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母亲。”
霞连说了三遍才让沙恩有反应,似乎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出去,我有话和你说。”霞的语气又回归平常,原本有些生气的脸上又出现了担忧的表情。
海格拉看着沙恩松开自己的手追随霞去,一时之间连招呼都忘了,只是看着两人逐步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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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父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沙恩也是刚刚才注意到巴琉竟然不在这里了。
还有一些贵族也不见踪影了,奎因·艾尔法公爵,还有一些伯爵、侯爵。
“他们前会走的。”霞说着又推开一扇门。
她对司穆朗皇家剧院还是有些熟悉的,一路只有一处折返,很快就把沙恩带到了剧院的最顶层。
“母后,您好像心情不好。”沙恩注意到母亲的情绪和以往有些差距,也许又是因为他的父亲。
“不沙恩,我只是……算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位海格拉小姐。”霞按住沙恩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迫切地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母亲,那位海格拉小姐……”
“回答我。”霞打断了沙恩的话,语气格外坚定,“是,或者不是,说。”
“母亲,我从没见过您这样。”沙恩还是头一次见到母亲这样,第一时间怀疑是受了黑魔法影响。
难道帝都里的黑魔法师还没灭绝?
“别打岔,回答母亲,你是不是喜欢那位海格拉小姐。”这一次霞有了哀求的神色。
“我……我不知道,母后,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了海格拉小姐。”沙恩说的是实话,只是越来越在意对方,每次见到对方都会心跳加速。
得到这样的回答,霞却松了口气。
“沙恩,你和那位海格拉小姐,你最好不要爱上她,不,你不能爱上她。”霞的语气格外坚定,这反而让沙恩觉得奇怪。
“为什么母后?我想知道为什么。”沙恩不确定自己是否爱上了海格拉,但他一向很重视母亲的想法,他想知道原因是因为心底不想放弃。
“因为你们不合适,所以你们不可以在一起。”霞找了个牵强的理由。
“母后。”沙恩不由皱眉,他的母亲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他的母亲在刻意隐瞒。
“不,也不是说绝对不能在一起。”霞的态度又突然发生了变化,“只是希望你不要爱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沉默。
“好的母亲。”最终沙恩答应了,不过他也因此变得更在意海格拉的事情。
关于她母亲和海格拉的秘密,越发好奇了。
当晚,回到家中的莱茵兴奋到狂舞,这段时间排练学到的舞蹈随意的组合舞了出来。
这次演出效果出奇的棒,他清楚记得落幕时的欢呼声,那是为了他呐喊,为他欢呼!
爽快!仅有这个词能形容莱茵现在的心情。
莱茵现在处于书房中,以他对奎因那少数正确的了解,负责监视他的人是不会窥探他的私生活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一个人可以放肆庆祝!
“呵!希望那个讨厌的女仆没有忘记本少爷的奖励。”
“噔噔噔嗯哼~大出风头的感觉真好哈哈哈哈……”
“咔嚓~”听到开门声莱茵警觉回头,明明住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才对,会是谁?!
一只手缓缓伸出,啪的一声抓住了门边。
“晚上好莱茵~”艾莫里的脑袋突然钻出来,把莱茵吓了一跳。
“你、你来干嘛?”莱茵一手放在胸前,这是他下意识的防御动作。
“我听父亲说你的演出很棒,就过来看看你。”艾莫里微笑道。
“他真这么说了?”
“真的,父亲说~‘莱茵的演出还算不错,你不去看真是可惜了’这样。”艾莫里装着奎因的语气,别说还挺像。
“切~还算不错。”莱茵对奎因的评价不屑一顾,不过这是装的,其实在暗自窃喜。
一般来说,没人会不喜欢长辈的认可吧?
“不过你的演出结束了,我就过来看你跳舞。”艾莫里的表情与刚才无二,却好像笑得更开心了。
莱茵听得脸黑,原来这家伙一直在偷看自己跳舞。
“话说你是偷跑出来的吧?你的助手现在肯定气得想把你抓回去。”这就是莱茵的反击。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只要看到艾莫里一个人那他就一定是偷跑出来的!
“你这里有空房吗?”艾莫里打算避开莱茵的问题,没错了,绝对是偷跑出来的。
“没有。”
“那我们一起睡吧?”
“你能回去处理你的工作吗?商会的会长?”
