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宁尘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用一种沉稳的语气回应道:“没错,我们刚到没多久,而他就匆匆离开了。据说是与睦洲城的城主约好了,还说过段时间会回来,并明确表示不让我们离开。”
墨北翎皱起眉头,用力摇头,坚决地说:“而且,那个袭击者肯定不是凌云伯。他和我父亲关系密切,而且在京都在任的时候他十分照顾我,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暗杀我们呢?”
冷南卿保持冷静,仔细分析道:“就算不是凌云伯本人,也极有可能是凌云伯府里的其他人。毕竟,除了凌云伯自己外,他指定的继承者同样有权使用军令牌。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暂时留在这儿,进一步调查清楚,以免再次遭遇刺客。”
冷宁尘皱着眉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那么,这个继承人会不会就是陈佟仁?”
听到这话,冷南卿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不过如今事事出面的都是陈佟仁,很有可能他就是继承人。”
一旁的宣漓面露忧虑之色,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如今我们说留下了,可是京都那边不是已经来了信吗?说是有了变故。”
墨北翎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与安慰:“别担心,京都那边我会立刻写信给易寒,让他了解清楚目前的状况并给我回信。而且,京都还有潇儿在那里镇守,再加上易寒的帮忙,相信在这几日之内不会发生太大的变故。”
冷南卿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并说道:“而且我们这几天查完就走,嫌疑人选就集中在凌云伯府这一众人之中。”
说到这里,冷宁尘注意到了冷南卿独特的装扮,不禁好奇地问道:“不过姐姐,你怎么还换了一套衣服?这好像是司琴的?”
“司琴?”宣漓疑惑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我明白了。”
冷宁尘满脸疑惑:“明白什么?”
宣漓微笑着解释道:“怪不得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凌云伯夫人询问我们是否是翎哥的婢女,原来都是因为南卿姐这身独特的衣服所致啊。”
冷南卿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苦涩:“也是,一句衣服认人,确实符合常理。谁家摄政王妃会穿着婢女的衣服呢?当时他们这样问出来,我们还真以为是你们察觉到了什么问题,所以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冷宁尘点了点头,附和着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以为是你们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才选择了隐瞒。”
宣漓听后,不禁感慨万千,忍不住叹息道:“咱们四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冷宁尘则显得很淡定,他耸了耸肩,回答道:“那一会吃饭的时候告诉他们不就好了。”
然而,冷南卿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我觉得还是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吧。毕竟在这里,没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而且以婢女的身份反而更有利于获取信息和线索。”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已经做好了决定。
冷宁尘思考片刻后,赞同地点头说道:“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姐姐,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突然换了一套衣服呢?”
冷南卿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没……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原来那套衣服弄脏了,我在马车上找到的只有这套,想来司琴亲走的时候忘记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宣漓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道:“什么啊,你们都不知道?南卿姐受伤了!”
冷南卿的脸色瞬间变色,焦急地喊道:“宣漓!”她紧张地叫住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宣漓听话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但也是满脸的得意,他知道就算冷南卿不让他说,某人也会问的。
冷南卿心虚地看向墨北翎,只见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改变,变得冷酷而严厉,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烁着一丝担忧和愤怒。
墨北翎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冷南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告诉我实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和不满,但更多是担忧,这让冷南卿感到一阵寒意。
冷南卿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我不想让你们担心,只是一点小伤,并无大碍。”说着,冷南卿还特意转了一圈,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墨北翎的眼神愈发锐利,他紧紧盯着冷南卿,仿佛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冷南卿,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吗?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告诉我,到底···怎么受伤的?”
冷南卿感受到了墨北翎的决心和保护欲,心中充满了感动。她轻轻地握住墨北翎的手,温柔地说道:“我真的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树枝刮伤了,平时你相信我,如今不相信我吗?”
墨北翎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这次与平时不同,你每次受伤都想方设法地瞒着我。宣漓,你继续说。”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刺骨的寒风,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心虚的冷南卿,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冷南卿此刻简直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连忙解释道:“真的......没什么事......”然而,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愧疚。
宣漓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们在树林中摆脱了一批刺客,但等到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南卿姐的后背有很多伤口,应该是被树枝之类的东西划伤的。由于周围环境有限,我只能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否则,我们早就到达目的地了。”说完,宣漓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而且,他还想瞒着你们,但是要不仔细上药的话,很容易留疤,甚至更严重。”
墨北翎眉头微皱,关切地问道:“疼吗?让我看看。”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冷南卿,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
冷南卿听到墨北翎的话,脸瞬间涨得通红,有些尴尬地回答道:“你……在这里怎么看啊,而且···我现在不是你的王妃···现在是你的婢女,我们要保持距离。”
她的眼神闪烁着羞涩和无奈,似乎对自己此刻的身份感到有些困扰。她的声音很小,而且有一些愧疚。
然而,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冯雨容就带着陈佟悦走了过来,并大声喊道:“殿下,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墨北翎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那笑容令人心中生出不好的想法,很邪恶,他转头看向冷南卿,轻声贴到冷南卿的耳边说道:“保持距离?跟我?南卿,谁说主子不能同婢女纠缠不清?”
那股气息犹如一只顽皮的小精灵,在冷南卿的耳边盘旋,时而轻拂,时而环绕,让她不禁感到一阵酥麻。
随后,它又如同一个羞涩的少女,悄然来到她的鼻尖,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那股清香若隐若现,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