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凌往前走了两步,拍了一下,然后叮咚一下楼梯旁边透明的玻璃突然打开,赵昀凌像看白痴一样看赵限:“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电梯吗?”
赵限:“……” 他知道有种东西叫电梯但是他不知道有钱人在家里也安电梯,还踏马是透明的观光电梯,他刚刚还以为那地方只块玻璃。。。
赵昀凌推着赵限进了电梯,电梯上升时赵限往外望去,周围的风景尽收眼底,赵限发现这地方很大但是都亮堂堂的,路灯啊彩灯啊反正全是灯,赵限又发现刚刚瞄见的花房还蛮大,俯视可以看见里面种着各种颜色的花和草,在黑夜里闪着光,还挺漂亮。
进了屋子,又大的吓人,赵限有种自己在这说话都会有回声的感觉。。。
赵限问赵昀凌:“你一个人住这不觉得寂寞吗?这也太大了。”
赵昀凌已经换上了拖鞋,又拿了一双丢在赵限面前,赵限磨磨蹭蹭穿上,瘸着站了起来,因为医生嘱咐不能落地,他就蜷缩着一条腿,在屋子里蹦着。
赵昀凌站在冰箱前拿了瓶水,看着赵限佝着一只手,又蜷着一条腿,不消停的蹦来蹦去,没忍住笑了,因为太像袋鼠了。
赵限回头看到赵昀凌笑了,有点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赵昀凌没回答,而是打开了电视,慢悠悠调着频道,赵限有点疑惑就一直伸着脖子盯着电视,下一秒巨大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只狂野咀嚼眼神邪魅的袋鼠和赵限四目相对,那袋鼠慢悠悠的边嚼边蹦。
赵限:“。。。”
赵限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尥蹶子的驴和喜欢打人的袋鼠谁比较厉害。”
赵昀凌站的远没听清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赵限摇了摇头:“没事。。。我在研究动物世界呢。”
赵昀凌无语:“那你慢慢研究,我洗漱去了。“
等赵昀凌洗漱好出来赵限居然真的在看动物世界,还津津有味的。
赵昀凌冷不丁开口:“这么好看呢?”
赵限回头:“虽然你不信,但是我盯着这只袋鼠,看它嚼了半个小时的东西后,突然觉得有点治愈啊。”
赵昀凌:“……”
赵昀凌无法理解赵限的脑回路,赶他去洗澡,赵限动了动自己翘着的脚,又伸了伸自己包的像粽子的手,然后眼巴巴去望赵昀凌。
赵昀凌:“。。。”
赵昀凌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伺候过别人,他搬了条凳子去洗漱间,赵限就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脱得只剩个老头背心和四角短裤,瞪着两只大眼睛看赵昀凌忙前忙后。
赵昀凌接好水,搓了一把毛巾丢给赵限,赵限接过毛巾囫囵给自己擦了一下脸。
赵昀凌无语“:“猫都没你敷衍。。。”
赵限理直气壮:“我就一只手。”
赵昀凌翻了白眼,拿回毛巾,一只手按住赵限的头,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往赵昀凌脸上糊去,还挺用劲,搓的赵限在毛巾底下嗷嗷叫,不过被毛巾捂着只能听见呜呜声,有点可怜。
赵昀凌松开的时候,赵限眼睛都红了,一脸生无可恋:“我以为你要捂死我。”
赵昀凌挑挑眉毛:“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没有这么想?”
赵限去瞪赵昀凌:“你这个人好可怕!!”
赵昀凌无所谓歪了歪头,却也发现赵限脸颊的皮肤已经被搓红了,在浴室温暖的灯光下泛着点粉。
赵昀凌又搓了一把毛巾,草草给赵限擦了脖子和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擦的时候赵昀凌才发现赵限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应该是今天和黑衣人打架时留下了,赵限身上皮肤挺白,这些伤还是蛮显眼的,不过看赵限的样子,似乎对这种状态习以为常。
赵昀凌帮赵限擦完身体就要收工,可谁知赵限得寸进尺:“哎,玲玲,你能给我洗个头吗?”