“可以,作为交换我把雨儿有茶小姐带走一天没问题吧?”艾莫里还是那副笑容,表面温柔其实腹黑着呢。
“你这样我要赶你出去了。”莱茵不悦地说,他可是真的会把艾莫里赶出去的。
“我们可是兄弟,算了,说另一件事。”
“我就知道。”莱茵看艾莫里的眼神冷淡了许多。
“怎么了?没有事就不能来看你了?”艾莫里装了一秒不悦,很快又恢复了那张笑脸。
“关于你以前说的事,我这里终于有些眉目了,好像是某种能量。”
“新的战职?”莱因立刻精神了许多。
“不知道,我就知道那是很厉害的能量,所以你自己小心些。”艾莫里轻轻摇头。
“就这样?”莱茵挑着眉毛问了句。
“祝你毕业测试顺利~”
没多久艾莫里就被莱茵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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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一队魔兽车就停在莱茵住宅前。今天是琳雨回苍龙帝国的日子,艾尔法家族和司穆朗家族都派了不少人护送她。
“琳雨小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喜欢。”海格拉将上次买的海螺项链交到琳雨手上。
“谢谢海格拉小姐,我现在能打开吗?”琳雨问。
“可以,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海格拉说。
“好漂亮的项链!谢谢海格拉小姐!我超级喜欢!”琳雨立刻就把项链戴上,果然很适合她。
不过让海格拉感觉有些奇怪的是,琳雨的注意力竟然在空间戒指上。除了琳雨,谁也不知道她的空间戒指中还有一条粉色的海螺项链,是库库林送给她的。
“终于走了,祝你一路顺风啊。”莱茵甩了甩围巾,漫不经心地祝福道。
明明受到祝福是很开心的事,可像莱茵这样的人……琳雨不愿接受,可想到今天就要回去了,就勉强接受吧。
“谢谢你呵~还显摆围巾,有那么开心吗?”琳雨看莱茵玩弄他脖子上那条围巾很久了,就是看不出有什么名堂。
“这是我家女仆亲手织的。”莱茵口中的女仆是雨儿有茶,这条围巾就是说好的奖励。
“哦,这样啊。”
琳雨的回答很平静,没有莱茵想象中那样露出羡慕的眼神。
因为她也玩起了脖子上的围巾。
看琳雨学着莱茵玩弄脖子上的围巾,莱茵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琳雨脖子上那条围巾也是有茶亲手织的!
难道他的奖励只是送别礼的边角料?
“雨儿姐,有空记得要来苍龙帝国看看,如果想换工作也记得考虑我!”琳雨说完还瞪了眼莱茵,她不相信有茶会一直跟在这种人的身边。
“在下会的。”有茶行礼恭敬道,不过换工作这事几乎不用考虑了。
分别是伤感的,也是开心的,因为拥有了这段回忆,下次还有见面的时候。
看着远去的琳雨,就算是莱茵都有些不适应。
“唉,去学院去学院,过几天可就要毕业测试了。”这是莱茵头一次催促有茶跟着他去学院。
沿途看看风景,明明毕业测试临近,却意外的感到宁静。
是分别的气氛影响,是明知必过的自信,是对往后考虑的迷茫,是对过去结束的轻松。
“有茶先生,我今天要出去一段时间,门我会上锁。”海格拉叫住有茶,担心他会忘带钥匙。
“知道了。”有茶转身说话,动作微收,使自己不因为话语没有情绪让海格拉误会。
目送有茶和莱茵离开,门前只留海格拉一个人,周围的树上还有一双熟悉的眼睛盯着这里。
“你好,我多做了一些早餐,要吃吗?”海格拉将手放在嘴前做喇叭状,这是在和树上的监视者说话。
“别这么冷漠地看着我啊……”海格拉明显感觉那些看着自己的视线变了一种态度。
这种感觉是——警惕,特别是当海格拉精确的面向这位监视者的时候,这种视线投射出的感觉最强烈。
“不需要吗?明白了。”虽然自己做的早餐没有送出,但海格拉依旧是那副兴奋的模样。
很快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得出门了,穿的是她最贵的一身衣服,还带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前一会才做好的早餐。
这是发生什么了?一副要约会的模样。监视者好奇地看着海格拉离开却没想过跟上,因为他还有监护住宅这个任务。
是什么以至于海格拉这么兴奋呢?是昨天发生的事。昨天下午,海格拉从市场买菜回来的路上……
“蓝霜菜,黄铁玉米,还有牛肉,加上储物柜里的食材今天就做炖菜吧。”边走边考虑着做菜的海格拉刚路过拐角恰好撞上了人。
“对不起,不小心撞到您了!”察觉自己撞了人,甚至还没看到对方的脸海格拉就躬身道歉。
“没关系,你没事吧?海格拉小姐。”声音很温和,很好听,也很熟悉。
“你是?皇子殿下?!”海格拉抬头一看,竟然是沙恩!激动得她嗓音都拔起几个高度。
“小声点海格拉小姐。”沙恩赶紧做禁声手势,让海格拉别这么大声。
海格拉立刻捂嘴点头答应,这时才注意到沙恩的打扮有些特别。
打扮得非常贫民,衣服的布料似乎很差,颜色也很朴素,一点也不像帝国皇子。
