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话好像不需要说出口就能懂。
有一些人好像不需要从什么时候起就能够交付信任。
舒意冲他轻轻挑眉,笑了笑。
宋时冕低下头,脸上几不可察地带了笑,心说:不愧是舒意。
宋时冕抓住门把手,转身要离开。舒意把手放在了他握着门把手的手上。
她的手小,包裹不住他,轻轻覆着。
宋时冕抬眼,用眼神发出疑虑:“什么意思?”
她要干什么?
舒意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擦,继而五指嵌进他的指缝。
“你已经洗过澡了?”
故作惋惜,“真可惜,本来打算一起洗的。”
这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邀约,宋时冕喉头轻轻滚动了一下,眼神一瞬间不复清明。
舒意踮脚,靠近,凑到他耳边:“今晚有兴致吗?”
她像是一团迷离的雾,抓不着、挥不散,在人心痒的时候把人撩拨的不上不下。
她挤进他和门板之间的空隙里,两个人靠很近,她又不住地攀上来。
一点点贴近,整个人像是要挂在他身上。一只胳膊抵在他的胸膛前,手顺着肩膀往上摸。
宋时冕僵着,这不太妥,虽然此刻窗外风雨飘摇,但这本该是一个等舒意待另一场风雨的前夜。
她这个夜晚应该睡个好觉,这个时候舆论应该已经开始发酵了,第二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何况她今天刚刚哭过,明明这样难过。
她确定要做这些事情吗?
宋时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寸许。
再一次确认,“你确定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舒意。”
舒意嘴巴贴近在他唇边,并没有碰上,只是用极小极小的气音说:“装什么啊……”
“你难道不想吗?”
没有被他执住的另一只手往下探。
他们贴的这样近,她早就感受到了。
“难道你没有感觉吗?我都感觉到它的变化了。”
宋时冕额前青筋跳了下,一瞬间呼吸不上来。
认识舒意再久,他也有着很多个无法招架的时刻。
舒意深谙其道,面对宋时冕这个人,就是需要偶尔的激一激他。
宋时冕把她两只手都捉住向后摁在门板上,垂眼看她的表情,眉头轻皱。
舒意:“不喜欢我说这种话?”
“玩儿不起啊宋时冕,我还有更多的没说呢。”
宋时冕不再忍了。
这一次换他主动,他把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舒意的后脑勺触上门板,他把她整个人压着。
舒意被迫需要抬头看他,宋时冕手伸过去,大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沿,相当缓慢。
这张嘴总是出言不逊,真的应该教导一下。
舒意的呼吸也渐渐急促,压抑的喘息喷洒在他的手指上。
呵气如兰是什么感觉,宋时冕心想他体会到了。
继而他把舒意扛起来,转身向后走,把她放在洗漱台面上。
他两手撑在她的大腿两侧,把她整个人圈住。
冰凉的瓷砖把舒意大腿处的皮肤激了一下。
舒意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她不受控的想躲,她手撑住台面,身体往后移了移,脊背贴住冰凉的镜面。