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给这家伙安排训新兵去吧,让他吃点苦头,省得不知道好日子怎么过。”
“那就把他放到教导大队新兵连,担任新兵排长。”
“我去跟他说说吧,这家伙一直不理我。”
从解文辉办公室出来,二狗又回到江开山那里。
这次直接把黄建民喊到外面:“建民,我给你争取了一个下去的机会,过些日子你去教导大队带新兵!”
“去哪里无所谓,只要是基层连队就行。反正我在军校的时候就报名去艰苦地方,”
“难道我们这里不艰苦吗?”
“那不一样,我现在是机关,我就想下基层,跟那些兵在一起摸爬滚打,一起生活,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当兵。”
“好好,随便你吧,最近安心一点,等新兵接过来之后,你就去带新兵,给你展示的舞台,也给你下基层带兵的机会。”
“谢谢你姐夫,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黄建民终于如愿以偿了,嘴也开始甜了起来。也开始叫姐夫了。
见黄建民脸上有了笑模样,二狗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还是悲。
二狗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哭笑不得。对于这个便宜小舅子是打不得骂不得,还说不得。
反正都在自己眼皮底下,有没有远离,随他怎么做吧。能主动要求到艰苦的地方工作,这样的人品格肯定坏不了,也轻易不会做什么错事。这是让二狗比较放心的地方。
直到今天,二狗才接到金陵当面传来的大哥的消息。
电话还是杜永红的父亲杜加良打来的:“二狗,你大哥今天我送去上学了。他一直拦着不让我告诉你。”
“大哥去哪里上学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都差点要去金陵一趟了。”
“你大哥今年考的不错,被金陵政治学院政治理论教育系录取了。这个专业相当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啊!”
二狗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深知金陵政治学院在全军范围内都有着颇高的声誉和影响力。
这所院校培养出的众多优秀毕业生,基本上都会成为基层部队中的政工干部。
毫不夸张地说,金陵政治学院简直就是基层政工干部茁壮成长的摇篮,从这里走出去的学员们,凭借着扎实的专业知识、出色的沟通能力以及坚定的信念,在军队基层岗位上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为部队建设和官兵思想工作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杜家良电话里又说:“我跟你大哥说过了,等他在军校安顿好了之后就给你写信,我感觉出来了,你大哥还是有心结没有解开。”
倘若大哥的心结仍旧未能解开,那么这无疑是源自于家庭因素所致。
全家上下,无论长幼,对他越是疼惜、关爱有加,他内心深处所滋生的自卑感便愈发强烈。
尤其是当二狗投身军旅当兵之后,立功,受奖提干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变化给整个家庭带来了诸多转变,家人们都以二狗的成绩为荣,加上高考时的不尽人意,使得大哥心中越发地感到不畅快。
否则,他又怎会默默地瞒着全家人自行报名参军入伍呢?而且还呈现出一种拒不接受二狗关怀照料的态势,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要凭借自身的不懈努力去证实所有的一切。
尽管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和别扭,但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始终深深扎根在心底,难以割舍。所以,即便偶尔会有矛盾和摩擦产生,他与二狗之间的关系依然亲密无间。
每次见到二狗那熟悉而亲切的面容,所有的不愉快都会瞬间烟消云散。他们一起回忆着儿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分享着彼此成长中的点点滴滴。无论是快乐时的欢笑,还是遇到困难时的相互扶持,这份亲情都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照耀并滋养着他们的心。
晚上何勇又给二狗打来电话:“兄弟,还得是你啊,这回给我换到苏省了,正好我没去过江南,趁这次机会去欣赏一下江南水乡的美景。”
“去苏省好啊,勇哥,去了苏省之后,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你可以去找金陵警备区司令员杜家良。他是咱们后勤部卫生处杜永红科长的父亲。”
”那可太好了,有这棵大树罩着,过去办事就方便的多了。谢谢你兄弟。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时间紧张,来不及跟你见面告别了,等我接来新兵,你可得到新兵连来看我啊。”
“一定过去看你。新兵连结束了,你可能就得到哪个连队当连长了,到时候,你可得暗中挑选几个好兵留着自己用啊。”
“呵呵,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呢。你放心吧,到时候发现有什么好苗子,也给你留着。”
不去唐城,何勇就不会出问题。
二狗放心了。
幸亏何勇没走之前打来电话,不然的话,这事可就不好办了。闹不好何勇就得崴在唐城。那是二狗最不愿意看到的。
事实证明,哪怕江开山不止一次的与接兵干部反复重强调了必须要严格遵守纪律、执行严谨的政审流程,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唐城那个地方,终究有人成功地找到了漏洞并加以利用。那支声名狼藉的“学生菜刀队”中的七位核心成员,竟然在他们各自家长的权势运作以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干预下,硬生生地挤进了部队之中。
一情况实在让人瞠目结舌,也使得原本应该公正严明的征兵工作出现了如此不光彩的一幕。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这个小小的犯罪团伙阴差阳错之下被分配到了其他部队。
没能来二狗他们这支部队,算是有惊无险吧。
一直等案件爆发后,江开山看到唐城警方发来的案情通报,后背一阵阵发凉,头上的汗水如同开锅一般。
“二狗这小子竟然有这么神奇的先见之明。幸亏提前跟我通气,不然的话,要是这帮家伙被接到这里来,我可有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