什么事会让帝国皇子打扮成这样呢?一般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殿下,您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啊,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很好奇,殿下不回答也可以的。”海格拉还记得自己与对方地位悬殊,绝对不可以提要求。
“这个……是为了去武斗场做的准备。”
“武斗场?”海格拉并不是不知道武斗场,只是不明白沙恩为什么会去那里。
“别误会,不是地下武斗场。”沙恩看海格拉的表情以为对方误会了,“武斗场和地下武斗场是有区别的,正规的武斗场是众多觉醒者比试切磋提升实力的地方,地下武斗场……那只是别称,不同地方的武斗场有不同叫法。”
“地下武斗场?”海格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
“没错,有的地方叫生死竞技场,天地台等等,不管什么角色都有,直到一方彻底死亡才算结束战斗。”沙恩说到这,脸色阴沉了许多。
他不喜欢那些地方,可这些灰色的产业却是罗生帝国重要的经济来源。
“这个我知道,很残酷的地方。”海格拉回忆起曾经的奴隶生活,不乖的男性奴隶都会被送过去。
“海格拉小姐要来看看吗?”沙恩询问。
“可以吗?”海格拉有些惊讶,距离饭点还早,她有很长时间可以在外逗留。
“当然了,而且我还有很多话想和海格拉小姐说呢。”沙恩微笑道。
海格拉跟着沙恩进了武斗场,这里人不少,大多数是觉醒者。海格拉表示,她记忆以来,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觉醒者。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就像是把黄金当白菜卖一样,很不现实的感觉。可实际上这些不现实的情况发生才是最现实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两枚永生银币!”海格拉被观摩费吓到了,对一般家庭而言这可不是小数目。
“我替她付。”沙恩将两枚永生银币放在收银台上推给前台的工作人员。
“殿咳咳,先生?”海格拉感激地看着沙恩,差点暴露了对方的身份。
沙恩了戴面具隐藏身份,毕竟他是皇子,不少人都记住了他的脸。同时这么做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是我请你来的,这是理所应当的吧?”沙恩反问。
“谢谢先生。”海格拉听酥了,就算沙恩戴着面具,海格拉也能察觉到对方面具下温柔的笑容。
武斗场有自动筛选的炼金造物,依照参与者的积分分配对手,每场比试结束后会留出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可以说是相当人性化了。
可那毕竟是炼金造物,也有一定缺陷。比如休息时间是强制的无法提早,积分太高就会出现无法安排对手的情况。
沙恩的第一个对手和他同样做了伪装隐藏身份,看到对方身后翘起的尾巴和较长的面具可以判断这是一位半兽人。
接触过大量奴隶的海格拉,很快就推断出对方的种族——狼头人。
狼头人取的不好听,不过因为语言翻译问题也可以叫“狼首人”、“半狼人”等。
至于更细致的划分——“高山狼头人”、“龙墨狼头人”之类,海格拉就无能为力了。
那是一位战士,耍得一手大刀压得沙恩节节败退。力量全面压制了沙恩,可实际上的有效攻击是零,别说伤到沙恩,连衣角都没划到。
起初一刀将沙恩击退两米,吓得海格拉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后来看到沙恩游刃有余的模样很快就放心了。
“这个魔剑士好厉害啊。”
“喔!有破绽!魔剑士露出破绽了!”
“不,你看错了,那是假的。”
“哇,卖一手假的,这下他赢定了。”
听到周围的“专业人士”对沙恩夸赞,海格拉说不出的开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心态吧。
果不其然,卖了一个假破绽后沙恩立刻抓住了对方的弱点攻击,械了对方的武器,一剑封喉结束了这场比试。
“我……我输了。”狼首人咽了一口唾沫。
“你很强,期待下次还能遇到你。”听到胜负判定声,沙恩就将剑收起,准备退场。
“等等,你是光元素魔力的魔剑士,怎么用着冰元素的剑?”狼首人问道。
“我喜欢这把剑,仅此而已。”沙恩说完便走,还不忘向观众席上的海格拉打招呼。
魔剑士用着和自身魔力属性不匹配的剑,这难道不是放水吗?狼首人将他的大剑拾起,落寞地退出了比试台。
“先生!”海格拉跑到了通道口等着沙恩,还带着一个木制的水杯。
水杯和水都是武斗场提供的,海格拉现在就像个倒水丫鬟。
“谢谢。”沙恩接过水杯,摘下面具轻轻抿了一口,又将面具戴上。
“殿下,请低下来些,我给您擦擦汗。”海格拉担忧有人经过听到,声音放的很低。
“好,太感谢海格拉小姐了。”沙恩没有拒绝,换作别人他肯定就谢绝了。
就这样,往后几天海格拉总会带着水和手帕到武斗场,沙恩去武斗场训练也愈发频繁,就连霞的叹息也越来越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