响起时她就彻底清醒了过来,本想睁开眼睛看一看的,结果就听到了左边传来非常非常轻的响动,
因而她也就只能继续保持不动声响,
原来这君砚尘还真是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啊,这才第一天就有动作了?发出声音的是他的人吧?
他想做什么?要脱离流放队伍吗?
应该不会吧,若是这样那他说的等到君澜岂不是不可信?
看来日后对待这人也还是得留点心思,能传出那些传言的人,怎会简单呢;
没过多久离开的人回来了,回到了君砚尘的身边,
“主子,白藏与玄英带来消息,昨夜京中出现神秘人,一夜之间搬空了国库,皇上私库,以及东宫,宫外丞相府,顾宏朗尚书府全都没有幸免,皆被搬空,
神秘人不知采用何种手段,如此大动静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为惊动任何人,且手法相同,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唯一不同之处神秘人伤了尚书府内众人,”
苍灵压低了声音把方才得知的情况全然告知主子,然其内心也是惊愕不已,方才得知的消息随便拿出来一个都逐一惊呆所有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一夜之间做到如此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