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牧语看着眼神空洞的假雪衣，冷冷地问道。

假雪衣脖子僵硬地扭动了一下，转向牧语，“我是···我是一只岁阳，名为甲狸。”

岁阳？

牧语立刻联想到了之前自己镇压过的金人暴动，简单的思索过后，他冷笑一声，“好啊，原来是你这家伙附身在雪衣身上为非作歹。”

岁阳乃是纯粹的意识能量体，虽然擅长对人施加精神控制，但其自身对于精神控制的抵抗能力极差，这也是为什么言灵术可以轻松控制它们的原因。

“今天我要代表正义，把你从雪衣身上驱逐出去！”牧语双手捧住雪衣的小脸用力揉了揉，“给我从雪衣小姐身上滚出来！”

嘿嘿嘿雪衣小姐的脸好软啊！

只是他似乎忘了，另一边的监控还开着，景元两人见到这一幕，皆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符玄磨了磨银牙，微笑着道，“将军，你说牧语这是在干什么呢？”

“啊这个···”景元沉吟了片刻，“大概是在驱逐岁阳？”

话音刚落，画面中牧语手上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一团青碧色的火焰从雪衣身上缓缓燃起，明明看上去与真正的火焰毫无区别，但即便是如此距离，前者也未曾感受到丝毫的炙热感。

火焰缓缓升腾而起，最终从雪衣体内钻出，化为小小的一团。

岁阳这就被驱逐了？两人对视一眼，皆能够看见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可能牧语先前那道可以‘心理暗示’的手段对这岁阳起了作用。”景元猜测到，“岁阳作为一种能力意识体，最能够克制它们的，就是精神控制手段。”

“哼，我看他就是在借机占便宜罢了。”符玄一针见血地戳穿了牧语的心思。

那你急什么啊？景元在心里腹诽道。

随着岁阳被驱逐出体，雪衣空洞的眼神也是逐渐恢复了清明，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在过去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好像做梦一样，十分模糊。

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个想法刚刚在脑中诞生，她就看到了眼前的少年，虽然自己从未见过这人，但脑中依稀记得他的名字——

牧语。

“雪衣小姐，你还好吗？”

见雪衣逐渐清醒过来，牧语关切地问道。

“吾···吾暂无大碍，是你救了吾？那作祟的岁阳呢？”雪衣回过神，问道。

牧语指了指一旁飘在空中的火焰，“诺。”

雪衣看到那团青碧色火焰后，原本下意识地打算警戒，但看到牧语轻描淡写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是汝控制住了它？”

“我的一点小手段。”牧语笑道，“雪衣小姐，你在被控制的这段时间里，可做了不少惊为天人的事情呐……”

吾做了什么？

听见牧语的话，雪衣立即回想了一下，但脑中的记忆就好像被打上了马赛克一样，极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