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想和宋时冕一起去逛家居店和超市。
浴室门口的地毯有些扎脚,她想换了。
厨房的碗筷也要添置一些新的,她习惯了管理身材,点外卖比较少,自己做减脂餐是常事,所以绿苑也没有请阿姨。
家里冰箱空空如也,也要添一些食材,比如鸡蛋、酸奶、蔬菜之类的。
宋时冕作为和她一起生活的人,舒意认为他完全有必要参与这项采买工作,共用的东西进门,男主人很大程度上会不乐意的。
究其原因,大概要追溯到两人刚结婚那个阶段。
绿苑是宋时冕婚前独居的房子,舒意搬来之后,有一段时间两人的衣帽间是共用的。
那是一间简约的原木风设计,圆形化妆镜前是一张长方形的梳妆台。
那件屋子设计的,怎么说,舒意第一次看到就有一个想法:像是在竹林里弄了间木屋,能脑补出来宋时冕穿了件白褂太极练功服在里面练八段锦的场面。
不愧是宋时冕,连衣帽间都设计的如此清心寡欲。
按舒意老妈的话来说,舒意娘胎里就带有花里胡哨的基因,天生就喜欢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
搬去第一天,舒意就给梳妆台上换上件植物拓染的桌布。五颜六色的花草汁液染出的棉麻布,像把一整个春天洒在了桌面上。
当天舒意坐在桌前化妆的时候宋时冕进来挑领带。舒意就在化妆镜前看着,宋时冕看见了,他当下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微微蹙眉。
舒意研究微表情研究的透彻,她知这是不喜的意思。
果然,当天晚上,梳妆台上属于宋时冕那三两件男士护肤品就被收走了。
她在衣柜里挂了几包蜜桃味的衣物香包,那是她在泰国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甜到心窝里的蜜桃香,她那段时间特别迷这个味道。
第二天,衣柜里属于宋时冕那几件衣服也被撤走了。
那时候舒意就琢磨出来了,她的新婚老公,雅正有礼只是他的表象,其实他骨子里是个距离感极强的人。
她立马请人大刀阔斧的重新给自己辟了间衣帽间,面积是原来那间的三倍大,装修风格可着她喜欢的来,自己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宋时冕不认同别人审美和想法的时候他倒不会多说什么,面子上是尊重别人了,实际上他会采用一种无声地抗争,默默把自己摘出去。
他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以防新买的地毯不合人家的脚,以防新买的碗碟不入人家的眼,还是叫上宋时冕一起去比较好。
车昨晚被司机开走送林白和小糖了。
两人决定搭地铁去市中心商圈里那家大型商超。
步行去地铁口的路上经过了一条老商业街,一楼扎堆好多家早餐铺子,卖烧卖包子油条豆浆。
是条烟火气很足的老街,人流量不是太多,不过设施都比较旧了,好多家店铺的招牌都蒙上了一层油污,看样子是开了有几十年了。
舒意在一家粥铺门口停住了脚步,宋时冕看她不走了,猜她是想要吃早餐。
他立马转身作势要朝店里走,“想吃什么?我去买。”
舒意摇摇头,指了一下店门口摆放的桌椅,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进店了。
他看见舒意跟店老板摇头晃脑的比划了一会儿。
隔壁桌有个提着收音机听曲儿的老大爷,正在喝豆腐脑,一半头发都白了,不过人很精神。
大爷跟他搭话:“小伙儿今天不上班啊,这个点儿来吃早饭?”
宋时冕乖顺的说今天调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