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他的身份。”
“不不不,给我妈办丧,一个秃颧骨地中海的瘦老头来吊过唁。”
“他给我讲了我妈在我进去后过的日子,我、我……”
老痒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痛哭流涕:
“我贪那么点东西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做那下九流损阴德的勾当!?”
“我妈天天都在盼着我回去!我要是在家、我要是在家……我妈就不会死……”
“停,请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
关慎儿抬手,小甜嗓中透着几分冷漠:
“这些忏悔的话可以等你母亲回来,亲自和她说。”
“现在我问的问题是,谁告诉你吴山居的流水,又是谁指点你和关遇扯上关系的?”
她的眼睛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风景。
比如这傻蛋的妈妈,正站在墓碑上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你真有办法复活我妈?”
“当然。”关慎儿盯着老痒布满血丝的眼睛,说:“我是好人,但好人也不喜欢做亏本买卖。”
老痒知道关慎儿这是叫他拿有用的信息来交换。
“我见他的次数不多,他有时候是老太婆,有时候是中年大叔,最常见的形象是一个地中海的秃瓢老头。”
老痒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干燥的唇,说:“应该是易容,那个人的易容出神入化,扮什么是什么,没有一点破绽……”
听到易容没有破绽,吴邪状似不经意地瞄向张起灵。
这人设。
和某位话痨秃子教授有异曲同工之妙。
某位受到关注的前话痨秃子教授侧头,对上吴邪的视线。
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些微光华,瞧着比往日还要清亮,歪着头的样子有种说不来的反差萌。
如飞鸟掠过湖面,吴邪的心上荡起点点涟漪。
身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