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峰亭和鸣阕万万没有料到,冷南卿竟然会站出来替他们守住怨灵秘术的秘密。
冷南卿一脸严肃地说道:“药王谷与那些所谓的修仙门派之间的积怨由来已久,又岂是一场婚礼就能化解得了的?若不信,待到明日婚典之上,单看他们言行举止便可知晓一二。少谷主,你实在太过年轻、太过单纯了!”
颜琦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开了口:“可是……还有言澈……”
冷南卿摆了摆手打断道:“池言澈或许对你一往情深,但他周遭之人却未必如此。然而感情终归是你们二人之事,旁人无从干涉。至于那行凶之人,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药王谷的宾客罢了,如何发落全凭你们作主。”话音落下,冷南卿毅然转身离去,身后紧跟着墨北翎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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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了一段路后···
冷宁尘:“姐,如果药王谷真和修仙门派开战,咱们该帮哪边呢?”
听到这句话,冷南卿停住脚步,看了冷宁尘一眼说道:“我们自然是护短,自认是帮亲不帮理,不过双方都是会法术的,我们最好还是躲远点,免得被误伤。”
冷宁尘十分疑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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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冷南卿和墨北翎依然没有歇息,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冷南卿轻轻叹口气,缓缓开口:“宣漓终究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宁尘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过去陪着她了。他俩正在一起,我也不便过多打搅,于是就到你这儿来叨扰。”
墨北翎微微一笑,温柔地回答道:“南卿随时都可以过来,咱们可是夫妻呀,何来叨扰之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宠溺。
冷南卿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追问:“可他们俩究竟是何时开始的呢?今天看起来似乎早已彼此确定心意了!”
墨北翎沉思片刻后回答:“或许是很久以前吧,但你身为宁尘的姐姐,居然对此一无所知,难道你都没问过吗?”
“这种事叫我如何开口询问?倒是你,当年要迎娶我时,也并未事先告知,而是直接降下一道圣旨。”冷南卿埋怨着,想起往事,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墨北翎无奈地摊开双手,解释道:“我原本以为你知晓此事,我就差将一颗真心摆在你面前了,况且我深知你对我亦有情意,所以才请潇儿下旨的啊!”说完,他凝视着冷南卿,眼中满是深情。
冷南卿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我清楚?我连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都不知道,我清楚什么!”
墨北翎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轻轻牵起冷南卿的手。“多明显啊,别的不说,就说那次,明明墨家军军纪严明,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来个人说要将家人送进军中我就答应啊,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少跟我提那件事!当初你的一举一动跟个登徒子似的。”冷南卿双颊绯红,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听到这话,墨北翎胆子更大了些,直接将身体往前倾,与冷南卿贴得更近,两人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气氛变得异常暧昧。
就在两人即将更进一步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充满粉红色泡泡的美好场景。
“谁?” 冷南卿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野兔,身体猛地一颤,迅速从墨北翎身旁弹开,同时发出一声高亢的质问声。
“是我!”
冷南卿听清门外来人是药王谷谷主,有些疑惑她为何此时来,便转头看了墨北翎一眼。
然而不看还好,刚刚冷南卿惊慌失措的反应反而助长了墨北翎的放肆之举。墨北翎早就按耐不住,想要挑逗一下这只小野猫。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将冷南卿拉入怀中,并紧紧抱住她。
此时此刻,冷南卿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脱身,只能压低声音焦急地道:“你赶紧放开我啊!谷主来啦!”
面对冷南卿的警告,墨北翎仿佛充耳不闻,毫不在意地回应道:“你我本就是夫妻,眼下你这样子反倒让人觉得我们好似在暗中私通,真是令为夫倍感委屈。”
冷南卿此时无比无奈地冲着墨北翎翻起了白眼儿。
屋外鸦雀无声,很长时间过去了,许是许久没有听到任何人回应。站在门外的那个人便又一次开腔道:“南卿啊,北翎啊,是我呀!你们休息了没呢?我这边有件事儿想要跟你们说。”
一听这话,冷南卿跟墨北翎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全是迷茫之色。过了一会儿,墨北翎才松开冷南卿,然后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开门。
“谷主大半夜过来找我们,究竟所为何事啊?”墨北翎望着走进屋子里来的颜峰亭,很自然地问了一句,同时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二位都是明白人,那我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就像你们心里想得那样子,之前那个侍女确实是被我杀掉的,当时在屋里头下棋的人其实是鸣阕还有一个木头人。”
墨北翎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嘲讽道:“谷主之前不是不想说吗?现在为何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我只是不忍心让小琦知晓此事,毕竟这个真相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沉重,会给她带来巨大的打击。”说话之人语气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和痛苦。
冷南卿闻言,怒火中烧,怒声斥道:“那你们在行凶之时,可曾想过那几位无辜的女子?她们又有何罪过,要遭此毒手?”
墨北翎眼神犀利如剑,紧紧逼视着对方,追问道:“你们究竟是如何远赴异地,将人残忍杀害的?难道凭谷主的武功当真如此厉害不成?”
面对墨北翎的质问,颜峰亭却异常镇定,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不,其实我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和法力!在很久以前,因为每天以身试药。”仿佛这一切都已无法再撼动他内心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