没法子啊,今天赵限为了去参加那个什么晚宴,头发上打了定型的摩丝,晚上又跟那个黑衣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他觉得自己的头就像一根被舔湿的棒棒糖在地上滚了一圈,该粘的不该粘的全在他脑袋上,不洗的话他晚上铁定睡不着。
赵昀凌咬紧后槽牙:“赵限,我真的会把你按在盆里淹死的。”
赵限:“……” 好残暴的驴。。。
赵昀凌开口:“你今晚忍一忍,明天我喊发型师上门来。”
赵限难受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卖萌威胁全用上了:“不洗真的不行,求求了,玲玲,我的好玲玲,我晚上要是睡不着我就在你房门前蹦来蹦去,你也不想大晚上有人在你门口蹦跶吧。”
赵昀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尽量让自己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怒火,赵昀凌告诉自己,赵限晚上救了自己,自己不能恩将仇报。。。
但是他真的很想把这人按进盆里啊!!!!!!!
赵限闭着眼低着头,感受着热水缓慢的流下,头发打湿后赵限能感受到赵昀凌的双手插入他的发间,虽然嘴上唠唠叨叨的显很不耐烦但是动作却是轻柔的,赵限想就跟赵昀凌这个人一样,看着冷冰冰的,但是根本架不住别人的请求。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赵限洗头呢,赵限有点开心,开始贫嘴:“玲玲,你知道你给我洗头我想到什么吗?”
赵昀凌没什么感情的搭了个腔:“什么?”
赵限:“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你知道这是道什么菜吗?哈哈哈哈哈哈,海带炖猪蹄,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昀凌:“……”
赵昀凌沾满泡沫的手慢慢往下滑,直到捏住了赵限的脖颈,微微使了点劲:“我真的会淹死你的。”
赵限忽然起了一身汗毛,顿时乖了:“……我错了,您继续。”
赵昀凌给赵限洗了两遍,还给赵昀凌上了发膜,仔仔细细的洗了个喷喷香,给赵限擦头的时候,赵昀凌仍旧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把这个大麻烦接回家,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赵限闭着眼睛任赵昀凌给他擦头发,赵限鼻尖是赵昀凌身上好闻的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和毛巾被晒过后阳光的味道混在一起,闻起来特别干净,赵限觉得自己没什么文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味道,但是他觉得就是干净的味道。
赵限忽然开口对赵昀凌说:“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啊。”
赵限感受到赵昀凌的动作停住了,好奇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赵昀凌的表情不太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里有点热,居然脸颊也红红的,赵限觉得赵昀凌就跟打了腮红似的,还怪好看的。
看赵限睁开了眼睛,赵昀凌直接把毛巾丢给了赵限,说话的语气有点恼:“自己擦。”说完转身就走,特别高贵冷艳。
赵限顶着毛巾准备从浴室蹦出去,结果赵昀凌又回来了,一脸不耐烦:“烦死了。”但还是认命的扶着赵限。
毕竟浴室的地上湿漉漉的,赵昀凌怕赵限摔了,事情更麻烦。
赵限笑笑:“哈哈,还是玲玲懂得疼人。”
赵昀凌炸毛:“别学我爷爷说话!” 高贵冷艳碎了一地。
回到客厅的时候,赵限的手机正好叮叮咚咚的响起来,赵限拿起来一看是钟奥,赵昀凌也看到了,赵限接起来也没避着赵昀凌,直接开了免提。
钟奥的声音传了出来:“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现在去看看你啊?”
赵限根本不在自己家哪里敢让钟奥上门探病,连忙拒绝:“没事,小伤,都包扎好了,我都要睡了,你别来了,对了,今天晚上那个黑衣男人审出来了吗?”
钟奥的语气有些无奈:“别提了,那货倒是醒了,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啦,居然脑震荡了,现在正抱着马桶天昏地暗的吐呢,医生说得养几天。”
赵限:“……”
赵昀凌:“……”
钟奥又问:“哎是不是你们打架的时候磕到哪里了?”
赵限腹诽:嗯,是的,磕到富婆玲玲高贵冷艳尥起的蹶子上了。
小剧场:
赵爷爷:我家两个小的真恩爱啊
司机方叔:少爷和少奶奶感情可真好啊
赵限和赵昀凌:你这头残暴的驴/你这只又蠢又重的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