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马薇薇见面以来,柯小恶都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可能是这一切的冲击来得太急促,让柯小恶伤心得之余有时还有些魂不附体的感觉。时常痴傻地发呆,偶尔竟然还会感觉有些解脱,但灰心丧志肯定是主要的。
白天,他强忍着情绪按部就班的过着日子。晚上,他却是一夜失眠间隔着一夜噩梦的度日。
反复的煎熬让他小时候患的哮喘病都犯了,但他身体日夜咳嗽远比不上内心更是深受折磨。
柯小恶内心焦灼了几天,还是决定趁着马薇薇没有确定“擦鞋哥”之前做最后的挣扎。
2011.1.28
柯小恶决定放下自尊再次联系马薇薇,很快她爽快的答应了。
他们约好这天晚上一起去“越泰美”共进晚餐。柯小恶开车去马薇薇家门口接了她,一路聊着去国外出差一些新奇的事。
一下车,柯小恶带着剧烈的咳嗽声小步快跑到餐厅门口,强撑着笑脸就像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为初入的贵宾拉开大门。马薇薇头也不回的迈着飒爽的英姿抬头跨步走了进去。
两人坐毕,柯小恶双手诚恳地将一个信封递到了马薇薇手上。信封没有封口隐约露出一叠红色纸币的一角。
“哟…这是什么意思。”马薇薇清冷地朝那个方向蔑视了一下,嘴角勾起似乎是在控制着自己的喜悦。
“哎!你是1.18和我说分手的,之前我又没说要分手。对我来说失联的那两个月还是你男朋友,所以还欠你的两个月共一千块的恋爱经费。”
“行,算你有心。那就不要白不要!”马薇薇有些惊讶,皮笑肉不笑地接过“礼物”,不知是愉快还是难堪。
柯小恶由于哮喘发作不时捂着嘴一阵阵咳嗽,内心却有一丝期盼。他期盼着马薇薇或许能稍微有些感动于他的诚恳和守信,对他的态度能稍微缓和。但事与愿违,马薇薇一手就把信封扔进她的小皮包里,脸上仍是挂着冷漠和无情。
马薇薇点好菜,两人便沉默良久。柯小恶是不知要说什么,而马薇薇或许是不屑于再和他多说一句。当上了菜,两人各夹几筷子后这才聊了起来。
“以后你有什么活动,继续叫我嘛,反正我在家也挺无聊的。”
“噢!好!什么时候去灵川上班?”
“不知道啊!可能是五六月份吧!可能要提前去报到。”
“噢!以前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讲讲吗?我以后…就算找别的女朋友…也好规避嘛!”
“噢!你呀!你知道你以前多幼稚吗?以前有好几次给我发点奖金就随手一扔甩到我身边,这些举动让我内心好不爽。”
“你原来这样想的…我没别的意思,是随意了点。抱歉!”
“我知道…你心是好的,但是你太随意了。还有…经常说些话优越感太强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知道吗?”
“比如呢?说的是哪些话啊?”
“就经常说一些你见过的世面啊,穿的,用的,家里的牛逼啊,这些啊。”
“噢…那我真没想那么多。刚在车上说越南那些事也算吗?”
“有点吧!所以说别以为我离开了你这个小财主就适应不了啦。女的就看细节的,你以后说话要注意一下,要顾及别人感受。”
“噢!那对不起,我以后改。”
柯小恶听到马薇薇这些“诚恳”的话,确实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自己在马薇薇心中的印象原来是这样的。接下来,他只好谨慎地和马薇薇聊些不痛不痒的废话,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会让她内心不快。
“哎!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分开了的时候,才能彼此了解多一点。你现在是不是对我有新的认识。”
“……那不是新的认识了,简直是颠覆性的认识。”柯小恶一愣有些暗暗不爽地说道。
“哈哈!那就在此建立新的友谊吧。”马薇薇不在意这些,似乎早就想到柯小恶会这么说。
“……”柯小恶没有说话,但轻轻地摇摇头表示拒绝。
“小恶,以后你有女朋友了不要告诉我,我有男朋友的话也决不会告诉你。除非真的街上遇到了,不然都不要说。”
“为什么?”
“反正我打算这样。你实在怨恨我非要告诉我也行,不就伤心一下,对我来说也没什么。”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吃饭完,柯小恶陪着马薇薇逛了一下市中心却也没说什么。
把马薇薇送到北区教师公寓门口,柯小恶下车送马薇薇到门口,踌躇了半天觉得虽然机会渺茫还是要争取一下。
“薇薇,能不能不分手,再给我一次机会。”
马薇薇停顿了一下又似乎没听见柯小恶说什么。她回过头微笑着摆摆头,不知是表示“拒绝”还是说“再见”,便走了小区大门。
柯小恶眼看着马薇薇的充耳不闻内心灼烧般的痛楚。突然,有一股劲充斥着脑门想大喊她“别走!”,但刚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
正当柯小恶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恍惚见到已经转进去小区院门的马薇薇从门墙一侧稍稍探出脑袋,她的眼睛闪烁着流露出难过和不舍凝视着他。
柯小恶不禁一惊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似乎是马薇薇想和他说些什么。他忐忑不安的呆呆站立在那良久,等了好几分钟才回坐到车上。莫不是马薇薇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心里焦虑不安地不停地咳嗽喘气。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决定再询问一下。
“薇薇,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两个月你就移情别恋了,那么快就对别人有感觉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真的想不通!”
“别问那么多了!快回去吧!好好休息吧!”马薇薇很快就回复了。
“不!你出来我们说清楚!你不出来我就一直在这等你!”
“别幼稚了,快回去。你越这样,我越觉得讨厌,知道吗?”
讨厌…柯小恶看到这两个字眼,有些泄了气,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想成为让马薇薇“讨厌”的人啊。
他不想被这样讨厌,将时间挤满了沉默。但是他坐在车上一动不动舍不得离开,沉默了一个小时以后…
“薇薇,对不起。刚刚我太着急了。我还在你小区门口,我就想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分手没问题,但我需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之前不是说了。时间久了,感情淡了。就是没感觉了,行了吧!快回去吧!”
没感觉!又是没感觉…柯小恶痴痴地看着手机短信这三个字心碎了一地。
又过了一个小时…
“我不信!两个月前我们还那么的亲密!你这么说我真的不信!”
“别神经了!说了你又不信,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再不回去,我骂人了啊!”
柯小恶看着马薇薇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越想觉得自己越卑微,这还是那个优越感满满,无拘无束,无所畏忌的自己吗?
“哎,薇薇!你说得对!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分手只需一个人的决定。虽然如此,但是我现在同意了,再见!”
马薇薇一直没有回复了,柯小恶枯坐在车上还没有回去。他怕如果马薇薇突然回应想约他再谈谈呢…
凌晨2:00
柯小恶含着泪一路狂飙回到了家,痛得五脏六腑好像纠缠到了一块。
又过了几天,柯小恶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在群里向大家倾述。曾为锁和张晓谋不一会便开始搭话。
“我觉得不会那么快喜欢上别人吧!她应该只是生气,让你求她!”曾为锁一改往日对马薇薇的轻视,竟开始善意的去推测了。
“我求了啊!我已经很卑微了!”柯小恶无奈地说道。
“嗯!我觉得她好像是来真的哦!正好我想找个学医的同学咨询一个健康问题,我晚上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张晓谋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太好了!我现在是真的没辙了!你们这些认识她的人都帮我说说好话啊!”
“好!等我消息吧!”张晓谋仗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