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卡·卡卡目确实有这个嘲讽的资本，她并不是目中无人，能跟景元等人说上几句话，已经算是她最大礼貌了。

对于【天才俱乐部】里的大多数人来说，“目中无人”、“孤芳自赏”都是极为常态的现象，因为这些人本就是万亿分之一的人杰，他们自己也同样知道这一点，在这些人身上，神性一般要压过人性，因此他们也从不觉得自己某一时刻的行为有任何的自大。

像黑塔和螺丝咕姆这种能和普通人说上话的“天才”，在俱乐部里已经算作相当异类的存在了。

而波尔卡这种实力超绝的“天才”能和牧语说上一句话，就是对后者最大的尊重。

面对她毫不掩饰的敌意，如果放在之前，牧语应该会大喊一声“吾命休矣！”，然后掉头就跑，虽然他能跑掉的概率不管在不在“全知域”中都是零。

但现在嘛···

牧语微微一笑，从景元身后走出，“波尔卡·卡卡目女士，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说‘哈哈’这两个字了对吧？”

“景元将军，现在计都蜃楼的威胁在即，你大可前去助月御将军一臂之力。”牧语轻描淡写地道，“这里的事情，我翻手间便可处理。”

景元疑惑地看向牧语，不知为何，当他听到后者以这种轻浮的口气说话，心中总会浮现一种莫名其妙的信服感。

一旁的飞霄见到牧语竟敢走出景元的保护范围，当即焦急地大喊道，“牧语，你在做什么？没了景元将军保护你，你该如何应对智识令使的攻击？”

“很简单，我开挂不就是了？”牧语淡然一笑，身上的气息终于不再掩饰，显露而出——

全知域！

此刻的牧语，不仅获得了“全知域”的完全掌控权，还能反过来利用它来对付波尔卡！

掌握概率的力量，在他的手中流转！

而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波尔卡的高傲，使她说出了那两个充满嘲讽的字眼：

哈哈。

恰恰就是这两个字，使得波尔卡一脚踩进了阿哈挖的大坑里。

“我想想···现在，波尔卡的认知偏差设备出现故障的概率为百分之百。”牧语看了眼波尔卡模糊的脸庞，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啪！

话音刚落，波尔卡模糊的面部忽然一片紊乱，紧接着这道堪称全宇宙最顶级、最隐秘的面纱脱落，露出后面的容貌——

那是一张面具。

众人：······

为什么面具之下还是面具？

相对其他人的反应，波尔卡表现的倒是更为平淡一些，她疑惑地拿下耳边的头饰，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原本如古水般的心境顿时泛起道道的波澜。

让她感到意外的并不是认知偏差装置的损坏，而是其损坏的原因。

内部能量输送过程中意外地破坏了输送线路，导致装置从内部损毁。

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有多低？

波尔卡再度看向牧语，这一次，她的眼神中终于增添了一抹凝重，“你是怎么做到了？”

在她的世界里不存在巧合，任何事件发生的背后都存在既定的逻辑，更何况她还掌握着“全知域”这种一等一的领域。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