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烟让小全子查跟小柳起冲突的宫女，却怎么也查不到。

大概是掖庭或者冷宫那种地方的宫女吧。

有了容桀在，出宫请个耍猴戏的没有一丝难度。

趁着容桀不在时，念云烟当着王晨的面提了一嘴，还特意叮嘱他也去看，王晨明显愣住了。

念云烟笑眯眯的看着他，“陛下让王公公留在本宫身边，正好可以体验体验民间猴戏的精彩。”

王晨神色动容，“娘娘喜欢看猴戏？”

念云烟摇头，“本宫只是好奇罢了，这宫里头乏味的很，中秋宴会也得陛下回宫后才能开始，本宫听说王公公喜欢猴戏，正好也让本宫长长见识。”

不弯弯绕绕，主打一个直接。

这猴戏就是为你请的，其他人可没这待遇。

王晨有些惶恐，“奴才何德何能。”

“公公言重了，公公跟随陛下多年，忠心耿耿，这场猴戏就当是本宫给公公的谢礼。”

念云烟说的真诚，王晨眼眶泛了红，“多谢娘娘，娘娘对陛下真是情真意切。”

莫名的，小柳就想到“爱屋及乌”这个词。

可不就是爱屋及乌么，娘娘对陛下好，连带着王公公也沾了光。

这宫里可没有哪位娘娘特意给奴才请个戏班子的。

当然，这事她们自己人心知肚明就好，是万万不能往外说的。

念云烟温柔一笑，随即叹了口气。

王晨疑惑看着她，念云烟看了一眼小柳，后者会意带着其他人退出房间，只留下念云烟和王晨两人。

念云烟才缓缓开口：“请这个戏班子，本宫也确实存了私心的，本宫瞧着陛下有时心神不宁的，似乎在思念谁，偶尔还会叹气，神情落寞，本宫着实心疼，所以还请公公指点迷津，让陛下开心些。”

“思念谁？”王晨思考片刻，神情微微一变。

念云烟观察着他的脸色，瞧见他的反应心中了然。

王晨果然是知道奶娘的。

“公公，可是知道其中缘由？”她问。

王晨神情慌了一瞬，一脸为难，“娘娘，有些话奴才也不能说……”

“本宫会问陛下，但这些日子陛下政务繁忙，本宫不忍打扰他，这才来请教公公，本宫心里也好有个底”

说着，念云烟笑容减弱了几分，“莫不是陛下心中还惦记着年少时的哪位红颜知己？若真是这样，本宫也不会独占着陛下，若陛下还是忘不了她，本宫会给那女子腾个位置。”

“本宫不想做一个糊涂的人。”她手抚摸上小腹，方才的笑容已经完全被落寞取代。

“娘娘这是哪的话，陛下心中只有娘娘一人。”王晨赶紧接话，生怕说错了什么让她动了胎气。

若是被娘娘误会，同陛下产生嫌隙，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念云烟自嘲一笑，“公公就别安慰本宫了，本宫看得出来，陛下很在乎那人。”

“娘娘”王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有嘴说不清。

要是待会儿让陛下瞧见娘娘这样，他还要不要活了。

万一娘娘胡思乱想，忧思过度影响龙嗣……

那可是双生子啊！

权衡利弊之下，王晨最终做了决定，“娘娘，您就别担忧了，陛下除了娘娘之外，其他女人都不会入陛下眼的。”

念云烟抬头，表情突然有些怪异，“陛下心中那人莫不是男子？”

“哎呦喂，娘娘您可别说了！”王晨脸色大变，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娘娘才能说出口了。

念云烟幽怨的盯着他，“王公公莫不是要急死本宫？”

再不说，她可就不能保证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了。

王晨叹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奴才也就不瞒着了，娘娘也知道，当年的陛下还是不受宠的皇子，陛下母妃早逝，只留下年幼的陛下，时时受着其他皇子公主的欺辱，在宫中艰难度日，唯一全心全意护着陛下的人，人陛下身边的奶娘。”

……

王晨开始细数容桀的当年，尽管念云烟已经从小八那里知道了容桀的过往，但王晨说的显然更为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